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那件最屈辱、最不堪的事情,一遍遍地重複……
“我……我不敢……”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做不到……太丟人了……”
“丟人?”林默反問,“是你的錯嗎?你是受害者!該覺得丟人的,是死掉的趙鵬,是那兩個幫凶!”
“可我……”
“你不敢,李航就得在裡麵待一輩子!”林默打斷她,“他拚了命保護你,不是為了讓你躲在後麵哭!你希望他為了你,最後落得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嗎?”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女人慘白的臉,拋出最後一擊。
“你希望以後你們的孩子問起爸爸在哪,你告訴他,爸爸在監獄裡嗎?”
“不……”徐佳終於崩潰了,她抱著頭,發出壓抑的嗚咽。
哭聲在昏暗的客廳裡回蕩。
許久,她抬起頭,淚眼婆娑,但那雙眼睛裡,卻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是恨,也是絕望中生出的勇氣。
“我……我作證。”
……
回事務所的車上。
韓清開著車,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心情複雜。
案子最關鍵的兩個環節,都被林默用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解決了。
【這家夥,簡直是個天生的心理操控師。】
她偏過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林默。
他正靠著椅背,看著窗外,臉上沒有解決難題後的輕鬆,反而帶著一種……莫名的惆悵?
就在這時,林默忽然轉過頭。
“韓律,我問個事兒。”
“嗯?”
“咱們龍國,大一新生怎麼才能拿到律師職業資格證?”
韓清的眉毛挑了一下。
車裡的氣氛瞬間從律政劇切換到了某種奇怪的頻道。
【這小子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剛打完一場如此艱難的攻心戰,他腦子裡居然在想這個?
她把車平穩地停在紅燈前,側過身,認真地打量著林幕。
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是真的很困惑。
“大學生要考職業資格證,按規定,必須要有一年的律所實習經驗。”
韓清的語氣很肯定。
“這是強製規定,沒有例外。”
“哦……”林默拉長了音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一年實習經驗……還真是個麻煩事。】
綠燈亮了。
韓清重新啟動車子,但腦子裡的問號卻越來越大。
她踩下油門,車子彙入車流。
“你問這個乾什麼?”
林默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側頭看著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