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器功率提升至40!加快速度衝進維修艙!”指令下達的瞬間,我死死盯住個人數據板的控製界麵——屏幕上的功率滑塊正從30緩慢向40攀升,淡藍色的進度條每跳動1,都像在撬動一顆沉重的砝碼。係統的機械音在腦海裡同步播報:“功率提升程序啟動,當前輸出32→34→36,實時監測推進器電流、溫度及船體應力,預計10秒後達到目標功率40,總推力目標3.36n。”
指尖懸在滑塊旁,我不敢有絲毫鬆懈——之前強衝時功率驟升導致apu溫度異常的教訓還曆曆在目,這次必須嚴格按照係統指導的“階梯式提升”節奏,每提升2就停頓1秒,觀察數據穩定後再繼續,避免再次引發過載風險。
當功率達到38時,船體傳來第一絲明顯的變化——原本低沉的“嗡”鳴聲陡然拔高,從類似蜂群的低頻振動,變成了更尖銳的“嘶鳴”,像老舊的鼓風機在全力運轉。這聲音順著金屬控製台向上傳遞,我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控製台表麵的震顫頻率加快,之前鬆動的幾顆按鈕開始“噠噠”作響,像是隨時會從麵板上脫落。
“推進器當前溫度39c安全閾值60c),電流1.12a額定電流1.5a),數據穩定,可繼續提升至40。”係統的監測數據讓我稍微放心,指尖輕輕推動滑塊,將功率最終定格在40。
下一秒,一股更強烈的推力從船體底部傳來——不是之前那種滯澀的震顫,而是帶著明顯“推背感”的加速力,雖然微弱,卻足以讓我緊貼在船長座椅的靠背上。透過觀察窗的破洞,我清晰看到窗外的廢棄引擎外殼在快速後移,原本需要15秒走完的25米距離,此刻似乎被壓縮了時間,維修艙的艙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艙門上方“08”的模糊標識越來越清晰。
可喜悅還沒來得及蔓延,一陣刺耳的“咯吱——”聲突然在艙室裡炸開。這聲音比之前任何一次摩擦聲都更劇烈,像是船體底部的支撐梁在與地麵金屬板進行“硬碰硬”的刮擦,鏽蝕的金屬表麵相互咬合、撕扯,每一次摩擦都帶著細碎的金屬碎屑掉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層薄薄的“金屬霧”。我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卻依舊擋不住那鑽心的噪音,它像無數根細針,透過耳膜刺進大腦,讓我忍不住皺緊眉頭。
“聲音分貝監測:78分貝!超過船塢環境噪音閾值70分貝),已觸發右側通道聲音傳感器s21)的‘關注級警報’,傳感器已向安防中心發送‘可疑移動噪音’信號,巡邏隊p07、p09的移動速度已提升至1.5s,預計1分鐘內抵達維修艙入口!”係統的警報音尖銳得像要撕裂空氣,光幕上的巡邏隊標記以更快的速度向我們逼近,紅色的距離數字從35米快速跳動到30米、28米、25米……
我心裡一沉,目光掃過觀察窗——維修艙的艙門已經近在咫尺,隻剩下最後10米,可巡邏隊的探照燈已經能清晰照到我們的船體尾部,一道刺眼的白光在金屬外殼上掃過,留下一道短暫的光斑,像在給我們“標記”位置。
“必須再快一點!否則我們會在衝進維修艙前被巡邏隊追上!”我咬著牙,在心裡嘶吼,手指再次靠近功率控製滑塊——當前40的推力雖然比之前快,但還不足以在1分鐘內擺脫巡邏隊的追擊,唯一的辦法,是繼續提升功率,賭“老兵”號的推進器和船體結構還能撐住。
“係統!能不能再提升功率?比如到45?我們需要更快的速度!”我急促地問道,目光死死盯住光幕上的推進器溫度數據——39c,還有足夠的安全餘量,或許可以再冒險一次。
係統的機械音出現了罕見的遲疑,光幕上的數據流快速滾動,顯然在進行緊急運算:“提升至45需承擔三重風險:1.apu負載將從當前420提升至462,接近異常閾值480,核心溫度可能突破50c,自動停機風險提升至30;2.推進器噴口流速加快,可能卷起地麵金屬碎屑,撞擊船體底部結構,加劇艦尾龍骨應力當前145pa,提升後可能接近148pa,極接近安全閾值150pa);3.噪音分貝將突破85分貝,觸發船塢全域‘高優先級警報’,安防中心支援部隊攜帶重型攔截設備)將在3分鐘內抵達,徹底封鎖船塢出口。”
每一條風險都像一把刀,懸在我的頭頂。可看著光幕上不斷逼近的巡邏隊標記已隻剩20米),我知道沒有退路——要麼冒險提速,衝進維修艙獲得喘息;要麼維持現狀,被巡邏隊堵在通道裡,徹底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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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至45!我要在30秒內衝進維修艙!”我做出了決定,指尖用力推動功率滑塊,這次沒有再采用“階梯式提升”,而是直接將功率拉到45的位置。
“功率45已鎖定!總推力3.78n!推進器溫度開始上升,當前41c→43c;apu核心溫度46c→48c;艦尾龍骨應力146pa→147pa!”係統的播報聲急促得像斷了線的珠子,光幕上的數據以每秒一次的頻率刷新,紅色的警告標識開始閃爍,雖然尚未觸發警報,卻也在提醒我——我們正在逼近所有設備的極限。
船體的反應瞬間變得劇烈——推進器的“嘶鳴”聲拔高到幾乎刺耳的程度,艙室裡的震顫頻率快得讓人頭暈,我感覺自己像坐在一台失控的洗衣機裡,身體被不斷晃動的座椅來回撞擊。更可怕的是,艙頂開始傳來“簌簌”聲,之前強衝時震鬆的灰塵和碎屑,此刻像下雨一樣從艙頂的破洞和縫隙中落下,有的甚至掉在我的頭發和肩膀上,帶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用手臂護住數據板,防止碎屑掉進屏幕影響操作。透過手臂的縫隙,我看到觀察窗外的景象在快速後移——維修艙的艙門已經隻剩5米,艙門旁邊堆積的廢棄金屬管道在推力作用下,被船體輕微撞擊,發出“哐當”的巨響,幾根管道甚至被撞得傾斜,擋住了部分巡邏隊的視線。
“距離維修艙入口還有3米!預計剩餘時間5秒!巡邏隊p07已抵達通道拐角,探照燈鎖定船體中部,正在使用擴音器發出警告!”係統的提示音響起,我能清晰聽到遠處傳來的電子合成音:“前方廢棄船體立即停止移動!否則將使用強製手段攔截!重複,立即停止移動!”
警告聲在通道裡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我沒有絲毫猶豫,死死按住數據板上的“推力保持”按鈕,確保推進器不會因為任何乾擾而降低功率。船體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維修艙的艙門在視野裡不斷放大,我甚至能看到艙門邊緣的鏽跡和破損的密封膠條。
“2米!1米!準備撞擊艙門!艙門鏽死程度80,需借助推進器衝擊力撞開,預計撞擊力度300n,船體前部結構應力將瞬間升至140pa安全閾值160pa),無結構損傷風險!”係統的播報聲帶著一絲決絕,我立刻將身體蜷縮在座椅裡,雙手抱住頭部,做好迎接撞擊的準備。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艙室裡炸開,船體前部與維修艙艙門發生劇烈碰撞,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拉扯,額頭重重撞在座椅扶手上,眼前瞬間閃過一片金星。幾秒鐘後,撞擊的衝擊力逐漸消散,我緩緩抬起頭,透過觀察窗看到——維修艙的艙門已經被撞開一道約1米寬的縫隙,足夠“老兵”號的船體通過。
“艙門撞開成功!立即調整船體姿態角至0.5°,避免艙門邊緣刮擦船體側麵!推進器功率降至35,保持勻速通過!”係統的指令讓我瞬間清醒,我強忍著額頭的疼痛,在數據板上快速操作,將姿態角調整至0.5°,同時降低功率,避免船體因為慣性繼續撞擊艙門。
船體緩慢通過艙門縫隙,當最後一部分船體進入維修艙後,我立刻下達指令:“關閉推進器!啟動維修艙內部照明,檢查艙內環境!”
推進器的“嘶鳴”聲瞬間消失,艙室裡重新陷入相對的寂靜,隻剩下apu的“嗡嗡”聲和我的粗重呼吸聲。我打開強光手電,光束掃過維修艙內部——這是一個約30平方米的圓形艙室,中央有一個廢棄的維修平台,周圍散落著工具和零件,艙壁上還掛著幾具生鏽的維修服,看起來至少有十幾年沒有被人觸碰過。
“維修艙內部環境檢測:溫度22c,氣壓96kpa,無有害氣體,無結構坍塌風險;艙門可手動關閉,且艙體采用雙層金屬結構,可有效屏蔽紅外探測和聲音傳播,是理想的臨時隱蔽點。”係統的檢測報告讓我鬆了口氣,我掙紮著從座椅上站起來,額頭傳來陣陣刺痛,伸手一摸,發現已經腫起一個大包,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我們終於暫時安全了。
可沒等我完全放鬆,係統的警報音再次響起:“警告!apu核心溫度已升至52c,超過正常工作溫度35c),且仍在緩慢上升;輸出電壓從12.0v降至11.6v,負載波動範圍450460,若不立即采取散熱措施,預計8分鐘後apu將自動停機,且可能造成不可逆損壞。”
我心裡一沉,目光掃過維修艙內部——係統之前提到的“獨立散熱係統”位於維修平台下方,我快步走過去,用扳手拆開平台的金屬蓋板,露出裡麵布滿灰塵的散熱風扇和管道。風扇的外殼已經嚴重鏽蝕,扇葉被灰塵和油汙粘在一起,顯然已經無法正常運轉;管道內部也結滿了厚厚的汙垢,無法直接接入a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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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熱係統無法直接使用,需進行緊急清理和修複,預計需要15分鐘,遠超apu自動停機時間8分鐘)。”係統的運算結果讓我再次陷入絕境,我蹲在散熱係統旁,看著眼前的“廢鐵”,心裡充滿了焦急——如果apu停機,我們將徹底失去動力,被困在維修艙裡,等待巡邏隊的搜索。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維修艙角落裡有一個廢棄的冷卻水箱,水箱旁邊還連接著一段金屬管道,雖然管道已經斷裂,但水箱內部似乎還殘留著少量冷卻劑。我立刻跑過去,打開水箱蓋子,用手電照射內部——裡麵果然有一層約10厘米深的透明液體,係統掃描後顯示:“檢測到冷卻劑殘留成分:乙二醇水溶液),純度60,可用於apu緊急散熱。”
“係統!能不能將冷卻劑導入apu的散熱通道,進行臨時降溫?”我急切地問道,目光死死盯住水箱。
“可行,但需製作臨時導管可使用維修艙內的橡膠軟管),將冷卻劑通過重力引流至apu散熱片,預計可使apu溫度在5分鐘內降至40c以下,為後續修複散熱係統爭取時間。”係統的光幕上彈出臨時導管的連接示意圖,標注出橡膠軟管的位置和連接步驟。
我立刻行動起來,在維修艙裡找到一段約5米長的橡膠軟管,用剪刀剪下合適的長度,一端插入冷卻水箱,另一端通過維修艙與apu艙室的通風管道,延伸到apu的散熱片上方。當我打開水箱底部的閥門時,透明的冷卻劑順著軟管緩緩流動,滴落在apu的散熱片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白色的蒸汽瞬間升騰,apu的溫度開始緩慢下降。
“apu核心溫度52c→49c→46c,輸出電壓穩定在11.7v,負載波動範圍440450,緊急散熱措施有效。”係統的播報聲讓我鬆了口氣,我坐在維修平台上,看著冷卻劑不斷滴落在散熱片上,心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就在這時,維修艙外部傳來“哐當”一聲——是巡邏隊的機械臂撞擊維修艙艙門的聲音!緊接著,擴音器的聲音透過艙門傳來:“維修艙內人員聽著!我們已檢測到艙內有能量波動,立即打開艙門投降!否則我們將使用切割器強行破門!”
我瞬間僵住,手裡的橡膠軟管差點掉落在地上。巡邏隊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維修艙!我看著光幕上的時間——我們進入維修艙才剛剛5分鐘,他們就已經鎖定了我們的位置,顯然船塢的安防係統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巡邏隊使用普通切割器需10分鐘才能破門,我們還有5分鐘時間修複散熱係統,或尋找其他逃生路線。”係統的機械音帶著一絲緊張,光幕上彈出維修艙的結構圖,顯示艙體後部有一個廢棄的通風管道,直徑約1米,可通往船塢的應急出口,“通風管道內無傳感器,且可直接通往船塢出口方向,但管道內堆滿廢棄零件,需清理後才能通過,預計需要8分鐘。”
5分鐘!我看著光幕上的倒計時,心裡再次做出抉擇:“放棄修複散熱係統!立即清理通風管道,準備從管道撤離!冷卻劑繼續引流,儘量維持apu溫度,為撤離爭取時間!”
我站起身,抓起工具箱,快步走向通風管道入口。維修艙外部的切割聲已經響起,“滋滋”的金屬摩擦聲透過艙門傳來,像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反複切割。我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巡邏隊破門之前,進入通風管道,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是徹底的失敗。
通風管道入口被一堆廢棄的零件堵塞,我用撬棍小心地清理,零件的碰撞聲在艙室裡回蕩,與外部的切割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緊張的“生死交響樂”。我一邊清理,一邊在心裡默念:“老兵,再撐一會兒,我們一定能找到一條通往自由的路。”
維修艙外部的切割聲越來越近,艙門已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縫隙,刺眼的白光從縫隙中射進來,照亮了維修艙的地麵。我加快清理速度,終於在巡邏隊即將破門的前一秒,清理出足夠通過的通道。
“通風管道清理完成!可容納一人通過,apu溫度已降至42c,可維持3分鐘動力,建議立即撤離!”係統的提示音響起,我最後看了一眼維修艙內部,轉身鑽進通風管道,身後傳來“砰”的一聲——維修艙艙門被巡邏隊強行撞開,強光手電的光束瞬間掃過艙室,卻隻看到空蕩蕩的維修平台和還在滴著冷卻劑的軟管。
我在通風管道裡快速爬行,管道內的灰塵和碎屑粘滿了我的衣服,卻絲毫顧不上。前方的黑暗中,隱藏著未知的危險,卻也藏著我們唯一的希望。我知道,這場與時間的賽跑,還遠遠沒有結束,而“老兵”號,還在維修艙裡,等待著我回去,帶著它繼續逃離這場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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