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天都城。
熟悉的街道,繁華依舊。姚辰信步走在人群中,氣息內斂,如同一個普通的遊人。四年光陰,物是人非,他已不再是那個需要隱匿身份、小心翼翼的少年。
很快,他來到了那條熟悉的街道,“如墨齋”的招牌依舊懸掛在那裡,門麵似乎擴大了一些,客流也比往日更多,顯然生意經營得不錯。
姚辰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店內,掌櫃王鼎正在櫃台後撥弄著算盤,兒子王如墨在一旁整理貨物,女兒王如煙則在一旁翻閱著賬本。四年過去,王如墨更顯沉穩,王如煙則出落得越發清麗動人,眉宇間帶著一絲經商曆練出的乾練。
當姚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三人起初並未在意,隻當是尋常客人。直到姚辰走到櫃台前,含笑開口:“王掌櫃,彆來無恙。”
王鼎抬起頭,看著眼前這氣度非凡、麵容依稀有些熟悉的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瞳孔猛地放大,手中的算盤“啪”地一聲掉在櫃台上,聲音顫抖:“姚……姚公子?!是您回來了?!”自從書院的大名曝出後,王鼎他們已經知道姚辰便是星辰了。
王如墨和王如煙也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姚辰。
“姚兄弟!”王如墨驚喜地叫道。
王如煙則是瞬間紅了臉頰,心跳加速,看著眼前這個氣質深邃如海、俊逸非凡的青年,與四年前那個雖沉穩卻仍帶青澀的少年判若兩人。她心中那份潛藏的情愫再次湧動,卻更多了一絲自慚形穢的遙遠感。現在的他,如同九天之上的星辰,光芒萬丈,讓她連仰望都覺得有些吃力。
“真的是姚公子!快,快裡麵請!”王鼎激動得語無倫次,連忙將姚辰請入內堂雅室,親自奉上香茗。
落座後,王鼎忍不住感慨:“姚公子,您……您如今可是名動九州的人物了!星辰閣少閣主,神符師……我們在楚國都聽到了您的傳聞!真是……真是難以置信!”他看著姚辰,眼中充滿了驚歎與敬佩。
王如墨也興奮道:“姚兄弟,你太厲害了!東越林家被你隻手覆滅,連玄元宗老祖都不敢吭聲!我們聽著都覺得揚眉吐氣!”
姚辰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些許虛名,不足掛齒。今日前來,一是看看故人,二是處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王鼎立刻會意,連忙取出一個精致的儲物袋,雙手奉上:“姚公子,這是這幾年‘蘭亭醉’以及您當初留下的一些書畫所得的分紅,扣除成本和運營費用,都在這裡了,請您過目。”
姚辰神識掃過,裡麵堆積如山的靈石品質上乘,數量龐大,遠超他預期,可見王鼎經營之用心和誠信。
他點了點頭,並未收起儲物袋,反而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放在桌上。
“王掌櫃的誠信,姚某信得過。這‘蘭亭醉’的釀造方子,今日便直接贈與你們如墨齋了。”
“什麼?!”王鼎父子三人同時驚呼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蘭亭醉”方子價值連城,是如墨齋如今立足的根本,姚辰竟然直接送給了他們?
“姚公子,這……這太珍貴了!我們受之有愧啊!”王鼎連忙推辭。
姚辰笑道:“王掌櫃不必推辭。這方子在我手中,也不過是閒置。交給你們,才能發揮其最大價值。而且,我還有一個建議。”
他頓了頓,繼續道:“楚國雖好,但格局有限。以如墨齋如今的勢頭和‘蘭亭醉’的名氣,王掌櫃何不考慮,將主號開到大周京都去?那裡是九州中心,勢力彙聚,商業繁榮,機遇遠非楚國可比。”
“大周京都?”王鼎麵露沉吟,這確實是個極具誘惑力的提議,但也風險巨大。
姚辰看出他的顧慮,道:“不必擔心。星辰閣在大周根基深厚,可為你如墨齋提供庇護。而且,在大周,你們也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修行界,無論是對於如墨齋的發展,還是對於如墨、如煙的修行,都大有裨益。”說著,他目光溫和地看向王如墨和王如煙。
王如墨聞言,眼中頓時爆發出興奮的光芒。他本就對修行和經商都有抱負,能去大周京都發展,無疑是夢寐以求的機會!王如煙也是美眸閃動,心潮澎湃,去大周,意味著能離他更近一些嗎?
王鼎看著一雙兒女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姚辰淡然卻自信的笑容,心中權衡再三,終於一咬牙,做出了決定:“姚公子高瞻遠矚,王某佩服!既然如此,我便讓如墨和如煙,帶著部分骨乾,前往大周京都開設如墨齋主號!我這把老骨頭,就還留守楚國,打理這邊的分號,畢竟親朋故舊都在此地,也算有個根。”
“爹!”王如墨和王如煙既興奮又有些不舍。
姚辰點頭:“如此安排甚好。王掌櫃留守根基,如墨如煙開拓新局,相輔相成。屆時到了大周,可持我信物前往星辰閣,自會有人接應幫扶。”
他取出一枚刻有星辰印記的玉牌交給王如墨。
王如墨鄭重接過,激動道:“多謝姚兄弟!我們一定不負所托,將如墨齋發揚光大!”
王如煙也深深一禮,聲音輕柔卻堅定:“多謝姚大哥。”
看著眼前這對充滿朝氣的兄妹,姚辰仿佛看到了當年初入楚國的自己。他心中欣慰,了卻了這樁俗務,他在楚國的因果也算基本了結。
又與王鼎閒聊片刻,了解了些楚國近況後,姚辰招呼王如墨陪他到街市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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