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你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發自內心的、充滿了喜悅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穿透雲層的暖陽,帶著難以言喻的暢快與自得。
從這一刻起,飄渺宗在京城這個盤踞多年、擁有著不少弟子與深厚底蘊的分壇,已徹底被你收入囊中。
如今,這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成為了你手中的利刃,將為你在這未來波瀾壯闊的江湖中披荊斬棘。
你建立起了第一個根據地,一個可供你自由驅使的武裝力量。這不僅是你在江湖立足的根本,更是你實現抱負,新的起點。你心中的那盤棋,原本錯綜複雜、四麵皆敵、迷霧重重,如今終於活了過來,總算有棋子都開始按照你的意誌有序移動了!
“很好。”你緩緩地收起了那充滿了煽動性的氣場,剛剛的你,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以無與倫比的氣勢和智慧征服了飄渺宗的淩華。此刻,你重新恢複了那副溫和的、神秘的、高深莫測的模樣,仿佛剛剛的激情澎湃隻是一場短暫的幻夢。
你伸出手,輕輕地扶起了跪在你麵前的淩華。淩華是飄渺宗京城分壇的壇主,武藝高強且忠心耿耿。她原本堅定地守護著飄渺宗的傳統與尊嚴,卻在你的一番言辭與謀略之下,心悅誠服地拜倒在你的腳下。
“站起來!”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我的朋友。”你加重了“朋友”這個稱謂,讓淩華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溫暖。在江湖中,多的是利益糾葛與爾虞我詐,真正的朋友可謂少之又少。而你,卻將她視為朋友。
“從今天起,除了死亡,你將不再為任何人下跪。包括我!”你目光堅定地看著淩華,眼中透露出的是對她的尊重與信任。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江湖世界裡,下跪是一種常見的禮節,但你卻打破了這種常規,給予了淩華平等與尊嚴。
“你們要的是,讓整個江湖,都為強加在你們身上的那些罪孽獲得應有的報應,僅此而已。”你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江湖未來的走向。飄渺宗曾經遭受過諸多不公與陷害,那些罪孽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每一個弟子的心頭。而你,將帶領他們洗刷這些恥辱,讓正義在江湖中得以伸張。
淩華的心臟猛地抽搐。多少天了?她背負著“軟弱可欺”的京城笑柄,每日活在愧疚與仇恨裡,卻從未有人清晰地告訴她:飄渺宗的苦難,不是命中注定的“命”,而是被強加的“冤”。你看穿了她複仇烈焰下的本質——不是單純的毀滅,而是為那些遇害的姐妹正名!
她忽然明白,自己不是被“說服”,而是被“喚醒”。你是她尋找正義的引路人,是飄渺宗京城分壇的新核心,你們二人,或者說,你和飄渺宗京城分壇雙方,才是撬動現有江湖秩序的關鍵支撐。
“淩華。”你再次開口,聲音裡沒有絲毫煽情,卻像指令般清晰:“明日卯時三刻,召集聽雪小築內所有能動的飄渺宗弟子——無論傷勢輕重,隻要還能站立,便到此處集合。”
淩華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挺直了脊梁,仿佛士兵接到了將軍的指令。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的忠誠,甚至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亢奮——這是你對她的第一次托付,也是對她能力的肯定。
“告訴她們,”你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會帶領你們查明真相、討回公道,讓你們重新站在陽光下。讓她們做好準備——迎接屬於飄渺宗的‘正義之戰’。”
“遵命!”
淩華單膝跪地,這一次不是卑微的臣服,而是下屬對領導者的鄭重回應。她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飄渺宗京城分壇姐妹們洗刷冤屈、重振旗鼓的那一天。
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這場行動隻是開始,你要將這支傷痕累累的隊伍,打造成一支有凝聚力的力量——一支足以對抗仇敵的力量。而淩華,就是你計劃中最重要的執行者。
窗外的風越刮越大,暫時掩蓋了這京城裡的汙穢與罪惡。但你知道,這場大風之後,將是一場席卷京城的複仇!而你,就是這場複仇的發起者。
淩華離開之後,你沒有急著休息,而是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開始運轉【天?九陰真經】,調息內力。雖然剛才的言語交鋒並未耗費多少內力,但你之前醫治任清雪,確實耗費許多內力,急需補充回來。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楊公子在麼?”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響起,你一聽便知是林清霜。
你緩緩睜開眼睛,收功而立。
“請進。”你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房門被推開,林清霜扶著任清雪緩緩走了進來。
任清雪套上了一襲素白的弟子服,但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她的身形有些搖搖欲墜,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仿佛隨時都會倒下。林清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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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任清雪,全然沒有了之前在床上那般情難自禁的羞人模樣,她低垂著頭,不敢與你的目光接觸。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頸上,依稀可見幾處淡淡的紅痕,那是剛才你在她身上推拿,大拇指摁出來的痕跡。
“楊公子,師妹她……她非要來見你。”林清霜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你走到床邊,將你那張原本用來休息的木床讓了出來。
“我還沒休息,床是乾淨的。把任仙子放床上吧。”你指了指床鋪。
林清霜依言,小心翼翼地將任清雪扶到床上,讓她半靠在床頭。任清雪的身體依然在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臂,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
你走到任清雪床前,靜靜地看著她。她的眼神依然躲閃著你,但你卻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那股難以言喻的絕望與屈辱。
“楊公子……你不該救我的。”任清雪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哭腔,卻又異常堅定,“我中了【相思情長針】,身上的【冰心訣】真氣破了,已經是個廢人,你把我救回來,還是那麼羞人的法子。我沒臉活著。”
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再次從眼眶中滑落,打濕了她蒼白的臉頰。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試圖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崩潰。
“師妹,你活著就有希望!”林清霜見狀,連忙搶白道,她蹲下身,緊緊握住任清雪冰冷的手,“我們一起在飄渺宗裡長大,一個鍋裡吃飯,一閣樓裡生活,就算要我林清霜用命和你換,我也願意!”
林清霜的話語充滿了真摯的情誼,讓任清雪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看向林清霜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愧疚。然而,當她的目光再次觸及到你時,那份絕望卻又重新湧上心頭。
你看著這對姐妹情深義重的飄渺宗弟子,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你深知任清雪此刻的感受,一個武者,尤其是一個以清心寡欲為宗門戒律的飄渺宗弟子,被人用迷煙暗算,又被暗器破了真氣不說,還身染淫毒,最後以如此“坦誠”的方式被救活,心理上的打擊,遠比肉體上的傷害更為嚴重。
你注視著任清雪那被淚水浸染得愈發蒼白的臉頰,感受到她無儘的悲傷與絕望。與此同時,林清霜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但她依舊堅定地站在你身邊。在這一刻,你的心中萌生了一個決定。或許,此時空洞的言語無法真正給予她們安慰,那麼不如用最殘酷無情的真相,去點燃任清雪心中複仇的火焰。你深知,唯有仇恨這股強大的力量,才能讓一個瀕臨崩潰的人重新振作起來,勇敢地麵對這殘酷的世界。
“其實,”你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她們的耳中,“我就是他們追捕的楊儀。”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在小小的廂房內炸響。
林清霜猛地抬起頭,那雙靈動的眸子瞬間瞪得滾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她的雙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死死地盯著你,仿佛要將你看穿,要從你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開玩笑的痕跡。
而床上的任清雪,身體更是劇烈地一顫。她那原本空洞絕望的眼神,在這一刻瞬間聚焦,死死地鎖定在你的臉上。淚水還掛在她的睫毛上,但那雙眸子裡,卻已經沒有了半分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震驚、疑惑、憤怒與刻骨仇恨的複雜光芒。
“楊儀……”她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聲音沙啞而乾澀,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這個名字,最近在京城江湖中可謂是如雷貫耳,是合歡宗和錦衣衛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捕的頭號目標。她怎麼也想不到,救了自己性命,甚至……甚至用那種“羞人”方式玷汙了自己身體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楊儀!
你沒有理會她們的震驚,隻是平靜地繼續說道:“偷襲你們的人,正是之前被我重傷的錦衣衛女殺手魅影,以及合歡宗的高手‘癡情玉女’金生花。她們一個是對我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價要置我於死地,另一個則是想拿我的人頭,去討好那個欲殺我泄憤的長老徐秋曳。”
你每說出一個名字,任清雪的臉色便蒼白一分,握著床單的手也更緊一分,指節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這些信息,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將她原本已經混亂的思緒徹底攪成了一團漿糊。
“魅影的下落至今仍是一個謎,然而金生花卻在昨日被錦衣衛鎮撫司的‘夜梟’葉千愁逮捕,並被押送至詔獄嚴刑拷問,她此刻即便幸存,怕也是處境艱難。”你的語氣稍作停頓,目光在她們因震驚而變得蒼白的臉上掃過,隨即拋出了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但這並非事件的終點。在你遭遇襲擊後這些時日,淩壇主率領分壇的師姐妹們奔赴合歡宗的各大據點尋仇,不料卻遭遇了錦衣衛與合歡宗的聯手反擊,結果傷亡慘重,形勢極為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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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清霜再也按捺不住,失聲驚呼,俏臉之上瞬間血色儘褪,身體搖搖欲墜,若非手扶床沿,恐怕已然癱倒在地。壇主竟帶人尋仇?死傷如此慘重?錦衣衛還相助合歡宗?為何壇主不向她透露隻言片語?這一連串的疑問如巨石壓心,讓她幾近昏厥。
任清雪更是如遭雷擊,她猛地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你,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壇主她們……”
“我在江湖傳聞中,得知你的情況危急。正好我會解淫毒,所以從彆處趕來救你,”你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題拉回到了自己身上,“也算補償你因為我造成的無妄之災。”
你坦然地承認了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你,沒有絲毫的推諉與掩飾。你的這份坦蕩,反而讓原本應該對你充滿怨恨的任清雪和林清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