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藹霞站在醫院走廊,白大褂乾淨如新,胸前的工牌已換成「主任醫師」。
“江主任,3床患者術後指標異常!”護士匆忙跑來。
她快步走向病房,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取病曆。流產休養的三個月裡,她將悲痛轉化為研究,那篇《微創手術在疑難病例中的應用》剛獲得醫學創新獎。
保姆發來消息:「寶怡今天美術課畫了全家福,說等爸爸媽咪回家看」
她唇角微揚,卻在轉角撞見實習生捧著《刑事偵查學》在讀——封麵上淩翔的警徽照英氣逼人。
與此同時,咖啡廳玻璃映出田恬紅腫的左臉,淩菲攥著她的病曆本冷笑:“給健康孩子喂鎮靜劑,你配當母親?”
“我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麵前。”田恬擦掉嘴角血絲,“但你彆以為江藹霞多清白,她明明可以……”
“閉嘴!”淩菲掀翻咖啡杯,褐色液體浸透田恬的包,“你和當年騙我哥的朱雨玲一樣惡心!”
田恬瞳孔驟縮,這是她第一次聽說淩翔的往事。
幾天後。
市局表彰會上,局長將「刑偵尖兵」獎章彆在淩翔胸前:“連環詐騙殺人案就交給你了。”
台下掌聲雷動,淩翔卻恍惚一瞬。案件資料裡,那個同時周旋於多個富豪之間的女嫌疑人,眼尾有一顆與朱雨玲極為相似的淚痣。
手機震動,江藹霞發來學術論壇的直播鏈接,標題赫然是「最年輕主任醫師突破性成果」。
他摩挲著婚戒輕笑——如今他們各自在深淵與巔峰間從容行走,早不是當年為愛情昏頭的莽撞青年。
檔案室泛黃的卷宗裡,朱雨玲詐騙案的合影刺痛眼睛。25歲的淩翔站在她身後,滿臉都是對未婚妻的信任。
“淩隊?”助手探頭進來,“嫌疑人定位到了!”
他合上卷宗,月光照在結案章上「已執行死刑」四個字。當年那個為愛作偽證、被警隊開除的愣頭青,如今已是親手將朱雨玲送上刑場的刑警隊長。
夜風拂過車窗,江藹霞的來電顯示跳出來:「寶怡說想聽爸爸講故事,案子結束早點回家。」
第二天,淩翔接到新的任務。
“葉莉,29歲,境外販毒集團核心成員,負責國內分銷網絡。”
局長將檔案推到淩翔麵前,照片上的女人紅唇如焰,眼尾一顆淚痣妖冶如毒。
“她哥哥葉強是集團首腦,生性多疑,手上至少三條人命。”局長敲了敲桌麵,“這次任務很危險,你可以拒絕。”
淩翔合上檔案,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我去。”
暴雨傾盆的深夜,淩翔穿著破舊皮夾克,蹲在巷口抽煙。
遠處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葉莉捂著流血的手臂踉蹌奔逃,身後三名殺手緊追不舍。
“媽的,真麻煩。”淩翔掐滅煙頭,猛地衝出去——他一個飛踢踹翻最前麵的殺手,反手奪過匕首,刀光閃過,剩下兩人哀嚎著倒地。
葉莉背靠牆壁喘息,雨水衝刷著她蒼白的臉,目光卻死死盯著淩翔:“你是誰?”
淩翔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痞笑:“路見不平的混混,不行?”
昏暗的地下室裡,淩翔被綁在金屬椅上,太陽穴貼著電極片。
葉莉翹著腿坐在對麵,指尖把玩著測謊儀遙控器:“警察?”
“老子最恨條子。”淩翔嗤笑,肌肉線條在背心下賁張。
電流竄過全身,他咬緊牙關,心率紋絲不動。
葉莉忽然俯身,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垂:“為什麼救我?”
“你漂亮唄。”他喉結滾動,灼熱呼吸噴在她頸側,“而且……夠辣。”
測謊儀綠燈長亮。
“他是臥底!”葉強將茶杯砸在淩翔腳邊,瓷片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