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戰的結果,如同颶風般席卷了整個昆侖劍宗。陳遙之名,再次被推至風口浪尖。以化聖之境逆伐化神,兼修符師、術師,掌法通玄……種種光環疊加,讓他徹底擺脫了“關係戶”、“外閣雜役”的舊印象,成為了宗門內真正炙手可熱、前途無量的新星。當然,隨之而來的,也有杜庭宗及其擁躉更加深刻的嫉恨,以及劍閣閣主杜吟龍那隱在幕後的、難以揣度的目光。
夜色如水,籠罩著靜謐的南閣。陳遙剛回到“竹韻苑”調息不到一個時辰,院門便被輕輕叩響。開門一看,竟是去而複返的冰馨。
此時的冰馨,已換下白日裡那身清冷的月白弟子服,穿著一襲淡紫色的流仙長裙,青絲如瀑,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挽住,少了幾分平日的疏離,多了幾分柔美與溫婉。她俏臉上依舊殘留著一絲激戰後的紅暈,更添幾分嬌豔,隻是眼神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羞怯與堅決。
“陳師弟,”她聲音比平日輕柔了許多,“你……能來我這裡一下嗎?”
陳遙感覺她有事,但點了點頭便跟著往住處走,不知她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兩人在冰馨院中石凳坐下,冰馨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沉默了片刻,才仿佛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目光盈盈地看向陳遙:
“陳師弟,今日……多謝你。若非你仗義出手,我此生恐怕……”她語氣真摯,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師姐不必客氣,我既答應,自當儘力。”陳遙溫和回應。
冰馨咬了咬下唇,臉上紅霞更盛,聲音細若蚊蚋:“那杜庭宗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今日受此大辱,絕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他……他會暗中使些卑劣手段。既然……既然我們已有雙修道侶之名,不若……不若……”
她似乎耗儘了所有勇氣,猛地抬起頭,眼中水光瀲灩,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不若我們便將這名分坐實!你……你今夜便留在我那裡吧!如此一來,木已成舟,他便是再不甘,也無可奈何了!”
說完這番話,她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羞不可抑地低下頭,整個臉頰都埋進了陳遙的胸膛,身體微微顫抖著,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溫香軟玉在懷,少女幽香沁入鼻息,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觸感,以及懷中佳人那任君采擷的嬌羞姿態,瞬間點燃了陳遙這具分身作為正常男性最原始的衝動。一股熱血直衝頭頂,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幾分。他雖是分身,卻擁有與本尊一般無二的七情六欲,麵對如此絕色佳人的主動投懷送抱,哪裡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攬住了冰馨纖細而柔軟的腰肢,觸手之處,一片溫涼滑膩。冰馨感受到他的回應,身體先是一僵,隨即更加柔軟地依偎過來,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仿佛默認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意亂情迷間,陳遙幾乎是半抱著將冰馨帶入了她的閨房。房間布置得清雅彆致,與她清冷的氣質相符,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如同雪蓮般的冷香。衣衫不知何時悄然滑落,散亂地丟棄在光潔的地板上,露出冰馨那如同羊脂美玉般、在朦朧夜明珠光暈下泛著誘人光澤的絕美胴體。峰巒起伏,溝壑深邃,腰肢纖細不盈一握,雙腿筆直修長……每一處曲線都仿佛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
陳遙眼中火焰燃燒,俯身壓下,感受著身下佳人那微微的顫抖與滾燙的肌膚。冰馨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顫動,紅唇微張,吐氣如蘭,一副全然接納的模樣。
就在這千鈞一發、即將突破最後防線之際,一個威嚴而清晰無比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直接在他靈魂最深處炸響:
“陳遙,停止!立刻!”
是本體姚辰的意念!
這意念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九天冰水兜頭潑下,瞬間澆滅了陳遙分身所有的旖旎念頭和沸騰熱血。分身對於本體的意誌是無條件的服從,這是烙印在核心的法則。
陳遙所有的動作瞬間僵住,那蓄勢待發的衝動被強行壓製了下去。他心中一陣強烈的失落和難以言喻的鬱悶,忍不住在心底瘋狂腹誹:“本體啊本體!你這管的也太寬了吧!關鍵時刻喊停!我這分身也是你的一部分,享受一下怎麼了?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在魔宗有夜菱兒噓寒問暖,我在這裡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有點‘福利’……”
儘管心中瘋狂吐槽,但他的身體卻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甚至微微後撤,與冰馨那誘人的嬌軀拉開了一絲距離。
冰馨正緊閉雙眼,準備迎接那預料中的狂風暴雨,卻感覺身上的壓力一輕,預期的侵襲並未到來。她疑惑地睜開眼,恰好對上陳遙那雙已經恢複清明,甚至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的眼睛。
“陳師弟……你……”冰馨的聲音帶著一絲被中斷的茫然和不易察覺的失落,她看著陳遙,眼圈微微泛紅,“是……是我不夠好嗎?你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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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遙看著冰馨那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更是把本體罵了無數遍,但臉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莊重肅穆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按照本體隔著無儘空間傳來的“指示”,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冰馨,你誤會了。並非你不美,也並非我不喜你。”
他語氣沉凝,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莊嚴:“雙修之道,乃是陰陽和合,共參大道之無上法門,絕非兒戲,更非一時衝動下的苟且。它需要心靈的契合,需要時機的圓滿,需要在最正式、最神聖的時刻,以最虔誠的心境進行。如此,方能引動天地陰陽之氣,彼此滋養,共攀大道之巔。若在此時此地,倉促而行,不僅是褻瀆了這份情感,更是對你、對大道的不尊重。”
他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仿佛一位得道高人在闡述無上妙理,連他自己都快被這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了。
冰馨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雖覺此說有些突兀,與當下情氛圍格格不入,但見陳遙神色如此鄭重,言語間又似乎蘊含著某種深奧的道理,不由得信了幾分。隻是心中那份被拒絕的失落和羞窘依舊難以消散,她低下頭,聲如蚊蚋:“是……是這樣嗎?那……那何時才是正式、神聖的時刻?”
“待時機成熟,我自會告知於你。”陳遙維持著高深莫測的姿態,心中卻在瘋狂呐喊:“等本體那個混蛋過來再說!”
他輕輕拉起一旁的錦被,為冰馨蓋上,遮住了那令人血脈賁張的春光,柔聲道:“夜已深,你好生休息。今日擂台消耗頗大,莫要再多想。”
冰馨看著他體貼的動作,聽著他溫和的話語,雖然心中依舊有些空落落的,但那份被尊重、被珍視的感覺,卻悄然衝淡了些許委屈。她輕輕“嗯”了一聲,將半張臉埋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依舊帶著水汽的眸子,複雜地看著陳遙。
陳遙不敢再多待,生怕自己把持不住,違背了本體的命令。他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袍,對著冰馨點了點頭,便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充滿曖昧與誘惑的閨房。
回到自己的“竹韻苑”,陳遙剛平複下躁動的心緒,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中,正是黃宣。
黃宣依舊是那副披頭散發的潦草模樣,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和凝重。他看了一眼陳遙,似乎察覺到他氣息有些微的紊亂,但並未多問,直接切入正題:
“小子,乾得不錯,沒給老七丟臉。”他先是讚了一句,隨即語氣轉為嚴肅,“我這邊有進展了。”
陳遙精神一振,立刻將剛才的旖旎拋諸腦後:“師伯,找到線索了?”
“嗯。”黃宣壓低聲音,“我反複排查、推演,結合當年的一些舊事和老七功法殘留氣息的特性,最終鎖定了一個地方——‘幽冥淵’深處,一處被多重古老禁製和空間亂流掩蓋的隱秘裂隙!”
“幽冥淵?”陳遙想起自己之前探查過的幾個禁地,“那裡不是連接地底靈脈,非核心弟子不得靠近嗎?”
“何止不得靠近!”黃宣神色凝重,“那處裂隙,位於幽冥淵最危險的核心地帶,周圍不僅有宗門曆代加固的封印陣法,更充斥著狂暴的空間碎片和能侵蝕神魂的九幽寒氣!便是尋常長老貿然闖入,也有隕落之危!我懷疑,當年老七並非叛逃,極有可能是被鎮壓或者自我封禁在了那裡!那絲微弱的氣息,正是從裂隙深處偶爾泄露出來的!”
他看向陳遙,眼神銳利:“那裡防範極其嚴密,不僅有陣法,恐怕還有不為人知的暗哨。我一個人行動,目標太大,容易打草驚蛇。需要有人配合,裡應外合。”
黃宣頓了頓,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你立刻想辦法聯係你的本體!讓他務必儘快趕來昆侖劍宗!此事關乎老七生死,我們需要更強的力量,也需要星辰閣的一些特殊手段來應對可能的空間禁製!告訴他,時機緊迫,遲則生變!”
陳遙心中一凜,立刻通過分身與本體之間玄妙的靈魂連接,將黃宣的發現和請求原封不動地傳遞給了遠在夜幽國魔宗的本體姚辰。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對黃宣道:“師伯,消息已傳到。本體回複,他已在設法脫身,會儘快趕來與我們會合。”
黃宣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決然:“好!那我們便先做好準備,等你本體一到,便著手探查那幽冥淵裂隙!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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