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過幾天,薑玉接到了通知,又去了省城,獎金終於領到手了,不折不扣的32萬!
比去年的還多上2萬。
去年因為種種原因,薑玉拿到手連一半都不到。
薑玉在省城另開了一張儲蓄卡,將錢存了進去。
加上另一張卡上的10萬塊錢左右,薑玉已經有四十幾萬塊錢了。
現在,她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真正意義的富婆了。
容秀蘭被紅美領著,在省城玩了兩天,就鬨著要回去上班。
紅美,“大伯母,我媽說了,她以後有錢養著你,你不用那麼拚命的。你瞧瞧人家參加會展的,都說你太辛苦了。
要不你乾脆跟我一樣辭職,去姑蘇市幫襯我媽。”
容秀蘭慌忙搖手,“彆,紅美,你媽那幅繡圖不知道繡了多少次千針萬線,咱可不能剝削她的。
你看,這已經給我買了好衣服,吃的穿的,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還有我出來幾天了,家裡就是紅秋他們做飯,要是我長期不在家,還不知會鬨騰成什麼樣呢,那小子皮的很。”
說到紅秋,大伯母的眼裡都是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紅秋。
紅美,“大伯母,我媽讓你燙一個頭,看起來洋氣點,你現在就跟我去。”
容秀蘭扭不過,再說他自己也覺得新鮮,就跟在紅美後麵進了理發店。
省城的理發店生意就是好,兩個人坐那裡排了半天,才輪得上容秀蘭。
燙頭的師傅是個30多歲的男同誌,態度相當客氣。
“同誌,你要燙個什麼頭?”說著指了一排牆上的小貼畫。
貼畫上有大波浪,小碎玉米卷,等等。
容秀蘭跟紅美商議了一下,選擇了燙大卷。
又是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等容秀蘭起身的時候,精致的大卷發,襯著她洋氣了許多。
之前參差不齊的青年頭,已經被自由卷發所取代。
紅美一臉讚歎,“真是人是衣裳馬是鞍呐!大伯母這一打扮,至少年輕了5歲。”
容秀蘭對著鏡子樂,她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打扮自己。
“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這樣回去真的好嗎?廠裡的姐妹們會不會笑話我呀!”
紅美,“大伯母,你這極度的不自信可要不得,想想在楊柳鎮上的同事們,有一大半都沒有出過縣城的門。
而你呢,不但去了姑蘇市居住玩耍,還去了省城陪著媽媽領獎,你是有見識的女人,廠裡一大半的人都趕不上你呢。
所以在他們麵前,千萬不要有自卑!”
容秀蘭細想還真這麼回事,頓時有了信心,“行,我這就去車站打票。”
等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到鎮上的時候,正巧是星期天。
孩子們瞧這大伯母的新發型,全都樂開了花。
紅杏伸出小手抓了抓容秀蘭的卷發,“大伯母,你這波波卷好像還有一點彈性唉,這簡直太神奇了。”
容秀蘭的臉色有些發紅,“好看不?這是你姐非讓我燙的。”
紅杏,“好看好看,剛剛你回來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大伯母比原來還漂亮,還年輕呢。”
紅秀,“大伯母真的很適合這個發型,一下子就從農民的形象跨越了階層,像個洋氣的小老太太了。”
容秀蘭噗嗤一笑,“你這小馬屁精,這還不是我這張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