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倨後恭、嚇得幾乎要跪地求饒的玄風老祖,姚辰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便是實力與背景帶來的絕對威懾。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點。”姚辰淡淡開口,並未立刻讓玄風離開。
他目光掃過全場,此刻,東越國幾乎所有叫得上名號的勢力代表,包括王爺禹景皓,都已然現身,聚集在此。正好,借此機會,將一些事情說清楚。
姚辰朗聲道:“今日,恰逢東越各位道友在此,便請諸位做個見證。”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第一,四年前,林家勾結不明勢力,覆滅我姚家,擄走我姚家修行者,更喪心病狂,連毫無修為的凡人仆役都屠戮殆儘,此等行徑,人神共憤,泯滅人性!我姚辰今日歸來,隻為複仇,隻誅首惡與修行者,林家凡人婦孺,我並未傷及性命。此間是非曲直,諸位可自行評判。”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林家當年做得確實太絕,姚辰今日複仇雖狠辣,卻並未波及無辜,算是守住了底線。
“第二,林家所有產業,今日起,由我姚辰收回。這其中,大部分本就是我姚家舊產,剩餘部分,便權當是林家支付這四年的利息!此事,天經地義!”
玄風老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吳清風,又把話咽了回去,臉色難看至極。他知道,林家這塊肥肉,玄元宗是徹底保不住了。
這時,姚辰目光轉向遠處某個角落,開口道:“金成,金秀,你們過來。”
一直在遠處緊張觀望的金家兄妹,聞言一愣,隨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有些忐忑地飛身來到近前,對著姚辰躬身行禮:“姚……少閣主。”
姚辰看著這對兒時夥伴,語氣緩和了些:“你我兒時夥伴,仍以兄弟相稱,不必拘禮。當年姚家蒙難,多謝你們金家冒險收殮我族人屍骨,此情我記著。如今,這臨越城的集市,便交由你們金家代為管理。”
他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臨越城集市可是東越國較繁華的商業區域之一,利益龐大!金家不過是個小家族,何德何能?
姚辰繼續道:“集市所得利潤,你們金家可取三成,作為管理之資。剩餘七成,歸屬星辰閣。”
他隨即看向身後的兩位星辰閣弟子:“劉師兄,錢師兄。”
兩位化聖弟子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少閣主請吩咐。”
“此後,每隔兩月,勞煩二位師兄前來臨越城一趟,收取份額,並看看……有沒有人膽大包天,敢打我星辰閣產業的主意。”姚辰語氣平淡,但其中的威脅意味,讓所有勢力心頭都是一凜。
劉、錢二位師兄肅然應諾:“定然不負少閣主所托!”目光如電,掃過在場眾人,尤其是臉色鐵青的玄風老祖。
金成、金秀以及聞訊趕來的金家幾位老者,此刻已是激動得熱淚盈眶,渾身顫抖。他們金家最好的時候,也就是依附姚家的時候,收入不十不足一。現在一下子就有三成收益,這是遇到貴人了!一步登天啊!
“多謝少閣主!多謝少閣主大恩!”金家眾人噗通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莫要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好好經營!”姚辰輕輕用氣將他們扶起。
處理完金家之事,姚辰再次看向玄風老祖以及各方勢力代表,最後目光落在東越國王爺禹景皓身上。
禹景皓見狀,立刻滿臉堆笑地上前,拱手道:“姚少閣主少年英雄,今日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少閣主處事公道,令人欽佩!我東越王室,完全讚同少閣主的決定,定當約束各方,絕不敢有人覬覦星辰閣產業!此外,小王誠摯邀請少閣主閒暇之時,能至王府一敘,讓我等一儘地主之誼。”
他這話,既是表態,也是示好,試圖拉近與姚辰以及星辰閣的關係。其他宗門強者也紛紛附和,唯唯諾諾,表示絕無異議。
玄風老祖臉色變幻不定,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對著姚辰和吳清風再次躬身:“星辰閣規矩,老朽明白了。今日之事,皆是我玄元宗管教不嚴之過,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我宗……絕不敢再涉足林家……不,是星辰閣產業分毫。”說完,他片刻也不想多留,帶著那四名噤若寒蟬的長老,灰溜溜地化作流光遁走,背影顯得格外倉皇落魄。
至此,東越林家,徹底成為曆史。大仇得報,產業收回,更是借星辰閣之威,震懾了整個東越國。
姚辰立於廢墟之上,衣袂飄飛,目光掃過這片承載了無數痛苦與仇恨的土地,又望向遠方。林家雖滅,但當年擄走姚家修行者的“魔宗”線索,以及父母親人的下落,依舊迷霧重重。還有師父酒虛子,如今又在何方?
他知道,腳下的路,還很長。
但今日,纏繞心頭四年的夢魘,終是告一段落。他拉著玲月的手,能感覺到妹妹緊繃的心神終於放鬆了下來,雖然眼中含淚,卻多了一絲釋然。
“走吧,我們回家。”“嗯。”玲月用力點頭。他們回到老宅,焚香祭拜一番,姚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大筆靈石交給金家,招呼金家幫忙修繕打理姚家老宅。金成、金秀以及金家一眾主事人皆點頭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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