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客人，薑玉特地在飯館裡招待了他們，順便談一談合作的事。
本來還想留他們住宿的，當然不能留在家裡，這一條街上有旅館，可是對方拒絕了。
顧北辰帶著自己的小舅子，去當地的部隊招待所。
第2天一大早，紅美和老媽同行，一起坐進了顧北辰的車子裡回家。
紅美很意外，“媽，我以為你會帶著紅杏，咋也沒想到你會選到我。”
薑玉湊近女兒的耳邊，小聲的解釋，“我考慮到自己要來回跑，萬一遇到繡展啥的，你可以臨時替代我，回廠傳達一下。
畢竟紐扣廠裡的工序你都懂！不如現在跟我一起跟進。”
紅美，“那我算你的私人秘書嗎？”
薑玉，“差不多吧。”
紐扣廠也算對他們家裡有恩，沒有那一次機會出外學習，薑玉的繡作就沒有如今這麼值錢！
前一天下午，得到薑玉通知的張廠長，早就組織了乾部，迎接外商。
“我早就知道，留下薑玉，咱們廠裡就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才多長時間啊！居然就有外商瞄上我們了，到時候要是掙了外彙，這都是薑玉的功勞！”
副廠長崔文彪，“真的能掙外彙啊？那咱們的獎金不是又要提高了？”
業務廠長方平山也在廠裡，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我沒有想到，薑副廠長的勢頭比我還猛！”
張廠長拍他的肩膀，“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紐扣廠的功臣！”
張藝懷參觀一圈後，進了沈國誌的生產科室。
“我看了一下，你們廠裡的規模不算大，咱們先從小訂單開始，隻要質量達到要求，以後就會放開量合作。”
崔文彪聽得一臉激動，肯合作就是美好開端！
張藝懷看一下眾人，猶豫著開口，“你們廠裡的機器太陳舊了。”
沈國誌又緊張起來，“我們廠裡的機器，所生產出來的紐扣都是合格的呀！”
要是再購買機器，又是一筆新的投資。
這合作還沒開始呢，就又要費錢了？
薑玉，“你說的新型機器，估計就是姑蘇市的鈕扣廠新引進的那款吧！”
張藝懷，“我這裡有圖片。”
說著他就翻開公文包，拿出一組照片，“薑副廠長，你看一下，現在國內的大城市，都在淘汰舊機器，這一款新機器是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了。”
幾位領導一看全部噤聲了。
他們原先的廠很小很小，機器也太過陳舊。
這才跟姑蘇市的大廠合作，人家就是引進的新機器，把淘汰下來的給了他們，完成一部分訂單。
有了新引進的這些二手機器，他們小小的紐扣廠才剛剛擴大至此的。
可是這些話他們都說不出口，害怕對方嫌棄，不肯再跟他們合作。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誰也不想浪費掉。”
薑玉，“張老板，你說的這新機器一台要多少價格？”
張藝懷，“兩三萬一台！”
幾位廠長不作聲，要是他們之前的獎金不發下去就好了。
還能勉強湊錢，購上一台。
薑玉立馬跟幾位廠長商量，“如果合作必須建立在這個基礎上，我願意以個人名義出資購買兩台，等以後廠裡的效益上來了，可以選擇把本金還給我。”
她收了一部分顧客的定金，加上自己接受退賠的錢，應該可以幫廠裡穩住局勢。
張廠長，“那怎麼好意思，要你一個人掏腰包。都怪我們思慮不周，廠子掙錢，迫不及待的發獎金，沒有想到存上一筆靈活資金以待急用。”
沈國誌，“廠長，這不怪你，誰也沒有想到人家會提這個奇葩要求，咱們在這小鎮上也沒經曆過啊！“
張藝懷，“你們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機器，但是要求專人負責操作，新機器的保養與維護，也要納入協議範圍。”
薑玉長舒一口氣，“那真是太謝謝了！”
對方願意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