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言辭令她震驚,三觀儘碎,靈魂仿佛被抽空,變得迷茫而空洞。
你明白,今日的課程遠遠不夠,僅是摧毀還遠遠不夠。你要在她精神廢墟之上建立起屬於你的神殿,而此刻正是奠基的最佳時機。於是,你俯下身,在觀禮台上無數道震驚而不敢直視的目光中,張開雙臂,給了這個癱軟在寶座上的女人一個充滿占有欲的擁抱,將她因劇烈運動而滾燙,又因精神崩潰而冰冷的身體緊緊摟在懷裡。
你能感覺到她被汗水浸透的月白色長裙緊貼著她那驚心動魄的曲線,也同樣緊貼著你的胸膛。你甚至能聞到從她發絲間散發出的混合著蘭花體香與淡淡汗味的奇異氣息。那是屬於帝王的味道,是屬於女人的味道,更是你老婆的味道。
姬凝霜的身體在你懷中猛然一僵,如受驚的小鹿般想要掙紮,但她的身體虛弱無力,而你的懷抱卻溫暖而充滿力量。她那被你用內力安撫下去的混亂心跳再次瘋狂加速。你沒有理會她微弱的抗拒,隻是將她抱得更緊。然後,你鬆開她,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那挺翹而精致的鼻尖。
這是一個極其親昵,甚至帶有長輩對晚輩寵溺意味的動作,然而在你和她身上,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褻瀆與羞辱。姬凝霜徹底呆住了,她的大腦無法處理眼前接二連三的衝擊,隻能如木偶般任你擺布。
而你趁她失神的瞬間,再次將如同情人私語般的思想灌入她靈魂深處。
“倘若不是你當初倒追我,要我做‘楊貴妃’。”
“就算明知是孽緣也要和我在一起。”
“讓我覺得虧欠了你,我是絕不會在一個如此固執的女人身上,耗費如此大的心力。”
這一切如同核彈般在她思想的廢墟上投下,足以扭曲一切因果。
她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在星月樓的夜晚,她摟著你的脖子,用愛慕的語氣封你為“楊貴妃”。那時她以為那是恩賜,是帝王對有趣玩物的興起,卻未想到在你口中成了她倒追你的證據,成了你對她做這一切的理由!成了你對她的虧欠與補償?
荒謬至極!
顛倒黑白!
無恥之尤!
巨大的荒誕感與事實被徹底扭曲的瘋狂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想要尖叫,想要反駁,想要告訴你你在胡說八道。但她悲哀地發現,在她那顆早已被你攪得天翻地覆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病態的認同感。如果不是她當初招惹你,如果她沒有對你產生不該有的興趣,你又怎會如此針對她?你的話似乎也有那麼一絲道理。
你做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折辱她,而是在用她無法理解的方式回應她當初的示愛?補償你對她的虧欠?這個念頭如毒藤般在她破碎的心田中蔓延生長,纏繞她的理智,絞殺她因拋頭露麵引發的恨意,開出了一朵名為“自我攻略”的妖異之花。
她的眼神從憤怒與迷茫逐漸演變成深邃的混亂與自我懷疑。
你知道,火候已到,必須趁熱打鐵。你不給姬凝霜任何喘息與思考的機會,要用一場接一場的大戲將她卷入你設定的劇本中,讓她無法自拔。
於是,你再次伸出手,牽起她那冰冷而柔軟的小手,將她從象征至高無上的主席寶座上拉起。她的身體依舊虛弱,腳步依舊踉蹌,如提線木偶般被你拉到觀禮台的最前方。
你麵向下方那數萬名不明所以卻充滿期待的觀眾,舉起你們緊緊相握的手,用充滿昂揚鬥誌與不服輸精神的聲音宣布:“看來,我與夫人缺乏默契。不過沒關係!下一項活動‘心有靈犀’,我們一定會拿到第一名!大家說對不對?”
下方的年輕人群瞬間被你充滿戲劇性的宣言點燃,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再次衝天而起,如同猛烈的浪潮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姬凝霜那搖搖欲墜的心防。她被你拉著,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歡呼,感受著你手心傳來的不容抗拒的力量與溫度,腦海中一片空白,隻記得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下一項活動‘心有靈犀’,我們一定會拿到第一名!”“我們”這個詞彙,如詭異的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靈魂之上。她已被你強行綁上一架名為“我們”的瘋狂戰車,正朝著一個她完全未知且無法掌控的方向瘋狂衝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隻知道她已沒有回頭路。
你沒有鬆開她的手,甚至沒有讓她有任何機會去消化你剛剛灌輸給她的足以顛覆一切的全新理論。你要用最直接、最現實的方式將她從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拽下來,讓她親眼看看這個被她統治卻又被她無視的真實世界。
於是,你拉著她,拉著這個失魂落魄、如同美麗而空洞人偶般的大周女帝,在觀禮台上所有人敬畏而恐懼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下冰冷的台階。走進那片充滿汗水與青春氣息的草坪,走進由數千名年輕男女組成的充滿活力與希望的人群中。
“社……社長來了!”
“快看!是社長和夫人!”
“社長!您剛才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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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傾國傾城,社長真是有福氣!”
當你出現在人群中時,周圍的氣氛瞬間再次被點燃。那些剛結束比賽的年輕人,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都不約而同地向你圍來,臉上洋溢著純粹而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近乎盲目的崇拜與信任。他們七嘴八舌地與你打招呼,分享比賽後的喜悅與懊惱。這是一種沒有階級、沒有隔閡的親近。他們將你視為領袖,更視為可以信賴的兄長與夥伴。
而姬凝霜就這樣被你拉著置身於這片喧囂而熱烈的海洋中,她的周圍是一張張年輕而陌生的麵孔,耳邊是一陣陣充滿活力的笑語。她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混合著青草與汗水的味道,能感覺到他們毫不掩飾的好奇與善意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這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如此陌生,如此不真實。
在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她與子民之間永遠隔著名為“皇權”的天塹。她看到的永遠是跪伏在地、山呼萬歲的背影,聽到的永遠是經過層層篩選與粉飾的歌功頌德。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近距離接觸過他們,感受過他們最真實、最鮮活的生命力。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氛圍如溫暖而霸道的洪流,狠狠地衝擊著她那早已用冰冷與威嚴構築起來的帝王心防。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向你身後縮了縮,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恐懼與抗拒。
你感受到了她的顫抖,但沒有回頭,隻是將握著她的手握得更緊。然後,你站在人群中央拍了拍手,清脆的掌聲瞬間壓過周圍的嘈雜。你用洪亮而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來人!上菜!讓我們貴客與未來的棟梁們一同品嘗我們新生居的職工夥食!”
話音剛落,運動場的另一側,一排排由新生居食堂夥夫們推著的巨大餐車緩緩駛入場地。車上擺放著一個個巨大的木製食盒。食盒打開,一股樸素而誘人的飯菜香氣瞬間彌漫開來。那不是什麼山珍海味,更不是什麼精雕細琢的宮廷禦膳。
那是最簡單、最實在的飯菜。一大塊用醬油紅燒的肥美魚肉,一勺用土豆和胡蘿卜燉得軟爛的大塊豬肉,一份清炒的翠綠色時令蔬菜,還有一大碗用精細白米蒸得顆粒分明的飽滿米飯。在每個人的托盤旁邊,還放著一碗冰鎮過的酸梅湯,上麵飄著幾顆晶瑩的冰塊,散發著絲絲涼氣,在炎炎夏日顯得格外誘人。
這就是新生居最普通的一頓午餐。在這貧瘠而苦寒的遼東地界,這樣一頓有魚有肉、有菜有飯、乾濕搭配、營養均衡的夥食已堪稱奢侈,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百姓感恩戴德。那些年輕的工匠與士子們早已對此習以為常,他們興高采烈地排著隊領取自己的那份午餐。
而那些來自觀禮台的“貴客”們,則在你熱情的邀請下紛紛走下高台,有些不情不願地加入了領餐的隊伍。
他們的反應可謂精彩紛呈。
那些來自關外諸部的首領們,如段部、高部、拓跋部、禿發部的粗獷漢子在看到油光發亮的大塊肉食和精致的細糧白米飯時,眼睛都直了。他們在自己的部落裡平日裡吃的不是乾硬的乾餅子,就是帶著膻味的乳製品。牛羊需要留著產奶,是不能隨便殺的,即便殺了也隻能吃上幾頓鮮肉,大多數肉食必須碼上粗鹽做成肉乾留著應急,他們平時也是舍不得吃的,因為不知道草原上什麼時候發生災荒,大夥就都會餓著肚子四處搶劫為數不多的存糧活下去!何曾見過如此豐盛而精致的飯菜!
他們也顧不上什麼首領的體麵,一個個端著餐盤找個地方就蹲了下去,如同餓了幾天野狼般狼吞虎咽,吃得滿嘴流油,口中還不停地發出含糊不清的讚歎聲。
燕王姬勝與他的兒子姬長風則顯得淡定得多。他們常年鎮守邊疆,軍旅生涯早已讓他們習慣了簡單而高效的飲食。對他們而言,這頓夥食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父子倆隻是默默地端著飯盒,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安靜而迅速地吃著。
慕容洛和宇文乞豆陵,這兩位同樣來自關外的貴族看著飯盒中的飯菜,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們作為進城定居的熟胡,夥食雖然比城外普通牧民要好得多,但也僅僅是能保證頓頓有肉有飯而已。像這樣精細的米飯與新鮮的蔬菜,對他們而言也是難得的美味。
他們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感歎,你這位楊老板對待手下人實在是太過大方了!
而反應最有趣的,還是那些來自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掌門與長老們。他們在星月樓吃了好幾天的頂級自助餐,早已被無窮無儘的山珍海味養刁了胃口。此刻看著眼前這盤在他們看來無比“簡陋”的飯菜,一個個麵麵相覷,眉頭緊鎖。
有幾個養尊處優的長老甚至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但他們看到連燕王與那些部落首領都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周圍那數千名新生居成員虎視眈眈的目光,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捏著鼻子硬著頭皮象征性地扒拉著碗裡的飯菜。
你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對著眾生百態不禁有些好笑。你沒有去理會那些心懷鬼胎的江湖客。你親自端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餐盤走到姬凝霜麵前,將其中一份遞給她,然後在她依舊茫然的目光中打開了自己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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