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牆上。
風越來越大了,吹得雨傘根本無法阻隔風雨。
不過姬玄周邊,錦衣衛用內氣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風雨輕柔地隔開。
姬玄負手而立,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下方那片人為造就的澤國。
賈詡輕輕搖著羽扇,他當然知道這個計策會死很多人。
他很痛心。
畢竟賈詡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好人。
隻可惜,無論是在三國,還是在這個世界,好人都是活不下去的。
想要當好人,那麼想要活下去,先當一個活人,才能當一個好人。
“陛下,水勢已成。
趙王麾下三十萬鐵騎,京營十三萬叛軍,儘為魚鱉矣。”
說罷,賈詡又拿出了地圖,道:
“此番天武大運河改道,從此分叉,一股向東彙入東海,一股向南彙入南海。
我等隻需再向南清理出一條河道。
那麼天武大運河,就可連通南北,成為帝國的命脈。”
賈詡並沒有說完,如果是以前,沒有戰爭,這個提議提出來。
雖然長遠來看,利國利民,但必然無數人反駁。
不單單是官員,還有百姓。
因為河道之處,有無數的良田,房屋,是他們的家鄉,他們又怎麼可能願意呢?
可如今河道已經改流了,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反對的不是死了,就是一無所有了,也就不會反對了。
姬玄聽見賈詡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此事都是趙王之錯,讓自己損失了如此多的子民。
如果趙王不來,可沒這些事情。
趙王可惡啊!趙王可惡!
姬玄想著此處,見著一道紅光跨越河流,奔馳而去。
他當然知曉是誰,這也是他的安排,冷冷說道:
“朕的皇位,不是誰都能覬覦的。有些代價,他們付不起。
擺駕,回宮。”
秉持著好用,就要往死裡用的原則。
這一次出手的,是天下無雙的呂布。
赤紅色的流光撕破雨幕,所過之處,蒸騰的水汽形成一道短暫的白色軌跡。
呂布單騎突進,手持方天畫戟,赤兔馬踏波而行,如此奔騰的河流,竟如履平地。
趙王在一眾宗師與先天高手的護衛下,正狼狽地向西逃竄。
他們也不敢飛行,隻能在地麵快走。
行至一處四麵環山之地,趙王環顧四周,忽然放聲大笑:
“我笑那姬玄無謀少智!若在此處設下一支伏兵,我等豈不是束手就擒?”
此刻的趙王似乎想通了些許,開始為自己尋找借口。
的確,明知道河流分開了京城和西境,一時半會軍隊過不了河。
想要圍殺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西方早早的安排一波伏兵便可。
姬玄想到了這點,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安排。
為什麼呢?
一名眼尖的先天高手忽然驚呼:“那是什麼?!”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呂布一人一騎衝破重重雨霧,赫然出現在眼前。
“此人意欲何為?難道想以一人一騎阻攔我們不成?”
眾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就算是三十萬鐵騎不見了,可他們這裡還有三名宗師,十餘名先天啊。
呂布勒馬而立,狼目如電,胯下赤兔躁動不安:
“吾乃呂布、呂奉先。奉陛下之命,帶趙王歸京,若有阻攔者,死!”
“狂妄!宗師又如何?”幾名先天強者忍無可忍,同時出手試探。
可呂布未曾出手,周身的紅炎再燃,直接點燃了那幾名出手的先天。
那幾個先天渾身烈焰,痛苦哀嚎著跳入河中,企圖熄滅火焰。
可依舊化為了灰燼,最後被河流衝走。
“好強!”
餘下的三名宗師和幾名先天咽了咽口水,實在是太強了。
短暫的驚駭過後,趙王猛地生出一絲荒謬的念頭。
麵前的人難道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