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布一行人,得到了賈詡的命令。
那些還有些猶豫的刺史,因為這些刺史害怕呂布是來殺他們的。
可送他們去尋董卓,那他們又寧願死了,準備好了後勤。
董卓是何許人也?
在西漠州所為,簡直就是令人發指。
殺人無數,更是不管不顧的隨意吃人。
聽得他和他麾下西涼鐵騎每人每日都要吃一個人,才能罷休。
朝廷的言官,世家不知道彈劾了董卓那瘋子多少次了。
可陛下從來沒有在意過,反而是那些言官、世家被錦衣衛殺了。
以莫須有的罪名,隨便的就殺了。
這讓他們想起了,這位董卓。
這位殺人魔王,似乎是最先跟著陛下的人。
那就是有真正的從龍之功了,誰敢再說?誰敢再言?
說再多,言再多,都是給自己送命罷了。
而陳宮一路上,也接手了各地的軍務,以及後勤。
有五十萬的戰力強大的新軍,加上本就是領地內,這些並沒有太大困難。
很快,呂布一行人,就來到了南林州,距離南寂州最近的一州了。
南林州,臨時帥府。
陳宮手中拿著一份剛從信鴿腿上取下的密報,上麵蓋著羅網獨特的暗印。
他快速瀏覽,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變得陰沉如水。
“啪!”陳宮將密報重重拍在桌上,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豈有此理!蠻夷之輩,安敢如此欺天!”
呂布正擦拭著他那柄巨大的方天畫戟,聞聲抬起頭:“公台,何事動怒?”
陳宮將密報推過去,冷聲道:
“羅網確認,莊王是被其母,那個潛伏多年的大月國公主月綾親手所殺!
如今,他們竟將弑親的罪名,扣在了陛下頭上!
四處宣揚陛下殘害宗親,以此煽動南寂州民怨,為其所用!”
“嫁禍陛下?”
呂布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放下畫戟,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幾乎遮蔽了燭光,
“一群不知死活的井底之蛙!陛下殺人,何需嫁禍?
若陛下真要他死,一道旨意便可,用得著如此下作?”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冰冷的夜風灌入,帶著南方特有的潮濕氣息。
他望向南邊漆黑的夜空,那裡是南寂州的方向。
“此去南寂州,不過幾百裡路。
本侯率騎兵疾馳,一日便可兵臨城下!”
呂布的聲音斬釘截鐵,“何必在此空耗時日?
待本侯先去碾碎那群跳梁小醜,拿下南寂州,再等後續大軍合圍大月本土不遲!”
他這話看似詢問,但語氣中已是箭在弦上。
高順如同磐石般侍立一旁,麵無表情。
對他來說,命令即是一切,無需多言。
陳宮扶額,深知呂布性情,勸是勸不住的,隻能分析利害:
“奉先!我軍長途跋涉,雖未遇抵抗,但人馬亦需休整。
南寂州局勢平穩,未見大規模動蕩。
可見大月謀劃已久,根基已深。
羅網提及,城中疑似有大月一支奇特的軍魂部隊駐守,能翱翔天際,不可不防!
你此刻輕騎冒進,有幾分把握?”
“幾分把握?”呂布猛地回頭,“公台何時變得如此怯懦?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詭計和依仗,都是土雞瓦狗!
彆說一支會飛的軍隊,就是大月王親至,本侯亦視之如草芥!”
他不再多言,大步走出廳堂,厲聲喝道:
“八健將何在?隨本侯點齊狼騎,即刻出發!
踏平南寂州,用蠻夷之血,洗刷他們對陛下的汙蔑!”
“高順!”呂布翻身上了嘶鳴咆哮的赤兔馬,最後下令,
“你率陷陣營留守此地,護衛軍師,確保後勤無虞!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諾!”高順抱拳,聲如金石。
陳宮追出廳外,還想再勸。
卻見呂布一拉韁繩,赤兔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
“並州兒郎們!隨本侯,踏碎南疆!”
“吼!願隨溫侯!”
陳宮想追,可兩條腿的陳宮,肯定是跑不過四條腿的赤兔馬的。
十五萬並州狼騎在呂布的帶領下,卷起漫天煙塵,朝著南寂州方向狂飆而去。
夜空中,那龐大的貪狼軍魂虛影再次凝聚,猩紅的眼眸俯瞰大地,張開血盆大口。
帝都,金龍殿。
雖是深夜,金龍殿內卻燈火通明。
巨大的銅獸爐中,銀骨炭燒得正旺.
散發出熾熱的高溫,卻驅不散殿內那幾乎凝成實質的冰冷殺意。
姬玄身著玄色常服,坐在龍椅上,手中捏著一份來自羅網的加急密報。
他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可怕,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仿佛有萬年寒冰在凝結、崩裂。
那燒的旺極了的爐火,都無法暖一位帝王的心。
“好……很好……”
姬玄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但侍立一旁的趙高卻感覺發涼,頭垂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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