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第一個繃不住,他手裡的啤酒瓶子都快握不住了,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回……回icu?默子,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沒門!你好不容易出來了,怎麼也得為人民服務,為廣大新生做貢獻啊!”
他一邊說,一邊惟妙惟肖地模仿著領導的姿態,清了清嗓子:“同學們,老師們,大家晚上好!下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新生代表,林默同學!他,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一個用生命聆聽了八十遍《人民的名義》的男人!”
陸衡也放下了手中的烤串,他那張總是帶著幾分疏離感的臉上,此刻也掛著抑製不住的壞笑。
他慢悠悠地補充道:“我覺得,演講稿的內容都可以省了。林默同學隻需要上台,把他這兩個月的血淚史跟大家分享一下就行。主題我都想好了,就叫《論深度麻醉與反複收聽<人民的名義>在臨床治療中的協同效應》,副標題,《以及,我的兄弟是如何幫我進行物理喚醒的——以陳麥同誌的創新性護理手法為例》。”
“陸衡!”
角落裡,剛剛用一瓶礦泉水順下那口氣,好不容易把臉上的豬肝色褪下去一點的陳麥,聽到這話,臉“轟”的一下又燒了起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林默捂著自己的心口,感覺那剛剛長好的血管又有堵塞的跡象。
他看著這群幸災樂禍的損友,悲憤地控訴:“你們夠了啊!我跟你們說,我現在嚴重懷疑,當初那個給我做開顱手術的主刀醫生,是不是把我的腦子和周敘白那本《人民的名義》給縫在一起了!我現在閉上眼睛,都能看到達康書記那憂國憂民的表情包!”
“那不是挺好?”周敘白終於開口了,他慢條斯理地給林默麵前的空碟子裡夾了一塊烤得金黃的饅頭片,語氣平靜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至少證明,你腦子裡裝的,還是正能量的東西。”
林默:“……”
他覺得,周敘白才是這群人裡最腹黑的那個。
殺人於無形,誅心於無聲。
就在這片歡樂的氛圍中,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林默身上,準備把他按在燒烤架上反複炙烤的時候,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是林默的,是韓清的。
清脆悅耳的鈴聲,在這片嘈雜的嬉笑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韓清那張總是保持著冷靜和乾練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時間點,會是誰打來的?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歸屬地是京州本地。
她衝眾人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走到稍微安靜一點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韓清同學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客氣,也很公式化。
“我是,請問您是?”韓清的眉頭微微蹙起。
“哦,韓清同學你好,我是清北大學教務宣傳處的,我姓張。”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帶著一股子職場新人的熱情,“是這樣的,打擾你一下,是有一個好消息要通知你。”
好消息?
韓清愣了一下。她已經畢業,所有手續都辦完了,能有什麼好消息?
“張老師您好,您請說。”她保持著禮貌。
“是這樣的,經過校委會、院委會以及學生工作處的聯合評定和最終投票,你被評選為本年度的‘清北大學榮譽畢業生’,並且,校方一致決定,邀請你作為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代表,在下周一的畢業典禮上,進行致辭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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