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就回了消息,那邊也是中意的,隻不過高姑娘現在還在那府裡做活,脫不開身,得月底告假回家跟父母說這事兒。”
“我就一直等著,等著她回家再說。雖然她那親爹後娘都不是啥好東西,但這婚姻大事還是得經過父母不是,這上麵還是不能含糊了,免得之後要被人說嘴。”
“她回去後也一直沒給我個信兒,我這心裡一直沒底兒,就昨兒賴家嫂子才過來說高家那邊也是點頭了。”
“這點頭了自然就該下聘禮了,我知道今兒你家阿澄和知簡都去城裡考試去了,你肯定沒啥空,可我在家裡合計了半天,我家那口子說啥都說好,跟他說不明白,這才過來找你合計合計。”
田大嫂一口氣說完後,長舒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可憋死她了,但事情沒著落之前,她也不好往外說。
“你是怎麼打算的?這聘禮方麵,高家那邊有說什麼嗎?可有要求?”劉春麗問道。
“我問過賴家嫂子了,她說就隨大流就好了,沒說什麼要求。我跟她打聽過村裡這最近嫁娶,聘禮大概是個啥數。”
“這馬上五六月份咱們村就要有兩個姑娘出嫁,一個是李家那個花兒,一個是鄭家二丫頭。”
“聽說李花兒的聘禮是五兩銀子,另外三牲準備的是雞、魚、羊,還有兩封糕點,兩斤酒,她要嫁的那戶人家家底不錯,這聘禮置辦的很是體麵了,說是在近些年村裡嫁出去的姑娘中都是數得著的了。”
“鄭家二丫頭的聘禮是三兩銀,三牲卻隻準備了雞、鴨、魚,另加了兩封糕點,就沒有了。”
“這個數目差不多就是賴家嫂子說的隨大流,之前村裡有嫁娶,聘禮和這相差不大。”田大嫂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你就按照鄭家那規格去置辦不就行了?還糾結啥啊?”劉春麗問道。
田大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高姑娘這人我其實還是挺滿意的,而且她在那大戶人家待過,肯定也是有本事的,我就怕這要是給少了,到時候她不滿意,那雙方麵子掛不住了。”
“可要是再多,我們家現在這情況也拿不出來了,畢竟馬上還得蓋房子。”
劉春麗看了看她,聽明白了,她哪是怕高姑娘不滿意,其實就是好麵子的勁兒又上來了,不想被人給低看了去。
“這兩家結親事,本就是個好事兒,高家既然沒提什麼要求說隨大流,你又何必多琢磨呢?”
若是田家現在有錢,想要做這個麵子,那她不會多勸什麼了。
可田家這個情況,總不至於為了那麵子,把裡子給搭上了。
“這不是總聽到些不好聽的話,我就想掙個麵子嘛。”田大嫂索性也攤開了。
“村裡那些長舌婦,之前就在背後說我家剛子一直沒娶媳婦,以我家這條件,以後肯定是個老光棍。”
“還說他三叔跟他一起,兩個一起打光棍,一門兩個老光棍,走出去那都抬不起頭來。”
“我聽了氣得不行,要不然也不會到處尋摸著給剛子娶媳婦,還能再攢攢錢的。”
“不過也剛好是緣分了,正好遇到了紅梅這孩子。”
“所以我就想給剛子的婚事給辦的風風光光的,免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又在背後說嘴。”
更難聽的她都沒說出來,三家人一起搬到雲水村的,就她們家條件是能看到的最差,難免的就會被人比較。
這比來比去,那些難聽話都是說她們家了。
之前她沒忍住酸劉春麗,在家裡罵丈夫兒子有一大部分就是聽了那些糟心話,聽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泄。
現在可能是比較的話聽的多了,說什麼她們家會抱大腿,她就當誇她們了。
彆人想抱還抱不到呢,要不然方家也不會隻給她兒子找了活計,沒給彆人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