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的淩翔回到了五年前。
當他推開花店的那扇玻璃門時,風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五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質地板和各式花束上,空氣中彌漫著玫瑰與百合混合的香氣。
他剛從警局出來,身上還穿著那件深藍色製服,腰間配槍的皮套在陽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
歡迎光臨。一個清雅的女聲從花架後方傳來。
他循聲望去,還是那熟悉悅耳的女聲。
站在滿天星與鬱金香之間的女孩約莫二十二歲,烏黑的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在白皙的頸側。她穿著簡單的白色棉麻襯衫和墨綠色圍裙,手指修長,正熟練地修剪著一支紅玫瑰的莖稈。
需要什麼花?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張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臉龐。她的眼睛很特彆,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帶著一點琥珀色,在陽光下像融化的蜜糖。
回到從前,淩翔發現自己不再心跳激動,那種一見鐘情的感覺早就被後來發生的事消失殆儘。
“隨便看看。”他聽見自己說,聲音很平淡。
這個女孩就是朱雨玲,她微微點頭,繼續低頭整理花束。
淩翔假裝瀏覽花架,目光卻忍不住一次次飄向她的方向。
她修剪花枝的動作優雅而精準,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沒有塗任何指甲油,左手腕上戴著一隻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卡地亞手表。
這個細節讓淩翔挑了挑眉,一個普通花店的女孩能戴這種奢侈品?然而當年的他第一次和她相遇,都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真是見色起意啊,該死!
你是警察?朱雨玲突然開口,視線落在他胸前的警徽上。
市刑警隊的。淩翔不由自主挺直了背,我叫淩翔。
朱雨玲輕輕了一聲,沒有接話的意思。
我想買些花。淩翔說,送給一個特彆的人。
朱雨玲終於放下手中的花剪,走到他麵前:什麼場合?生日?紀念日?還是……
一見鐘情。淩翔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
朱雨玲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九十九朵玫瑰如何?象征天長地久。
完美。淩翔毫不猶豫地掏出錢包,每天九十九朵,直到她答應和我約會為止。
朱雨玲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她微微睜大眼睛:你知道這要花多少錢嗎?
淩翔笑了笑,從皮夾裡抽出一張黑卡放在櫃台上:不用擔心這個。
朱雨玲的目光在卡上停留了幾秒,然後重新變得疏離:隨你便。明天開始配送?
直接送到這裡。淩翔說,我想親自送給你。
朱雨玲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但很快恢複了職業性的微笑:好的,淩警官。明天見。
“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唐突……”
“沒什麼,來者皆是客。你消費了,我就為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