孟笙疼得垂在身側的雙手都在捏著衣角。
她想保持平靜,但聲音發出的瞬間還是帶著不穩:“博總,請問您有事需要吩咐嗎?”
博今招隻是盯著她並未應話,他剛才在手機裡聽出了她聲音的不對勁才把她叫上來的。
孟笙這副樣子,他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是什麼情況。
高中的時候,孟笙每次都會因為這事疼得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樣子,他那時候尚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痛到這個地步!
私奔的第一年,孟笙因為來月事痛暈在床上,他給她調理了好久的身子,後來才稍見成效。
他印象深刻,那一年的少女慘白著一張小臉笑嘻嘻地對他說:“阿招,你對我這般好,是想讓我以後都離不開你嗎?”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角:“難道你還想離開我不成?這事門都沒有。還痛嗎?女生來月事都這麼痛嗎?”
她搖搖頭:“每個人體質不同,有的女孩完全不痛,而我大概是不太幸運的那一類,不過你在我身邊,我就沒那麼痛了。”
博今招移開視線,把思緒收回。
他不願意去回憶這些,和孟笙經曆過的曾經種種現在回想也隻是徒增煩惱。
孟笙於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也必須隻能成為過去式。
“你這副樣子,怎麼去參加今晚的酒局?”
孟笙輕輕吞咽口水,她知道博今招大概是猜出來了她現在的情況。
“博總,待會兒下了班,我會去買止痛藥的。”
“嗬……隨便你。但我必須提醒,今晚的酒局是對方給的通行證,避免不了要喝酒。程氏的二公子程硯聲你應該知道吧?組織酒局的人就是他,所以去的人也不止是萬協的設計師,這個人很難搞定,我希望你竭儘所能,向我證明你有資格被留在萬協。”
孟笙捏著衣角的指尖動了動。
程硯聲她何止是認真,她與他之間甚至還有些仇。
孟家和程家從前一直都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所以她從小就認識程硯聲,小時候父親還帶著她去過程家,但程硯聲總愛給她使壞,因此兩人小時候還打過架。
上初中以後,她雖沒再見過程硯聲,但這個人成年後,在北城裡也是混成了人人皆知的紈絝子弟。
四年前父親為了填補虧空,也向程氏借了些錢,到現在都沒有還完,所以程硯聲算是她其中一個債主的小孩。
她倒不怕談工作,她怕的是程硯聲會借此刻意為難,畢竟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向他揮拳頭的資格。
博今招見她不說話,冷聲道:“怎麼?搞不定?”
“博總,我會儘量。”
博今招還想說些什麼,但在看見她額角的細汗後,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孟笙,我聽說前幾天阿妍去設計部找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孟笙垂眸:“嗯。”
“孟笙,我記得你挺聰明的,怎麼在這件事情上這麼喜歡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