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的報警器尖銳響起，保安衝過來架走歇斯底裡的田恬。
淩翔轉身時，透過病房玻璃看見江藹霞靜靜望著天花板，眼淚無聲滑過臉頰。
淩晨三點，淩翔的手機突然響起。
“爸爸……”寶怡的聲音帶著哭腔，“媽媽又讓我喝苦藥水……好難喝……”
淩翔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
“生病了當然要吃藥。”他下意識安撫，可下一秒，寒意爬上脊背——醫生明明說過，寶怡根本沒病！
“寶怡乖，告訴爸爸，媽媽給你喝的是什麼藥？”他壓低聲音問。
電話那頭傳來窸窣聲，接著是田恬的嗬斥和掛斷的忙音。
兒童醫院的監控室裡，淩翔死死盯著屏幕——畫麵中，田恬從包裡取出藥瓶，強行灌進哭鬨的寶怡嘴裡。
“這是鎮靜劑。”院長推了推眼鏡，“健康兒童服用會導致嗜睡、反應遲鈍，長期使用可能損傷神經係統。”
淩翔一拳砸在桌上，指節滲出血絲。
“我要起訴她虐待兒童，奪回撫養權。”他的聲音冷得像刀。
田恬在被告席上痛哭流涕：“我隻是……想讓孩子爸爸多看看她……”
法官當庭宣判剝奪她的監護權。
當淩翔抱起寶怡走出法院時，小女孩緊緊摟著他脖子：“爸爸，我以後不用喝苦藥水了對嗎？”
淩翔喉頭哽住，隻能更用力地抱緊她。
“我會把寶怡當親生女兒。”江藹霞輕輕撫摸小女孩熟睡的臉龐。
淩翔卻突然開口：“你當時為什麼要理田恬？如果直接走開……”
江藹霞猛地抬頭：“你覺得流產是我的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翔煩躁地抓頭發，“但你比她成熟，明明可以避免衝突！”
“淩翔。”江藹霞站起來，指尖發抖，“我比任何人都愛那個孩子！可田恬是故意找茬，難道要我跪著求她放過我嗎？”
空氣凝固了幾秒。
淩翔突然抱住她：“對不起……我隻是太難受了。”
江藹霞在他肩頭閉上眼，淚水浸透警服布料。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寶怡在兩人中間蜷成小貓狀。
淩翔輕輕握住江藹霞的手：“以後這個家，不會再有任何陰影。”
她看著小女孩與淩翔如出一轍的睡顏，終於點了點頭。
窗外，最後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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