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櫥窗灑進花店，朱雨玲哼著歌，指尖輕輕撥弄著一束新到的香檳玫瑰。
門鈴清脆地響起，一個紮著馬尾、穿著樸素t恤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雨玲姐……你找我？”
朱雨玲轉身，臉上立刻綻開燦爛的笑容：“小柔！快進來！”
她親熱地拉住女孩的手，將她拽到花店中央，炫耀般地轉了個圈：“怎麼樣？這家店現在是我的了！”
小柔瞪大眼睛，環顧四周，精致的歐式花架、進口的鮮花品種、牆麵上燙金的“雨玲花店”招牌……
“好厲害……”她喃喃道，“這才一個月不見，你就自己當老板了？”
朱雨玲得意地撩了撩長發：“運氣好，遇到了貴人。”
她突然壓低聲音：“我記得你之前在花店打工時挺能乾的，要不要回來幫我？工資比之前高三成。”
小柔眼睛一亮：“真的？我明天就能來上班！”
中午，小柔從包裡掏出一個保溫盒，靦腆地笑了笑：“我自己帶了飯，雨玲姐要嘗嘗嗎？”
朱雨玲瞥了一眼，簡單的青菜炒肉和白米飯。
她突然伸手奪過飯盒，直接倒進了垃圾桶。
“啊！”小柔驚呼，“雨玲姐你……”
“吃什麼剩飯呀！”朱雨玲親昵地摟住她的肩膀，“今天姐姐請你吃大餐！”
她掏出手機，熟練地點開外賣app，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法式鵝肝、黑鬆露意麵、澳洲龍蝦……再來個提拉米蘇當甜點，怎麼樣？”
小柔手足無措：“太、太貴了……”
“怕什麼？”朱雨玲眨眨眼，“有人買單。”
她打開微信，將外賣訂單截圖發給淩翔，又追加了一條語音：
“翔哥，今天我請員工吃飯，還有上周的花材賬單，一起幫我付一下哦！”
發送完畢，她衝小柔狡黠一笑：“等著吃大餐吧！”
淩翔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點開微信翻看消息：
外賣訂單：￥1,288?
花卉批發賬單：￥6,700?
語音裡，朱雨玲甜膩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格外刺耳。
同事老陳探頭過來：“喲，淩隊，女朋友又來要零花錢了？”
淩翔麵無表情地關掉手機：“嗯。”
他打開轉賬頁麵，手指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輸入了金額。
八千塊，就這麼輕飄飄地轉了出去。?
老陳咂舌：“現在的姑娘可真能花，你這刑警隊長的工資夠養嗎？”
淩翔輕笑一聲，眼底卻沒有溫度：“養得起。”
外賣送到時，小柔看著精致的餐盒，手指都不敢碰。
“這、這一頓飯要多少錢啊……”
朱雨玲滿不在乎地拆著包裝：“也就一千多吧。”
小柔倒吸一口冷氣：“這都頂我半個月工資了！”
“所以說你跟對人了呀！”朱雨玲夾起一塊鵝肝塞進她嘴裡，“跟著我，以後吃香喝辣！”
她舉起手機，對著滿桌美食和驚慌的小柔拍了張照，再次發給淩翔：
“謝謝親愛的，小柔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放下手機，她突然歎了口氣：“其實翔哥什麼都好，就是太忙了，都沒時間陪我。”
小柔小心翼翼地問：“雨玲姐，你以前不是說淩警官不是一個不起眼的警察嗎？那個馮少，才是你要找的人。”
“馮少，”朱雨玲撇撇嘴，“有錢人都花心，還不如一個普通的警察靠譜呢！”
她湊近小柔，壓低聲音：“雖然翔哥是個拿死工資的警察，不過他家底厚，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在市中心也有兩套房，存款不少。”
小柔低下頭，默默扒拉著盤子裡的龍蝦肉，沒敢接話。
晚上十點，淩翔推開公寓門，發現客廳燈還亮著。
朱雨玲蜷在沙發上刷手機，見他回來，立刻跳起來撲進他懷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人家等你好久了！”
淩翔輕輕推開她：“有案子。”
他走到廚房倒了杯水，目光掃過洗碗池裡堆積的外賣盒和餐盤，那是中午那頓“大餐”的殘骸。
朱雨玲從背後抱住他，撒嬌道：“翔哥，下周我想重新裝修一下花店，預算大概五萬塊……”
淩翔放下水杯，轉身看著她：“這個月你已經花了十萬。”
朱雨玲撅起嘴：“花店剛開業嘛，投入大很正常，等生意穩定了就好了。”
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的下巴：“你最疼我了，對不對？”
淩翔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卻越過她，看向牆上掛著的日曆。
深夜，朱雨玲熟睡後，淩翔站在陽台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得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都查清了，朱雨玲前兩年在深圳用同樣手段騙過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差點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