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穀見狀,已經重新去拿出瓦罐來熬粥了。
走了那麼久那麼遠,怕是早就餓壞了。
“我外祖家在崇州,我娘帶我們回外祖家省親,沒想到回來卻遇到了山匪。”江衡遠垂著小腦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被帶到火堆旁坐下,劉春麗拿出了塊打濕的帕子給兄妹二人擦手擦臉。
江衡玉看著眼前的帕子,想起娘來,嘴巴一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這咋突然哭了?”劉春麗拍了拍她的背,看著跟小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語氣很是溫和。
“嗚嗚嗚,我想我娘了,哥哥,我想娘了......”江衡玉憋不住大哭了起來,連帶著江衡遠也開始控製不住的掉眼淚。
兩個小孩瞬間哭成了個淚人。
一路上擔驚受怕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咬著牙堅持到現在,屬實已經到極限了。
大人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話了,被山匪捉了去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她們家隻是商戶,就是想救怕是都很難救回來。
“沒事的,等我們回去了,讓爹去給那些山匪銀子,肯定能把娘給換回來的。”還是江衡遠先緩了過來,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安慰起了妹妹。
“我們也是要去開平縣的,帶著你們倆小孩也費不了啥事兒。”田進看著兩個孩子還是有些心軟了,輕聲說道。
“多謝叔叔,等我們回家了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江衡玉被哥哥安慰好了後,哽咽著說道。
擦乾淨了臉和手後,兄妹倆露出了漂亮的小臉,紅著大眼睛的樣子,看著就很是惹人憐愛。
“也不知道這家裡怎麼教的,跟小大人似的這倆孩子。”一向不怎麼說話的田大嫂看著兩小孩都忍不住開了口。
“你們之前從開平縣去崇州的時候沒遇到過山匪嗎?也是走的這條路嗎?”方梨卻沒有受她們兄妹倆無辜的臉蛋迷惑,看向她們好奇的問道。
想起那個晚上這個叫江衡遠的小孩嫌棄的她們的模樣,她便覺得這倆小孩沒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
江衡遠臉上剛揚起來的笑一僵,到底還是年紀不大的孩子,還沒學會掩飾表情,這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重新把審視的目光投向了這兄妹倆。
對啊,這山匪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出現的,如果她們從開平縣去崇州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路,那會兒怎麼沒遇到山匪?
那就當他們運氣好,可是還有一個更不對勁的點讓大人們想起來了。
那就是崇州的災民已經出現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崇州亂了起來,他們這些商戶肯定是能知道消息的。
那為什麼江夫人還會帶著兩個孩子,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回去娘家省親呢?
“我們帶著你們走可以,但是你們的底細這些得跟咱們交代清楚了,不然稀裡糊塗的,我們也放不下心來,要是說清楚了,就帶著你們走,不說清楚的話,那吃了這頓飯,就當我發了次善心,其餘就不說了。”陳大金看向江衡遠說道。
他是在大戶人家裡麵待久了的,最是清楚大戶人家裡的孩子那都不能當正常普通孩子去對待,一個個都是小人精似的。
不說彆人,謝知簡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