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國,王都朔月城,金殿之上。
不同於大胤宮殿的莊嚴肅穆不同,大月國的金殿更顯粗獷。
聽得了大胤來攻的消息。
大月王坐在王座上,他年約六旬,但身形依舊挺拔如鬆,看起來修為不差。
身披一件繡著黑蛇吞日圖案的暗黑色王袍,不怒自威。
大月王召集百官,商討對策。
一名身著高階文官服飾的老臣出列,聲音洪亮,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
“啟稟我王,南寂州異動已確認。
其將呂布,率所謂並州狼騎,正向大月北境撲來!
真是不知好歹,大胤縱有萬裡疆土,也不過是我等砧板上更肥美的一塊肉罷了!
竟敢率先來攻!”
他話音未落,一名武將便按捺不住,踏步出班,聲若洪鐘:
“是啊!不過大胤前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他大胤內鬥四百年,而我大月曆經四百年,十代明君、如今王上更是賢王。
變法圖強,國力日盛!
我大月子民,人人勇武,個個爭先,堪稱人人如龍!”
他輕蔑地一揮手臂,仿佛在驅趕蒼蠅:
“反觀那大胤,內鬥四百年,早已腐朽不堪!
如今更有暴君登基,弑殺嫡母,屠戮宗親,朝堂之上忠良儘喪,江湖之間紛爭不斷!
其暴君所行所為令人發指!
此等倒行逆施之國,民心離散,軍無戰心,此番前來,不過是自尋死路!”
“沒錯!”
“將軍所言極是!”
殿內群臣紛紛附和,臉上洋溢著自信狂熱。
因有外部的大胤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
大月國可謂是勵精圖治,官員、王上同心協力,就為了統一。
所謂“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就是大胤最好的寫照。
大胤的長期無敵導致了內部的腐化,而大月則在壓力下淬煉得愈發精悍和瘋狂。
這時,一位身披鷹羽輕甲,氣息淩厲的將領大步出列
“王,末將願意帶天鷹衛,即刻開赴南寂州!
什麼呂布?無名小卒爾!末將隻聞大胤昔日四鎮將軍尚可一戰!
此獠竟然敢來,吾必然讓其大敗而歸!”
又一名負責情報的官員緊跟著彙報:
“王上,喜報!南寂州因莊王被暴君刺殺之事,已徹底與朝廷決裂!
州內官員百姓,皆願歸附我大月,共抗暴胤!”
誰都知道南寂州,莊王死的原因,明麵上卻不能如此說。
大月王是賢王,有些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
“好!”大月王豪邁的吼道:“四百年前,大月王祖為大月族能有肥沃土地。
同胤朝而戰,敗後隻能逃到了這崎嶇荒涼之地。
我大月沉寂了四百年,隱忍了四百年。
四百年每年進貢,被那大胤侮辱。
本王年幼登基,五十年以來,日日夜夜都需朝著我大月列祖列宗跪拜。
為了將那肥沃的土地,納入我大月國的掌控之中,完成曆代王的夙願!
占領大胤,將其子民作為我大月子民的奴隸!
如今,天賜良機!
我大月軍民一心,如臂使指!
而那大胤,外強中乾,不過是一頭病入膏肓的紙老虎!”
他目光掃過台下群臣,最終定格在塔木將軍身上:“塔木!”
“末將在!”
“命你為先鋒,率天鷹衛火速進駐南寂州,穩住局勢!
切記,穩紮穩打,不可冒進!
此次禦駕親征!
本王要親自會一會那大胤的將領,讓他們明白,戰爭的勝負。
從不取決於疆域之廣、人口之眾!而在於意誌之堅,國策之明!”
這話倒是真的。
再大的土地,沒有整合,也沒用,頂多是戰略縱深深一點,逃跑有地方跑路罷了。
若是失去了民心,恐怕就連跑路的地方都沒有了。
“末將遵命!”塔木將軍轟然應諾。
眾臣拜道,他們激動不已,終於能夠出征了。
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太久了。
這一次的機會,在他們最賢明的大月王的領導下,必將擊敗那暴君。
證明他們大月國子民,要比那大胤國高貴的多!
……
大月王禦駕親征的消息傳出,非但沒有引起國內動蕩,反而激發了舉國狂熱。
朔月城內萬人空巷,百姓夾道歡送王師。
婦孺捧著酒水食物犒勞軍士,青壯年則以加入軍隊為無上榮光。
狂熱的呼喊聲震天動地:
“抓住那些大胤懦夫!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
“殺光抵抗者!搶光他們的財富和女人!”
“大月萬歲!賢王萬歲!”
......
大月王感受著名義,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