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麵無人色,鳳軀微顫,幾乎要從榻上滑落。
梁華瓔更是僵立當場,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血色儘褪,隻剩下無法置信的慘白與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力主派遣的元帥,她剛剛還試圖為其辯護的將領,竟然敗得如此徹底,如此難堪!
而如今,大梁主力二十四軍團,除了第一第二第三軍團,幾乎全失?
怎麼可能,敵人怎麼可能如此強大。
那大胤,不過就是一個偏遠小國,怎麼可能。
她大梁,真的要到了滅國的地步了嗎?
可她還沒有當皇帝呢?她還沒有當皇帝呢?怎麼能就這樣滅國呢?
小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麵無表情。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下方亂象,看著太後與皇姐那瞬間崩塌的鎮定。
徐福立於陰影中,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巒,唯有嘴角那抹弧度,悄然加深。
“報——!!!霍去病鐵騎來襲,潰兵如潮,根本無力阻擋!敵軍兵鋒直指神都!”
“報——!!!東南關急報!白起如同虎狼,已湧入中域!沿途城寨望風披靡!”
兩道軍報,幾乎是不分先後地砸在了已然崩潰的朝堂之上。
天北關,中域北大門;東南關,中域東南屏障。
三座關乎神都安危的戰略要隘,竟全部易主!
“中域八關,已破其三”一位兵部官員失神地喃喃自語,聲音充滿了絕望。
神都,這座萬年帝都,已然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敵人的兵鋒之下!
就在滿朝文武如喪考妣,太後與長公主心神俱震,幾乎無法思考之際,龍椅上的那個少年,再次開口了。
他的聲音依舊帶著孩童的清亮,卻比萬載寒冰更冷,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雜與悲鳴:
“母後,皇姐。”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於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小皇帝緩緩站起身,他身形尚且稚嫩。
但此刻,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自他身上彌漫開來。
他俯視著下方臉色慘白的太後和長公主,目光最終定格在梁華瓔身上。
“皇姐說,要讓趙元帥回京防守。”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可現在,趙元帥已為國捐軀,南域大軍灰飛煙滅。”
“而皇姐口中需要防守的神都,北麵有霍去病的鐵騎,東南有白起的虎狼之師,南麵有李靖得勝之師……
哦,對了,還有那位單騎奪下天南關的呂布,以及他麾下十五萬並州狼騎。”
他每說出一路敵軍,太後的臉色就白一分,梁華瓔的指甲就掐入手心更深一分。
“朕,很想知道,”小皇帝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銳利的鋒芒,
“皇姐現在,打算讓誰去防守?又或者說……”
他的目光掃過滿朝噤若寒蟬的文武,最終落回那兩張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臉上,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神梁的江山,你們,還守得住嗎?”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這已不僅僅是質疑,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一柄直刺心窩的利劍!
它將太後與長公主執政以來的所有決策失誤、識人不明、乃至可能存在的私心,全部赤裸裸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們敗了,這天下的爛攤子,該交給他一個小皇帝手中了!
“陛下!你……”太後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梁華瓔猛地抬頭,美眸中怒火與殺意交織。
她死死盯住小皇帝,更準確地說,是盯住他身後陰影裡的徐福。
她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徐福的算計!
利用這場帝國前所未有的慘敗,將她們母女徹底逼入絕境!
小皇帝卻不再看她們,他重新坐回龍椅,小小的身軀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目光投向殿外那片陰沉壓抑的天空,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對著整個帝國宣告:
“三關已破,強敵環伺。神都,已成孤城。”
“諸位愛卿,是戰,是降,還是……等死?”
宣政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唯有殿外呼嘯的風聲,如同為帝國送葬的哀歌,嗚咽著穿過重重宮闕。
帝國的喪鐘,已然敲響。
而執錘者,或許並非隻是關外的敵軍,還有這龍椅之上,驟然展露崢嶸的少年天子。
“皇姐,你願意守嗎?母後,你願意守嗎?”
兩人沉默不言。
小皇帝拔出快要比他還高的長劍,怒吼道。
“若是你們不願守,那便讓朕來!”
他要向這個世界證明,不管是贏是輸。
他這個皇帝,都要比他姐更優秀!
父皇傳位給他,沒有錯!
既然沒有人願意擔下這個責任,那他!
就來當這一個亡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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