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出了小皇帝和太後,希望能讓這位權勢滔天的長公主有所顧忌。
長公主聞言,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蓮步輕移,緩緩走到裴空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地的將領,突然伸出帶著長長鎏金護甲的手指。
強行抬起了裴空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裴愛卿,”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看著本公主的眼睛!”
裴空被迫抬頭,瞬間對上了一雙鳳眸。
那眸子的顏色深邃,此刻,其中仿佛有金色的流火在燃燒,更隱隱有龍形虛影在其中盤旋、咆哮!
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威壓,讓其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這是在這龍脈之地長大的所有百姓對於大梁皇血的恐懼。
“你看清楚了!”
長公主的聲音帶著一絲狂熱,“本公主體內,流淌著父皇最純正的帝血!
也繼承著母後強大的血脈!這煌煌神朝,本應是由我來繼承!
那個坐在位置上的廢物,不過是因為他是個男丁!
一個七八歲,連朝政都聽不懂的童子,他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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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不甘和憤怒,在整個大殿回蕩。
姬言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
裴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那濃鬱的帝王血脈威壓,幾乎讓他想要頂禮膜拜。
如此濃度的帝血,若為男兒身,帝位幾乎是板上釘釘……可惜,她是女子。
在梁朝,女子雖可修行,登臨絕頂,
但女子血脈卻無法穩定遺傳給後代,這就代表,帝王血脈的缺失。
這是無法逾越的規則,也是她最大的桎梏。
長公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忽然變得幽深:
“本公主知道你在想什麼。
若本公主登臨帝位,自會立皇弟為皇夫。
以他的帝血,結合朕之血脈,何愁後代帝血不純?
這血脈傳承的難題,迎刃可解,不是嗎?”
“皇……皇夫?!”
裴空徹底驚呆了,腦中一片空白。姐弟通婚?!
這簡直悖逆人倫!
為了那個位置,長公主竟然已經瘋狂到了如此地步?!
他背後瞬間被冷汗浸濕。
他知道,自己今日聽到了如此驚世駭俗的計策。
若是不表態,絕無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大殿。
裴空喉嚨乾澀,他猛地以頭觸地,聲音帶著顫抖,無比清晰:
“殿下!臣……臣裴空,願效忠於殿下,輔佐殿下成就大業!”
這是他個人的投名狀。
長公主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美豔卻令人心寒。
她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枚玄鐵打造的虎符。
上麵清晰地刻著一個“十七”。
“那麼,裴愛卿,有此兵符,可調你第十七軍團?”
看到這枚代表著太後默許甚至支持的兵符,裴空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熄滅。
你有令牌你早說啊!為何要說這麼多話,裴空想把自己耳朵紮聾了。
原來,這不僅僅是長公主的野心,背後還有太後的影子!
大梁的天,恐怕真的要變了!
真的要出一位女帝了。
也不知道,這位出生天地異象。
日月同出、龍鳳飛舞、麒麟共生的天命之人,能帶大梁走到哪一步。
“遵命。”
“臣,遵命!”裴空不再猶豫,雙手高舉,恭敬地接過了那枚沉甸甸的兵符。
他躬身退出大殿,直到離開那令人窒息的環境,才感覺重新獲得了呼吸的能力。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燈火輝煌卻又如同魔窟的長公主府,心中已然明了。
那大胤皇子姬言,絕不僅僅是長公主的一個玩物。
長公主的目標是神選之地,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撈一個大皇子出來當麵首。
這姬言,恐怕是長公主用以溝通、甚至掌控大胤龍脈的道具。
從而更有效地獵殺大胤複蘇眾神的關鍵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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