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破了關口,一路走小道,山路崎嶇。
勉強算是一條路,也算是明白為何此處防守不算嚴密了。
此去若是一不小心,不僅僅是沒有援軍,甚至可能真的栽在裡麵。
可呂布是何人?呂布是呂布啊!
如何會懼?如何會怕?
山路崎嶇,並州狼騎人馬疲憊。
但狼,總是在饑餓與困頓中,磨礪出最鋒利的爪牙。
並州狼騎的軍魂“貪狼”,似乎正汲取著這份艱難行軍中積累的戾氣與堅韌。
隱隱散發出更加凶厲的氣息。
這種路,哪怕是並州狼騎。
一日行軍也不過二百裡,走了十日,行兩千裡。
“將軍,前方似乎到頭了!”一名斥候從前方險峻的岩縫中鑽出,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呂布聞言,猛一夾馬腹,赤兔會意,奮力躍上一處高聳的山崖。
刹那間,視野豁然開朗!
身後是連綿不絕、如同世界邊緣的黑色山脈。
而眼前,卻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肥沃平原!
冬日的陽光灑落,雖帶寒意,卻因山脈阻擋了凜冽北風,顯得溫和許多。
田野間,雖已收割,但堆滿秸稈的田壟和遠處村莊升起的嫋嫋炊煙,無不昭示著此地的富庶與安寧。
一條大道如同灰白色的帶子,蜿蜒伸向平原深處,正是騎兵肆意馳騁的絕佳戰場!
“哈哈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聲震四野,多日跋涉的鬱氣一掃而空,
“天助我也!兒郎們,看見了嗎?這,便是吾等建功立業之地!”
他取出那份已被摩挲得有些模糊的地圖,對照著遠處的山川河流。
勉強辨認出自身所在——已深入大梁南域腹地!
興奮過後,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
呂布環顧身後雖然疲憊但眼神依舊凶悍如狼的騎兵,又看向這片陌生的土地,眉頭微皺。
“接下來,該乾嘛?”
呂布思索了片刻,如今來到了敵人後方。
他有兩個方案。
一當然就是尋一座城池駐守防禦,這樣更加的穩定,等到李靖元帥的主力到來。
可這樣,並州狼騎並不適合守城,如果守城,那就損害了騎兵最厲害的機動力。
主要是,呂布的治理能力也是堪憂。
到時候拿下一城,怕不是反叛無數。
內憂外患,哪怕是並州狼騎,可能也要毀滅。
那麼,便隻剩一條路——以戰養戰,遊擊四方!
將這南域腹地,變成並州狼騎的獵場!
利用騎兵無與倫比的機動性,化身為一柄無孔不入的尖刀,在這大梁的心腹之地狠狠攪動!
風險?自然極大。敵軍數量、布防、強者位置,皆是一片迷霧。
一旦被合圍,便是十死無生之局。
但,他呂布何曾懼過?!
功名但在馬上取!要拿,就拿最多的功績!
要讓這大梁,聞他呂布之名而喪膽!
“兒郎們!”呂布方天畫戟遙指平原,聲如雷霆,帶著無匹的自信與豪情:
“休整半個時辰,飲馬進食!隨後,隨本將軍——獵食去!”
“吼——!”
黑色的貪狼,疾馳在大梁的核心城市,疾馳在這片大地之上。
大梁南域,域主府。
南域域主梁清源此刻焦頭爛額,作為大梁皇室人員。
他除了沒有繼承的權力,一輩子可謂是過得極其的瀟灑。
後更成了這九域域主之一,可謂是一人之下的存在。
本身在神血的加持之下,更是一位仙人四重的頂級強者。
可以說,他一輩子都沒被什麼東西威脅過。
可此刻,重嶽關失守,整個南域直麵其兵鋒。
這還算能夠接受,畢竟大梁的支援馬上就要來了。
隻需要他阻擋些許時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