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的最後，他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我懇請大家，擦亮眼睛。我懇請有關部門，嚴查這種網絡黑惡勢力！我許天佑，哪怕傾家蕩產，也要跟這種行為，鬥爭到底！”
整套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
從水軍攻擊，到大v帶節奏，再到當事人賣慘，最後由律師“正義”背書。一套完整的輿論絞殺流程，專業、高效，且極具煽動性。
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靠！這幫孫子太臟了！”陸衡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們這是要把劉沐陽往死裡整啊！還他媽網絡黑惡勢力，他們自己才是最大的黑惡勢力！”
陳麥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他立刻拿出手機，想給劉沐陽打電話。
“彆打。”林默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
他看著屏幕上那些惡毒的言論，看著許天佑那張“正義凜然”的臉，臉上非但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急了。”他輕輕吐出兩個字。
周敘白推了推眼鏡，補充道：“他們這麼著急地潑臟水，說明胡濤挖到的東西，正好打在了他們的痛處。他們害怕了。”
“害怕？”陸衡氣還沒消，“現在是咱們被動！你看網上，風向全被他們帶過去了！劉沐陽現在肯定快崩潰了！”
“輿論戰，從來都不是比誰嗓門大，而是比誰能拿出對方最怕的東西。”林默關掉網頁，站起身，走到會議室中央。
他環視了一圈眾人臉上或憤怒、或擔憂的表情，笑了。
“他們以為這是在跟我們打官司，想用輿論逼我們就範。錯了。”
林默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搖了搖。
“從他們選擇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開始，這場戰爭，就已經不是法律問題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那是一種獵人看到獵物掉進陷阱時的興奮。
“他們想玩輿論，那我們就陪他們玩一場大的。”
“他們想誅心，那我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釜底抽薪。”
“他們不是搞聯盟嗎？”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般的弧度，聲音裡充滿了玩味。
“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們這個聯盟，從內部，開始瓦解。”
“畢竟我們可從不打順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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