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芳直氣得胸口起伏,她指著鄒琴的鼻子質問,“好啊,這個男的還跟你處過對象?
肯定是你從中搞的鬼!你自己弄不過人家的原配,就拿我女兒去當槍使?”
說著就一把抓住鄒琴的衣領,鄒琴也毫不示弱的卡著她的脖子,“談對象的人多了去了,老娘不需要對你交代!
你特麼的自己不配做個母親,還在彆人身上找原因?
不知道你男人,是咱們全廠最歪瓜裂棗的那一個嗎?隻有你這撿屎吃的,才會把它當個寶。
還妄想拉著女兒一起共侍一夫?大清早亡了,你在哪裡學的這一套封建思想!”
見這兩個女人互相掐起來,旁邊的一位大媽拉著韓小媛就閃到了一旁。
“這孩子,你竟然死心塌地的跟劉光過日子了,那還回來乾啥?”
韓小媛嗚嗚的抹淚,“他們劉家非說辦酒席,我隻好回來叫我媽去吃酒。”
曹義平一邊大打出手,一邊叫囂,“吃喜酒?我不同意!先拿彩禮來孝敬我這個老丈人!其餘的都免談。”
他這人無賴慣了,劉光居然不是他的對手,衣服上的紐扣都被他擰掉了兩顆。
劉光擦了一把額角上的汗,他知道那裡肯定有一道抓痕了,火辣辣的痛處感覺特彆強烈。
沒一會兒,廠裡的年輕人全部都去上班了,隻剩下一些老頭老太孩子,還有鄒琴。
她也想去上班掙錢,可照這架勢,劉光兩口子從未打過架,都是吃虧的主。
自己隻得守在這裡,真是作孽!
為了他們小兩口子的事,自己上午遲到,下午曠工,這一天的工資算是沒有了。
不知道是誰去告的狀,廠裡的書記,還有辦公室主任,帶著幾個人衝向了宿舍區。
“曹義平,你怎麼回事?我們領導都站在這裡,你還不鬆手?”
曹義平這才不甘的鬆了手,開始惡人先告狀,“於書記,這個死禿子,這麼大年紀了還哄騙我家的女兒!”
書記一揮手,“行了行了!咱們廠裡誰還不了解你?這女兒是你的嗎,你啥時生的女兒啊!
人家好容易有對象了,你沒有說送上祝福,咱們這一片宿舍區的,也不怕被人家開關廠那邊笑話!”
曹義平嘴裡不服氣的嘀咕,“咱們電熱器廠雖然小了一點,我不能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到底畏懼自己的領導,態度已經不那麼強硬了。
混了這麼些年,廠裡不會因為某些事開除他,但是有權利收回宿舍。
所以他也隻敢欺負普通職工而已。
於書記看著被撓的不成樣子的劉光,暗歎這個男人一生波折。
“同誌,我們來遲了,聽說你們領過結婚證了,我們可以看看嗎?”
劉光趕緊從棉衣裡麵的口袋裡,翻出結婚證書,雙手遞上,“這是我們早上剛領的。”
韓小媛立馬跟劉光站在一起,“領導,我是自願的,這個家裡我待不下去了。”
鄒琴突然出聲,“領導,我要舉報曹義平,他猥褻繼女,半夜三更的弄出動靜,害得我們睡不好覺,今天早上還遲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