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當娘的肯定要為他多打算打算的,按照他現在這年紀,那村裡都有不少已經當爹了的。”
劉春麗聽她說這些說的腦瓜子疼,她是覺得咋樣都得把日子過好了再想這些,不然就成了個爛攤子,人多有啥用,隻會越過越窮。
不過這理跟田大嫂掰扯那肯定是掰扯不清楚了的,她也不想這大過年的在這跟她掰扯這事兒。
於是麻溜的轉移了話題:“你再合計哈,我讓阿梨拿窗花給你。”
“阿梨!把咱們剛剛剪好的窗花拿過來給你田大娘!”劉春麗喊了一聲。
方梨聽到聲音,去從剛收好的兩份窗花中拿了一份,然後跑了出去。
“我剛剛就想說了,你們窗戶上貼的這窗花可真好看,麗娘你這手是真巧啊。”田大嫂看了看屋子窗戶貼著的窗花誇道。
“我都快被阿梨給比下去了,那兩個,都是阿梨剪的。”劉春麗給她指了指兔子,還說了給取的名字。
“聽著就喜慶。”
過年就想聽送福送財的話,田大嫂接過方梨遞過來的窗花,很是高興。
“還要去給知簡那邊送呢,你也快回去把對聯和窗花貼上吧。”劉春麗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哈,我做了不少粘豆包,你們家應該沒做吧,我待會讓強子給你們送一些過來。”田大嫂說道,然後就拿上新得的窗花還有春聯高高興興的走了。
劉春麗確實沒做粘豆包,她們那兒過年也有做粘豆包的習慣,但是她手藝一般做的不怎麼樣,索性就不做了,以前每年都是去娘家拿的。
聽到田大嫂要送粘豆包她也挺高興的,便沒拒絕。
“你跟你二姐把這窗花送去知簡那兒吧,娘去給你爹幫忙去了。”劉春麗交代小女兒。
方梨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去拉上方桃,帶上窗花,兩人往謝家跑去。
謝家這會兒熱鬨的很,院子裡來了不少人,看到姐妹倆過來,便跟她們兩人打招呼。
謝知簡不想太多生人進自家屋子,所以是把桌子搬了出來寫春聯的,旁邊還放了個火盆烤火。
“知簡哥!我和二姐來給你送窗花來了。”方梨拉著方桃跑了過來,然後把窗花放到了桌子上。
謝知簡正好寫完一副春聯,聞言抬起頭來:“我剛還和陳叔說家裡沒多少年味呢,有你們的窗花貼上去肯定喜慶,你們家的春聯寫好了嗎?”
“寫好了的,我大哥寫的,都已經貼上了。”方桃答道。
方梨看了看他桌上寫的春聯,完了,大哥被比下去了。
謝知簡的字寫的是顏體,應該是有專門的字帖去練過的,這一點方澄完全比不了,哪怕是他年長幾歲,可資源匱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也沒有被比下去太多,至少一打眼一看還是看不出來太大的差異的,方澄差的其實就是個好老師,再加上個好的字帖。
“阿梨都認得上麵寫的是什麼嗎?”謝知簡看她在看他寫好的春聯便問道。
方梨便說了一遍:“我爹和大哥有教我識字讀書的。”
她可不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