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聽得王元慶的話語,並沒有其他動作,仿若未聞。
無能狂怒罷了,他當錦衣衛一輩子,見多了。
可王元慶見著毛驤不詢問自己這太後之事,宅院裡麵的錦衣衛繼續動作。
快速的將王家家眷、仆人全部趕了出來。
這讓王元慶的老臉有些擱不住了。
本來他想用太後的情報,吊麵前此人胃口,讓他詢問的,計策失敗了。
“快!”王元慶低聲對身邊一個心腹仆從低吼,
“去天武衛大營!立刻去尋蕭源將軍!
告訴他,有匪類冒充官差,正在洗劫尚書府!請他速速派兵平亂!”
隻要天武衛一到,這些土匪必死無疑!
那仆從得了命令,轉身就想從側門溜走。
寒光一閃!
一顆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飛起,無頭屍體噴濺著熱血轟然倒地。
“待在這裡。”
一名錦衣衛甩了甩帶血的繡春刀,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動者,殺!”
又見血,整個王家家眷就出現了一陣陣的吵鬨和哭泣聲。
此等動靜,讓王元慶頓時冷靜了下來,思考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他們王家雖然是戶部尚書,可也養許多護院、仆役,僅僅這一出,就有超過五百的人力。
甚至此處宅院還有一名先天高手。
決不能束手就擒,若是束手就擒,那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他王家太有錢了,極有可能已經成了彆人餐桌上的目標了。
“諸位供奉!護院!我王家待爾等不薄!
今日王家遭此大難,賊人勢大,無需死戰!
隻求諸位衝出重圍,將消息帶給天武衛蕭將軍!
隻要消息送到,無論生死,我王家必厚待其家人!
傷者,王家養其一生!亡者,撫恤翻倍!”
王元慶作為王家的老家主,自然明白應當如何激勵士氣。
頓時,原本臣服的那些仆從、護院立馬變臉,朝著錦衣衛撲來。
而王元慶對著王家招攬的那位先天強者叮囑道:“帶著小少爺走,離開京城。待到風波結束後,才回來。”
他現在也懷疑是太後想要清洗他們。
故而他還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那先天強者點了點頭,抓住王家嫡子,趁著混亂,就想要走。
此等混亂之下,那些庶子、家眷,也如同無頭蒼蠅一樣。
想要從錦衣衛的包圍裡麵,趁機擠出去。
毛驤見此,搖了搖頭,他不喜歡不聽話的。
既然不願意配合自己,讓自己好好的完成任務,那就隻能動手了。
手中繡春刀劃過一道銀光,那名帶著王家嫡子的先天強者還來不及反應。
就連同王家嫡子化為了兩段,在地麵不停地慘叫。
而其他的錦衣衛,也不需要毛驤的命令。
畢竟毛驤早就已經說過了這一次的準則了。
那就是“擅動者,格殺勿論。”
“噗嗤!”
“啊——!”
“饒命啊!”
利刃入肉聲、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錦衣衛是無情的,是冰冷的,如同手中的繡春刀一樣。
不管是男女老少,一視同仁,沒有半點同情。
很快,王家的動亂就已經平息了。
前院已經屍橫遍野,鮮血從縫隙流淌到了前院的池塘之中,染紅了整個池塘。
原本數百人的王家府邸,此刻還能站著的。
隻剩下不到二十個被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的老弱婦孺。
這二十人是因為懼怕、或者是年老體衰,沒有什麼逃跑能力之人。
而想逃的,那都已經走遠了。
王元慶也並沒有逃,畢竟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