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鐵柱和吳清雪兩個人回到家後,氣息沉悶。
紅秀一看吳清雪淩亂的頭發,好似被扒拉成雞窩了,就拉了紅杏回屋,兩個人擠在一起咬耳朵。
“紅杏,雪姨今天不對勁,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瞧她的眼神狠辣著呢,這兩天咱們躲著些。”
紅杏,“二姐,你說他們不會是出去吵了架吧?”
紅秀一想到這幾天被沒完沒了的盤問,心裡有絲不好的預感,“他們不會去找老媽吵架了吧,咱媽說好的,不管閒事,有事等星期天再去告訴老媽。”
小月的眼神往姐妹倆身上瞟,“紅杏,你們在嘀咕說啥?”
紅杏打開作業本,“沒啥?問作業呢。”
小月才不信呢,“聽說你媽發財了,就是有點小氣。”
紅杏一點就著,“我媽沒叫你吃過飯嗎?你憑啥說我媽小氣!”
小月一噎,“那會兒是發小財,現在發大財了!能一樣嗎?哼!聽我媽說,她就扔出個幾千塊錢都是毛毛雨。”
紅杏剛要反唇相譏,就被紅秀拉了一把,“銀行的錢還多呢!小月,咋不叫你媽去搶?”
小月臉色極其難看,正巧紅春叫他們出去吃飯了。
吳清雪看著姓陸的三個討債鬼,氣就不打一處來。
“紅春,你媽發了那麼大的財,手指縫裡撒一點,我也好幫你們改善一下夥食。就是天天做牛馬,我也心甘情願。
可她守著那麼多用不完的金疙瘩,日後要是被彆的男人坑蒙拐騙的,你們仨都要吃虧的!”
紅春慢吞吞的坐下,“雪姨,我媽可不傻,再說,她的錢是自己掙的,我們做兒女的也沒有資格去管。
咱們早就斷給爸爸了,老媽還接我們去住,給我們買衣服穿,弄好吃的,我們兄妹三個已經很知足了。”
鐵柱連忙插嘴,“紅春,你可彆犯傻,日後你媽給你錢,不管多少你都拿著!”
紅春,“那些都是二弟紅秋的,我不會跟他爭。”
鐵柱聽這喪氣話,一口飯團噎在了嗓子眼,捏起拳頭在胸口捶了好幾下,這才好過些。
雪姨看著紅春這個傻大個,直接撇過了頭去。
“紅秀,你在鄉下掙了不少錢吧?等這個休息天,就去跟你媽把錢要回來,交給你爸管著。
她一個女人家得了那麼多錢,好意思還把著你這一點!”
紅秀眉頭一皺,想到老爸去的幾次,都是討好媽媽的,就放出話來,“我媽不肯,要不你讓我爸去說吧。”
紅杏急眼,“我媽說了,這是給二姐攢的嫁妝!誰來也不好使。”
雪姨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媽有錢不撒手,我們養你們三個幾年了,怎麼?紅秀的錢我們還不能用了!”
紅春溫吞吞的站起來,嘴裡說的話卻噎死人,“我們三個吃的我爸的,用的我爸的,跟雪姨沒關係。
在我們三個上城之前,我爸拿的工資都養了小軍和小月,那時候沒有聽說過,讓小月吐錢出來。
現在自然也不能讓紅秀出錢養自己!”
鐵柱忽然冷靜下來,不再幫腔。
吳清雪,“好哇!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跟我們在一個鍋裡吃飯幾年了,還在攀咬小軍和小月。
咱們兜裡才幾個錢?你媽那邊大把大把的鈔票,你咋說的?不跟紅秋去爭,是吧?
紅春,你可是家裡的老大,你爸對你不薄吧?你怎麼也偏心偏到胳肢窩了!”
紅秀突然站起,差一點帶翻了碗筷,“雪姨,你是嫌我多餘嗎?要真是這樣,那我去跟媽媽過,以後就不端你的飯碗!
以前哄著我繡花,我也由著你,繡花的錢我一個子都沒拿過。
你要我們教小月,我們沒有藏著掖著,把她教會了,家裡的繡活就輪不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