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靠水這邊的吧。”方式穀說道。
他們夫妻倆在謝知簡選的時候小聲商量了一下,反正這兒都是靠近溪邊了,選哪塊地其實區彆不大的。
隻不過他們家男丁少,更靠近溪邊一點,之後打水會方便一些。
若是方式穀在城裡找著活計了,家裡沒了他,看這距離的話,劉春麗去打水也是能提得過來的。
“那行。”
三家人就這麼商議好了。
“今兒晚上你們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吧,要不跟我回去,我讓我爹找幾家有空餘屋子的讓你們安置?”陳濤想了想說道。
“沒事,我們就在這將就一下就行了,之後蓋房子還需要不少的時間,總不能老是去麻煩彆人的。”陳大金笑著婉拒了。
這年頭誰家會有空餘屋子的,這也就是一句客氣話而已,真要是當真了,反而是讓彆人難做了。
“行吧,那你們要是有什麼事的話,直接去我家去找我就行了,不論是買木材土坯還是需要人手乾活的都行。”陳濤也就是提了這麼一嘴,聽陳大金這麼說便從善如流的走了。
絲毫沒提要招待他們回去吃飯的,招待那兩位官差就要費不少東西了,要是再來這麼多人的話,那得吃掉多少東西去。
因此他走掉的時候可以說是走得飛快,生怕這幾家人再起什麼要去他家吃飯的話頭。
這會兒天色已經慢慢轉暗了。
來到了新的地方,大家都有些興奮,一路上的疲憊好似都在此刻消失不見了。
還沒有吃晚飯,今兒也不開火做飯了,方式穀他們今兒在城裡買了不少餅子,陳大金他們不在,還幫忙給他們也買了一份。
夠吃好幾天的了。
陳大金按照價格給了錢,一碼歸一碼,親兄弟都明算賬的,這小錢同樣不會就當不知道了,這樣隻會傷了彼此的情分。
“這周邊是半點能燒的柴火都找不到了。”田進在周邊轉了一圈,想找點柴火來燒,至少可以用來照明,可是找了一圈,卻是啥也沒找到。
連乾草都沒找到幾根。
“這雲水村的山不能進,村子裡的人砍柴不方便,這周邊能用上的肯定都是被搜羅走了的。”陳大金咽下嘴裡的乾餅子說道。
“是啊,今兒就將就一晚吧,咱們車裡不是還有些沒用完的火把嘛,直接拿過來燒了得了,以後再要用,再做就是了。”方式穀說道。
大家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村裡的人既然有那付家人那般狼心狗肺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不懷好意之人,晚上沒個光的話,就是來人了都難以看清。
那些剩下的火把燒了,也勉強能堅持個一夜,明兒天亮了再說。
方梨拿著一張比她臉都大的餅子在那磨牙,吃得苦大仇深的。
她以前以為在古代那花草樹木啥的是最多的,在路上都不一定有人要的,沒想到這來了之後才知道,底層老百姓不管乾些啥都是難的。
就連想要砍柴燒火,維持最基本的家用,還要看那山是不是有主的。
難啊,真難,這日子想要過好,那是難上加難。
她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暢快吃肉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