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你可想清楚了，你愛人可是生產科長，年紀正值壯年，說不定哪一天也會往上升成廠長。
我要是拐騙了他的女兒，他能樂意不？”
徐三妹，“我兒子十四了，歸他爸培養，帶到紐扣廠裡隨他怎麼教，日後最多混個小乾部，一個月50塊錢的工資到頂了。
女兒才十一，還小著呢，等她進廠沒有個六七年不行。要是跟你學繡花，日後繡新娘服沒問題吧？
還可以吊著個廠上班，日後可比我有出息多了。”
薑玉，“你先回家跟老沈商量一下，我過兩天才走，到時候聽你消息。”
徐三妹一聽可來勁了，當天晚上回家，就跟沈國誌嘮叨。
聽說薑玉願意帶徒弟，沈國誌立馬就同意了，“讓小娟跟著去，她早一天掙錢，我們早一天卸下擔子。”
當初他們夫妻隻是幫著薑玉留了名額，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到了他們求薑玉的時候了。
星期天，夫妻兩個特地買了水果糕點，帶著女兒沈小娟，到薑玉這裡拜師。
薑玉留著他們一起吃了飯，“就從今天開始吧，小娟先跟紅杏走著，學一點基本功。先定個目標，準備明年掙些小錢。”
小丫頭咧嘴笑著，她跟紅杏同年，三個小姑娘迅速擠到一起，嘰嘰喳喳談論起來。
紅杏聽說自己可以做師傅了，簡直眉飛色舞。
“小娟，我爸小老婆的女兒也是我教出來的，她現在已經能掙錢了，隻是速度上沒有我快，你跟著我學準沒錯。”
小娟連忙點頭，還從口袋裡掏出糖果，分給兩個姐姐。
以後徐三妹每天上工，都先將女兒送來這裡，下班再接她回家。
剛學了兩天，學校開始發成績報告單了。
瞧這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全部變老實了，容秀蘭偷偷的捂嘴笑。
“瞧他們平時咋咋呼呼的，倒是真的害怕學校裡的老師。”
薑玉，“是騾子是馬，等中午回來就知道了。”
幾個孩子拿了成績報告單，先去老爸那裡交差。
紅春的成績最好，報告單上的功課都是良好多，偶爾還有一個優秀。
鐵柱看得一臉興奮，“紅春，你可要認真的學，等你考上大學了，讓你媽出錢去上，也給我麵子上爭光。”
吳清雪踢了一腳男人，“你不是讓紅春進廠嗎？到時候咱們家的生活條件更好了！
等他飛出去上大學，到時候還會回到這個小縣城嗎？”
陸鐵柱，“你這頭發長見識短的，紅春的成績要馬馬虎虎，我當然讓他進廠，可他這麼好的成績，為什麼不拚搏一番。
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如果不拚，會留在城市裡嗎？會像現在一樣做車間主任嗎？
我也是要臉麵的，家裡要是出了一個高材生，以後紅秀跟小月他們談對象都會高人一等！你這個傻逼，跟你說不通。”
以往條件差，他當然隻顧眼前，現在明顯不差錢，他也願意兒子好！
吳清雪一肚子的氣，“再傻我也知道，紅春去上大學，我們就白培養了，撈不回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