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蝴蝶夫人,同時也是深淵魔王,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我的本體是一隻深淵冥蝶。
在深淵裡麵,我的同類的數量簡直隻能用鋪天蓋地來形容,為了生存我們隻能互相殘殺,隻有強者才能在深淵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活下去。
雖然我知道我的命運很有可能就是有一天淪為其他同類的食物,然後被四分五裂再吃下去填飽肚子。
我不想變成那樣,所以就隻能不斷的殺戮,既殺戮同類也殺戮其他的深淵生物,隻要能活下去,能變強,我做什麼都可以。
隻是在無窮無儘的殺戮裡麵,雖然我開始變強了,但是也陷入了除了殺就是殺的循環。
我開始思考了,我這麼做有意義嗎?看著我那些依然滿腦子就是殺戮的同類,我有一種和它們不是一個物種的想法產生了,而且我發現除了通過殺戮和互相吞噬以外明明還有其他方式變強的,例如修煉。
隻是當我試著告訴其他不那麼瘋狂的同類,可以用這種我新發現的辦法變強的時候卻遭到了它們的嘲笑,因為在它們看來,通過吞噬同類來變強就是最快最便捷的辦法。
而我卻發現了這種辦法的缺陷了,吞噬同類雖然成長得快,但是實力卻很虛浮,而且吞噬的越多就越瘋狂,到最後甚至都變成野獸了,連溝通都無法溝通了。
為什麼幾萬年下來了除了我就沒有其他同類發現呢?
或許是有的,隻是沒能活下去吧。
我不想被吞噬,也不想變成那些瘋狂的同類,所以我就找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獨自修煉,雖然變強的速度不如那些同類,但是結果卻完全不一樣。
那些認識的同類後來我去找過它們,結果它們一個都不在了,都淪為了其他同類的食物,我一個認識的都沒了。
其他陌生的同類都想來殺我,吞噬我,雖然我並不喜歡殺戮,但是不代表我不殺戮。
所以它們都被我殺了,但是我看都沒看地上那群屍體,因為我不想成為滿眼通紅流著口水的瘋子。
就這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隻知道我越來越強了,就連我居住的那座山都沒有其他深淵生物敢隨便靠近了。
我又開始思考了,從誕生開始我就聽其他同類和其他生物不斷的說,天堂和我們是死對頭,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人類也是我們的敵人,隻要有機會就要殺死他們,而且還要破壞掉一切美好的東西,那才是一個深淵惡魔該做的事。
深淵惡魔就該做這些事情嗎?為什麼我覺得即使我不做這些事情也沒關係呢?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地獄之王撒旦找到了我,封我做了他手下的魔將,因為他和天堂發起了聖戰,雖然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好幾萬年了,但是好像永遠也沒有儘頭。
我雖然並不願意聽他的,但是因為撒旦的實力很強,至少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抵抗的,我沒辦法,隻能去了,在戰場上麵,我第一次看見了那些被稱為我們的死敵的天使。
很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看見他們,卻覺得他們並不像宣傳的那樣壞,起碼他們比幾乎所有的地獄和深淵生物都要乾淨,身上也沒有那股子永遠帶著硫磺味和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混合起來的惡心異味。
我反正一直都很乾淨,為了搶奪那口乾淨的泉水我可是殺了不少來找麻煩的生物,直到再也沒有其他生物敢來搶為止。
雖然我並不願意隨便殺戮,但是有時候在地獄和深淵這種地方,隻有殺戮才是唯一的溝通辦法,你的任何勸說都會被理解成軟弱和恐懼,隻會讓它們愈加的想要對你做點什麼。
我殺死了天使,沒辦法,在戰場上我不殺了他,他就要殺了我,雖然事後我心裡有一陣子挺不好受的,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所有人都說我們是敵人,是死敵,不共戴天的那種。
可我又開始思考了,我們為什麼要和天使打仗呢?明明我以前都沒有見過他們,哪來的仇恨?那些魔王嘴裡說出來的仇恨嗎?可那些天使沒有對我做過任何事情,我乾嘛要為了那些魔王嘴裡的仇恨去殺戮呢?
這次聖戰結束以後,我換了一個地方居住,距離那些魔王更遠了,這一住就又過去了上千年,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強了,反正我隻知道就連七宗罪看見我都客客氣氣的了。
我自創的修煉方式雖然一開始進步要比那些靠著互相殺戮互相吞噬進階的同類慢得多,但是穩固,不像他們動不動就瘋了或者出現了各種各樣讓本來就醜的外貌變得更醜的變異,我可不要那樣,我要一直漂漂亮亮的,彆跟我說魅魔啊!那些小婊子也配和我比?魅魔女王現在看見我都得給我跪下。
我驚訝的發現,雖然一開始我進步很慢,但是已經可以揍翻那些表麵上看起來比我強大的多的同類了,說明我走的路線雖然慢一點,但是卻要比他們正確太多了。
但是到了後來我的進步就不是他們能比的了,我隻花了兩千年就走到了其他地獄生物一萬年都未必能夠達到的高度,我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最強深淵冥蝶,而我也給自己起了一個名號——蝴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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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或許是因為我太過於低調了?所以除了知道我的厲害的以外,時不時的還是會有一些自覺很強大的地獄生物來找我,找我無非就是兩件事,要麼求愛要麼砍我。
我看起來很像好欺負的樣子嗎?所以從我殺光了每一個膽敢來找我茬兒的以後就清靜多了,這樣多好啊。
撒旦又來找我了,這次我拒絕了他去打仗的要求,但是撒旦說隻要這次我去了,以後就不找我了,我讓他發誓,因為即使是魔王也不能背叛他的誓言,撒旦發誓了,隻是我沒有注意到他的陰笑。
我被陰了,撒旦就沒想讓我活著回來,我是先鋒,帶領一批魔軍負責突擊,可當我們突破了天使們的防線以後卻發現我們被孤立了,天使大軍包圍了我們,而撒旦承諾的大軍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我知道我被出賣了,但是我並不氣憤,因為出賣這種事情在地獄是家常便飯,如果每次都氣的話早被氣死了。
我殺出了重圍,至於那些部下,我也沒辦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總感覺那些天使對我的追殺並沒有那麼厲害。
逃了不知道多久,我發現我迷路了,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裡,隻是看見了滿地的屍體,有天使的也有惡魔的,看來這裡之前也發過一場大戰。
我在這裡茫然的走著,看著地上一片片的屍體,總覺得這場戰爭發生的毫無意義,天堂和地獄打來打去得到了什麼?除了屍體就是屍體。
我反正在戰場和殺戮裡麵沒有得到任何快樂,魔王們許諾的那種快樂,有的隻是無儘的厭惡,我的一生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整天就在你殺我我殺你裡麵度過。
前麵的地上滿是大坑,看來這裡的戰鬥尤為激烈,而且我似乎發現了還有活著的?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我都想去看看。
那是個男性天使,他的胸口被一把魔劍貫穿了,流出了金色的血液,傷的很嚴重。
我救了他,把他帶回了我的住所,為了找到回家的路,我足足花掉了好幾天的時間,而那個天使很顯然實力很強,不然早就在那麼長時間的折騰裡麵死掉了。
我並不擅長治病救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真的隻會殺戮,雖然我並不喜歡這麼做就是了。
男性天使很快就醒了,他長得很好看,即使是在全是漂亮的男女組成的天使裡麵他也是最好看的那一批,我喜歡他那對碧藍色的眼睛,不過我可和那些瘋狂的惡魔不一樣,換成它們隻會把那對眼睛挖出來然後吞進肚子裡麵。
他說他叫加百列,是天堂裡麵的天使長,負責天堂的安全保衛工作,相當於人類的安全部長這個級彆,我也去過人間,我挺喜歡那兒的,雖然人類裡麵的惡棍也不少,但是同樣的好人也很多,我殺過惡棍,也幫過好人。
加百列說他是遭到七宗罪裡麵的四個魔王的同時圍攻才受傷的,要是單挑的話他根本不怕他們任何一個,但是即便如此那四個也被他打傷然後逃走了。
魔王都是這樣的,隻想著撈好處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拚,所以加百列準備拚死一戰的時候他們反而先退縮了。
我無所謂的告訴他,魔王都是這樣尿性,就隻會不講武德的搞偷襲,沒出息的很。
加百列笑了,他問我明明我的實力已經不亞於那些魔王了,為什麼還要來孤軍深入,那簡直就是送死。
我告訴他我不喜歡打仗不喜歡殺戮,這次來也是因為撒旦發誓以後不再找我了的,雖然他想陰我,但是沒能成功,所以以後就算還要打仗,我也不會去了,哪怕他是地獄魔王撒旦,也是要遵守誓言的。
加百列很驚訝,他說我和他曾經見過的所有魔王都不一樣。
我問他哪裡不一樣,他說我會思考,不是那種滿腦子都是打架和殺殺殺的隻剩下嗜血本能的野獸。
我為加百列找來了很稀有的地獄忘川花,這種花雖然長在地獄,卻出汙泥而不染,同時具有黑暗和神聖兩種屬性,你自己是哪種屬性它作用在你身上的時候就是哪種屬性,至於它的作用,當然是療傷啦。
加百列的傷有點嚴重,所以他足足修養了一年才好轉,也得益於我對於找麻煩的來一個殺一個的態度,再加上這次的戰爭我都已經陷入了絕境卻依然能夠殺出重圍,所以撒旦雖然不樂意,但還是捏著鼻子承認了我最強地獄冥蝶——蝴蝶夫人的稱號,並且宣布按照誓言,我有權拒絕以後任何的戰爭招募。
所以加百列在我這裡養傷期間並沒有什麼討厭的家夥來找麻煩,我就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