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辰與薑媱墜入禁地空間裂縫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震動了整個青雲書院。儘管三位閣主第一時間封鎖了詳細內情,隻言明二人遭遇意外下落不明,但當日那衝天的異象、狂暴的能量波動以及隨後趕來的三位閣主那凝重的麵色,都讓所有知情者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青雲書院上空原本寧靜的雲海,驟然被一股無比壓抑、仿佛能令天地變色的恐怖氣息所撕裂!十幾道流光如同隕星般降臨,為首的,正是星辰閣閣主秦山!他麵容緊繃,眼神中蘊含著雷霆之怒與深切的擔憂,周身散發出的威壓,讓整個書院範圍內的靈氣都為之凝滯。在他身後,是星辰閣幾乎所有的頂尖強者,包括數位化神期的長老,以及……一道姚辰熟悉的身影——玲月!
此時的玲月,竟也已突破至化靈期,顯然在姚辰離開後並未有絲毫懈怠。她俏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惶恐,美眸不斷掃視著下方,尋找著那個她日夜牽掛的身影。
這十幾道強者的氣息毫無掩飾,瞬間驚動了書院所有高層。
“好強的氣息!是星辰閣的人!”外院副院長海大東臉色一變。
內閣之中,楚翰之、司馬如、蒯笑天三位閣主幾乎同時睜開雙眼,身形一晃便已出現在書院廣場上空。他們身後,內閣剩餘的幾位先生也迅速趕來,人人麵色肅然。
“秦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為何事如此興師動眾?”楚翰之作為文淵閣主,率先拱手開口,語氣沉穩,但眼神深處也帶著一絲複雜。
秦山目光如電,掃過三位閣主,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幾位閣主,閒話不必多說。我閣少閣主姚辰的魂燈異動,青靈傳訊泣血,言其遭遇不測,墜入空間裂縫!我星辰閣少閣主在貴書院修行,竟落得如此境地,秦某需要一個交代!”
話語中的質問與怒火,讓空氣都幾乎要燃燒起來。星辰閣眾強者目光灼灼,鎖定三位閣主,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楚翰之心中暗歎,知道此事無法隱瞞。他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閣主息怒,此事說來話長,請隨我等移步,必當如實相告。”
三位閣主親自引領秦山一行人,來到了後山那石碑前。望著眼前那片扭曲死寂的空間,感受著其中殘留的、令人心悸的混亂波動,秦山以及星辰閣眾強者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楚翰之沒有絲毫隱瞞,將拓拔宗文如何下藥,姚辰如何追擊,雙方如何激戰,那化聖巔峰護衛如何出手,最終姚辰為護薑媱被打入空間裂縫的經過,原原本本,詳儘道出。聽著整個過程,尤其是聽到姚辰為保護薑媱硬抗化聖巔峰一掌,最終墜入這連陸地神仙都可能迷失的絕地時,玲月嬌軀劇顫,臉色煞白,若非旁邊一位女長老扶住,幾乎要軟倒在地。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但眼中的淚水卻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
秦山聽完,沉默了良久,他強大的神識仔細地探查著寂滅淵邊緣那尚未完全平複的空間漣漪,又感應了一下懷中一枚溫熱的玉牌——那是姚辰的魂牌。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與心痛,沉聲道:“魂牌尚存,光芒雖黯,但並未熄滅,辰兒……暫無性命之憂。”
這句話,如同給絕望的眾人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光明。玲月猛地抬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然而,秦山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看向三位閣主:“但此地凶險,空間莫測,他們身處何方,是吉是凶,猶未可知!拓拔宗文及其護衛,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在禁地前駐留尋覓數日,動用秘法也未能尋得確切空間坐標後,秦山知道事已至此,強留無益。他留下青靈童子在書院,囑咐他一有姚辰消息立刻不惜一切代價傳訊回星辰閣,隨後帶著滿腔怒火與憂慮,率領眾強者離去,顯然是要著手清算草原拓拔部之事。
就在星辰閣眾人離去後不過幾日,青雲書院上空,再次被一股更加恐怖、仿佛源自天地本源的威壓所籠罩!這一次,來的隻有寥寥數人,但為首那一位身著素白長袍、麵容模糊仿佛籠罩在神光之中的中年男子,其氣息淵深如海,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產生一種欲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陸地神仙!
三位閣主心頭巨震,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率眾迎出。
“恭迎神殿薑殿主!”楚翰之三人躬身行禮,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恭敬。來人,正是薑媱之父,執掌神殿的殿主——薑太虛!
薑太虛微微頷首,那仿佛能洞穿虛妄的目光掃過三人,直接開門見山,聲音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一絲難以掩飾的焦灼:“本座感應到小女魂牌異動,氣息微弱。楚翰之,告訴我,發生了何事?瑤兒現在何處?”
麵對一位陸地神仙的親自詢問,而且是苦主之父,楚翰之不敢隱瞞,再次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當聽到愛女竟被拓拔宗文以如此卑劣手段暗算,被迫墜入連他都感到心悸的空間裂縫時,薑太虛周身那平和的氣息瞬間變得淩厲無比!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他眼中寒光爆射,雖未怒吼,但那冰冷的殺意卻讓在場所有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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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宗文……草原拓拔部……好!很好!”薑太虛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確認了薑媱的魂牌同樣未碎,但愛女身受劇毒又墜入絕境,豈能不怒?
他甚至沒有再多問,隻是抬手輕輕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