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安同誌互相對望了一下。
陳姓公安開口,“你如何確定一個女人跟男人的畫像極其吻合?何況這畫像的男子還是其年輕時候的。”
他們也不好意思說,這普通人看了都覺得畫像上的特征不明顯,要不這陳年舊案怎會拖到如今?
就這還是根據走訪當時的老人,通過描述,還有一張快被損毀,無法複原的半張舊照片繪出的畫像。
薑玉,“我除了是一名紐扣廠的女工,我還是一個有資曆的繡娘!我的觀察能力,以及我手底下的刺繡功力,都告訴我,他們的臉型骨骼非常吻合!”
兩位公安麵麵相覷,又不置可否。
對方講的邏輯他們懂,但是並不敢認同,畢竟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
見氣氛僵持,薑玉沉思了半響,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定,“或許他們存在著血緣關係,是兄妹,或者父女也說不定。”
兩人如實登記完,邱公安站起來,“謝謝你,我們會據實往上麵彙報的,如果這情況反映的有用,你會領到一筆懸賞金。”
薑玉回家之後,覺得放下了一樁心事,開始著手雙麵繡藝。
這一次,她繡的仍然是牡丹花,隻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嬌豔欲滴。
反麵卻是一朵桃粉色的芙蓉花,花朵都極其大,含著綠葉陪襯。
這手上的繡圖還沒有完成,一家人就圍上來看稀奇了。
容秀蘭立馬聯想到上一次薑玉賣出去的巨款,“大玉兒,我覺得你這個比新娘服還要漂亮!等你繡好了,還拿到姑蘇市去賣。”
上次賣的四幅圖,可不是雙麵繡。
紅美一臉羨慕,“等我新娘服繡熟練了,我再跟媽學習新的繡法。”
雖然之前繡的那個女人圖,不咋年輕,但極其逼真,紅美還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她無法想象一個女人能那樣打扮。
簡直比雪姨還妖豔!
紅春一臉的驕傲,他要跟媽認真繡花一樣的,去認真學習。
紅秋笑得傻乎乎的,老媽的手藝好,他們兄妹就有吃不完的好菜!
紅秀嘟起小嘴,“怎麼辦?我也想像媽媽一樣,繡這些值錢的花樣。可是雪姨已經給我接了好幾件了,難道我要一直被他們控製著專門繡這些垃圾貨?”
紅杏抱著紅秀安慰,“二姐,等我這次回去了,替你跟爸爸求情,讓雪姨推掉這些小生意,等你學了雙麵繡,咱們就可以掙大錢了,爸爸肯定也樂意的!”
薑玉放下手上的繡花繃,“紅秀,你在城裡也繡花了?”
紅秀抓了一下小辮子,“嗯,這都是那個女人的主意。”
薑玉看了一眼紅春,“我怎麼沒聽說過?”
紅春摸了摸鼻子,“是我讓紅秀瞞著你的,媽媽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穩的生活,要是再攪入爸和雪姨的糾紛,那多添堵啊!”
薑玉,“嗬嗬,想來紅秀繡花的錢,也落不到她自個的口袋裡,要是你不想幫那女人掙錢,跟媽說,我去找你爸。”
紅秀,“媽,不用了,我現在繡花家裡的夥食好多了,即使我不給他們繡,我自己也要不斷的練習的,反正他們給我買繡花線的。”
看到女兒妥協,薑玉渾身不得勁。
孩子們跟他們生活,隻能委曲求全。
按說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的債務早就還清了。
鐵柱的債務早在上個月就還清了,現在他們兩口子每月都能攢下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