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能量洪流吞噬追獵者特種艦的光芒尚未在星空中消散,“老兵號”的殘骸就已在能量反噬中徹底失去生機。逃生艙內,雷諾透過舷窗凝視著那艘曾陪伴他們出生入死的戰艦,原本銀白色的艦體此刻已變得焦黑扭曲,像一頭在戰鬥中力竭倒下的巨獸,在黑暗的星空中散發著絕望的氣息——這是“奇美拉協議”最沉重的代價,一場慘勝背後,他們失去了唯一的家園與戰鬥堡壘。
“傳感器嘗試連接‘老兵號’剩餘係統……連接失敗。所有通訊頻段無響應,能源信號檢測為零,僅殘留0.1的應急電源,預計30秒後徹底熄滅。”負責傳感器監控的船員聲音帶著顫抖,屏幕上,代表“老兵號”的藍色標記已變成灰色,旁邊標注著“完全失控”“結構崩潰”“能源枯竭”三個刺眼的紅色標簽,“我們……失去它了。”
星璃的靈能感應此時已延伸至“老兵號”殘骸內部,她的額間晶體泛著微弱的淚光,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哽咽:“能源核心……徹底枯竭了。靈能與深淵能量的極端融合,導致核心內部的諧振晶體全部碎裂,能量導管熔化成鐵水,連應急冷卻係統都變成了一堆扭曲的金屬……它再也無法啟動了。”
為了更清晰地記錄“老兵號”的損傷,雷諾下令將逃生艙緩慢靠近殘骸。當距離縮短至5公裡時,“老兵號”的慘狀在舷窗中清晰可見——艦首原本用於安裝主炮的位置,此刻已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周圍的裝甲板像被高溫炙烤過的紙片,向內卷曲;艦身中部的“創世紀”係統核心艙,艙壁已完全炸裂,淡紫色的能量殘留像幽靈一樣在殘骸中飄蕩,那是聚焦陣列熔毀後留下的最後痕跡。
“聚焦陣列……連一點完整的碎片都沒剩下。”凱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無力,他曾親手將靈能諧振晶體與深淵能量模塊拚湊成這個臨時陣列,此刻卻隻能看著它在能量反噬中化為灰燼,“那些晶體是從‘希望方舟’殘骸中找到的最後存貨,我們再也沒有材料重建了。”
逃生艙繞至“老兵號”的側麵,船體結構的斷裂痕跡更令人心驚——從艦首到艦尾,一道長達300米的裂痕貫穿整個艦身,裂痕處的合金裝甲像被撕開的傷口,露出內部纏繞的管線與設備。部分甲板因無法承受能量過載產生的膨脹力,向上凸起形成尖銳的金屬刺,曾經整齊排列的舷窗大多碎裂,碎片在殘骸周圍緩慢漂浮,像一片片散落的鱗片。
“船體結構強度剩餘12,超過70的承重支架斷裂,就算有能源,也無法再進行修複。”狀態監控船員調出“老兵號”的設計圖紙,與殘骸的實時畫麵進行對比,“之前修複的引擎艙也徹底毀了,3台完好的引擎被能量衝擊波掀出艦體,現在連殘骸都找不到了。”
當逃生艙靠近“老兵號”的能源核心艙時,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透過通風係統傳入艙內——那是金屬熔化與電路燒毀混合的味道,令人窒息。星璃的靈能感應捕捉到更令人心碎的細節:核心艙內部,原本用於儲存備用能源的12個能源罐全部炸裂,淡藍色的能源殘留已變成有毒的暗紫色,艙壁上的控製麵板全部碳化,屏幕碎裂,按鈕融化,隻剩下扭曲的金屬框架,證明這裡曾是“老兵號”的動力心臟。
“應急電源也熄滅了。”傳感器監控船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屏幕上,“老兵號”的最後一點微弱信號徹底消失,殘骸在星空中變成了一塊毫無生氣的金屬,“它現在……和一塊漂浮的隕石沒什麼區彆。”
雷諾打開逃生艙的外部擴音器,試圖向“老兵號”發送最後一次通訊,哪怕隻是確認是否還有幸存的設備:“‘老兵號’,這裡是雷諾。聽到請回答……重複,聽到請回答。”
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宇宙噪音。擴音器中傳來的,是殘骸在空間中緩慢旋轉產生的金屬摩擦聲,像一頭瀕死巨獸最後的喘息,令人心碎。雷諾的手指緊緊攥著胸前的艦長徽章,徽章上刻著“老兵號”的艦徽,此刻卻像烙鐵一樣滾燙——從接手這艘戰艦開始,他們曾駕駛它突破追獵者的封鎖,曾在它的保護下建立“先鋒號”前哨站,曾無數次在它的艦橋內製定戰術、迎接勝利。而現在,它卻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永遠停留在了這片冰冷的星空。
“內部係統……應該也全毀了。”凱的聲音帶著愧疚,他曾為“老兵號”升級過無數次電子係統,此刻卻隻能看著那些成果化為烏有,“導航係統、火控係統、生命維持係統……能量反噬產生的電磁脈衝,會摧毀所有未被屏蔽的電子設備。就算有船員被困在裡麵,也……”
他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含義。逃生艙內陷入一片死寂,隻有星璃壓抑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她的靈能感應中,“老兵號”的殘骸裡沒有任何生命信號,隻有一片冰冷的死寂,仿佛連時間都在那裡停止了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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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走到舷窗邊,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玻璃,目光中充滿了不舍。她曾在“老兵號”的艦載狙擊炮台上,一次次精準擊中目標,守護著這艘戰艦和同伴。而現在,那座曾帶給她無數榮耀的炮台,已在能量反噬中化為一堆扭曲的金屬,連炮管都被熔成了液態。
“我們……還能回去嗎?”負責能源管理的船員低聲問道,他的目光掃過逃生艙內有限的物資——剩餘的食品僅夠支撐5天,水儲備不足3天,備用能源已徹底耗儘,他們就像一群失去家園的流浪者,在星空中漫無目的地漂浮。
雷諾沒有回答,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老兵號”的殘骸。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新的避難所,必須為生存而繼續戰鬥。但心中的沉重感,卻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老兵號”不僅是一艘戰艦,更是他們的家園,是他們在這片冰冷星空中唯一的依靠。而現在,這份依靠,卻徹底消失了。
“啟動逃生艙的備用通訊係統,嘗試聯係‘廢棄礦星’附近的其他幸存文明。”雷諾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依舊堅定,“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混沌能量洪流的影響還在擴散,追獵者的殘餘艦隊也可能隨時出現。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尋找新的希望。”
“收到!備用通訊係統啟動,正在掃描周圍100公裡範圍內的通訊信號!”
“靈能感應已擴展至最大範圍,未發現追獵者信號,混沌能量洪流正在向‘空白區域’深處移動!”
“逃生艙航向已調整至‘廢棄礦星’方向,依靠剩餘的微弱慣性前進!”
逃生艙緩緩離開“老兵號”的殘骸,向“廢棄礦星”方向移動。雷諾透過舷窗,最後看了一眼那艘陪伴他們走過無數風雨的戰艦,心中默默說道:“謝謝你,老夥計。我們會記住你,會帶著你的意誌,繼續戰鬥下去。”
“老兵號”的殘骸在星空中逐漸變小,最終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消失在黑暗的宇宙中。逃生艙內,所有人都沉默著,心中充滿了失去家園的悲痛與對未來的迷茫。他們贏得了與追獵者的戰鬥,卻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他們擺脫了毀滅的威脅,卻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星璃靠在舷窗邊,靈能感應中,“老兵號”的殘骸仍在緩慢旋轉,像一座漂浮在星空中的墓碑,見證著這場慘勝的代價。她知道,“老兵號”的毀滅,不僅是一艘戰艦的消失,更是一個時代的結束。而他們,必須在這個結束之後,重新尋找開始的方向。
“快看!通訊係統捕捉到一個微弱的信號!”負責通訊的船員突然大喊,屏幕上,一道微弱的綠色信號正在緩慢閃爍,“信號來源是‘廢棄礦星’方向,疑似其他幸存文明的求救信號!”
雷諾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機會,是他們擺脫困境、重新開始的希望。但心中的沉重感,卻並未因此減輕——“老兵號”的重創,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刻在每個人的心中,提醒著他們這場慘勝背後的代價,提醒著他們失去的家園。
逃生艙在星空中繼續前進,朝著那道微弱的信號方向。遠處,“老兵號”的殘骸已徹底消失在視野中,但它的影子,卻永遠留在了每個人的心中。他們知道,未來的路會更加艱難,會麵臨更多的挑戰。但隻要還活著,隻要還有希望,他們就會帶著“老兵號”的意誌,繼續戰鬥下去,直到找到新的家園,直到為“老兵號”複仇,直到將追獵者徹底趕出這片星域。
隻是,當星璃的靈能感應再次掃過“老兵號”殘骸所在的方向時,她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安——那裡似乎殘留著一絲微弱的深淵能量信號,與追獵者的能量特征極其相似。這股信號很微弱,卻異常頑固,仿佛在黑暗中潛伏著,等待著複蘇的機會。
但她沒有立刻將這份不安告訴同伴。她知道,現在的團隊需要的是希望,是繼續前進的動力,而不是新的恐懼。她默默將這股信號的特征記錄下來,準備在合適的時機與凱一起分析。
逃生艙在星空中緩緩前進,帶著失去家園的沉重,帶著對未來的迷茫,也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老兵號”的代價,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卻也成為了他們繼續前進的動力。他們不知道未來會麵臨怎樣的挑戰,不知道那道微弱的信號背後是否隱藏著新的危機。但他們知道,隻要團結在一起,隻要不放棄希望,就一定能度過難關,就一定能找到新的家園,就一定能讓“老兵號”的意誌,在這片星空中繼續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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