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頂樓套房裡,杜曉雯赤腳踩在羊絨地毯上,腳趾陷入柔軟的長絨中。她剛掛斷榮少的電話,對方承諾送她一輛保時捷911,隻要她今晚陪他參加慈善晚宴。茶幾上還放著李少昨天送來的愛馬仕鱷魚皮包,配貨就花了六十萬。
手機屏幕亮起,是淩翔的來電。杜曉雯讓鈴聲響了三下才接起,聲音慵懶得像隻曬太陽的貓:
新康醫院的賬目,淩翔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帶著輕微的電流聲,你那邊有疑問嗎?
杜曉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江城的萬家燈火。三天前那場對峙後,馮少突然變得異常安靜,而榮少和李少則像發情的孔雀,爭相在她麵前展示羽毛。
賬目沒問題。她用手指在玻璃上畫了個美元符號,撈了多少?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兩百萬。
杜曉雯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兩百萬?淩翔,你是在開玩笑嗎?新康醫院一台腎臟手術的黑市價就不止這個數。
我剛接手,不能拿太多。淩翔的聲音壓低,會引起馮家注意。
杜曉雯轉身靠在玻璃上,透過自己映在窗上的倒影,仿佛能看到淩翔此刻的表情——那種故作鎮定的樣子。她太了解他了,或者說,她以為自己了解。
積少成多。淩翔補充道,語氣突然變得柔和,我先轉你一百萬。
手機震動了一下,銀行通知短信跳出來。杜曉雯看著那一串零,嘴角微微上揚。錢不多,但這是個開始。她剛想說些什麼,手機又震動起來——又一筆五十萬到賬。
這五十萬是我給你的心意。淩翔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希望你不要嫌少。
杜曉雯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心意?這個詞從淩翔嘴裡說出來格外有趣。她突然想起三年前,他還是個窮警察時,送她的生日禮物是一條銀項鏈,還特意刻了y三個字母。從前他送多少錢她都不滿足,現在,他送錢她卻多了一絲警惕。
她忘不了整容前他對她的算計和報複,還有她跪在他麵前的狼狽模樣。他和馮少把她逼迫到整容的境地,她會按計劃一個個收拾他們。在這之前,她不介意和淩翔談一場愛情遊戲。
怎麼會嫌少呢。杜曉雯的聲音甜得發膩,你對我最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淩翔似乎在查看什麼文件:馮少最近在查你。
我知道。杜曉雯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檢查了下彈匣,讓他查。
你確定安全?
怎麼?杜曉雯將槍放回去,躺倒在蓬鬆的羽絨被上,擔心我?
淩翔沒有立即回答,她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這個距離,這個時刻,他們之間隻隔著無線電波,卻仿佛隔著一整個世界。
今晚有空嗎?淩翔突然問,我想當麵談談賬目細節。
杜曉雯卷著發梢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這是淩翔第一次主動約她。過去幾次他們差點發生關係,總是被各種意外打斷——他女友突襲、馮少來電、甚至火災警報。簡直像被詛咒了一樣。
你那裡還是我這兒?她問,故意讓聲音帶上幾分誘惑。
我這兒吧。淩翔說,更安全。
杜曉雯輕笑:每次都這麼說。她翻了個身,臉頰貼著冰涼的絲綢枕套,然後每次都沒弄成
電話那頭傳來淩翔的輕笑聲,低沉而磁性:這次不會了。
掛斷電話,杜曉雯赤腳走到衣帽間。三麵落地鏡映出她完美的身材——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腰肢,飽滿的胸脯,還有那雙價值百萬的腿。她挑了件酒紅色的真絲睡裙,輕薄得幾乎透明,又噴了點新買的香水——黑鴉片,甜膩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手機又響了,是榮少發來的保時捷照片,附言:「今晚見?」
杜曉雯回複:「臨時有事,改天吧。」然後關機。
她站在鏡子前,輕輕撫摸右眼角那顆淚痣。三年前,整容的時候,她特意讓醫生重新點了一顆,位置分毫不差。這是她給自己留下的唯一痕跡,也是給淩翔的終極測試。
如果他認出來了...…
杜曉雯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她打開抽屜,取出一板鎮靜劑,掰了半片含在舌下。苦味在口腔蔓延,心跳漸漸平穩。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江城的霓虹燈開始閃爍。杜曉雯最後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另一張美麗動人的臉,她是夜場女神,男人們的夢中情人。而朱雨玲已經死了,死在三年前那個雨夜。
她拎起包包,檢查了下手槍和避孕套都在裡麵,然後關燈離開。電梯下行的過程中,杜曉雯突然想起淩翔轉給她的一百五十萬。那隻是開始,她對自己說,等拿到馮家的全部罪證,她會帶著足夠的錢遠走高飛。
至於淩翔,杜曉雯的指甲陷入掌心。如果他真的認不出她,那他就活該被欺騙。如果他認出來了卻假裝不知,那他就更該死。
出租車駛向淩翔的公寓。杜曉雯望著窗外流動的燈光,突然不確定自己到底期待哪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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