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知簡都通過了,老師讓我們三天後再來,到時候正式開始授課。”方澄見他著急,沒再繼續繃著臉了,哪怕壓低了聲音說這話,臉上都是控製不住的喜意。
“真的?!”方式穀喜形於色,意識到這還在彆人家裡,連忙把聲音給壓低了。
“我馬上就去給你們倆準備拜師禮去。”
“咱們出去說吧。”謝知簡看了看周邊,在這說話不太方便。
“對對對,看我都高興糊塗了。”
方式穀連忙帶著兩人跟著陳家的小廝出了門去。
一直遠離了陳府後,方式穀才開口:“知簡,以前阿澄在天山縣的私塾讀書那位老師是個秀才,還沒給他拜過舉人的,這裡頭有沒有啥講究啊?還是就是按照之前那樣準備束脩就行了?”
拜師要給束脩六禮,這六禮分彆是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和乾瘦肉條,這是不管去哪個私塾讀書,都必備的禮節。
另外還要給銀錢,這上麵不同的老師收費又各有不同,方式穀這才有這一問。
“這方麵老師沒明說,不過我之前特意去打聽過了,我們的那些同窗都是家境不錯的,給的束脩很是豐厚。”
“隻有一個也是出身不好,但是天賦很好的師兄,他一年給的束脩是八兩銀子,我們兩人也按照這個來應當就行了。”謝知簡輕聲答道。
那些出身好的備的禮肯定是更重的,在這方麵,他們兩個比不了。
光是一年八兩銀子,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便是不小的負擔了。
更不用說,一年下來還有四時八節要給老師準備的禮品,以及他們自身買筆墨紙硯和書籍的消耗。
“這不愧是舉人啊。”方式穀暗暗咋舌。
以前在天山縣的時候,方澄一年的束脩是三兩銀子,這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就已經是一筆很不小的錢了。
這八兩銀子,很多人家一年到頭怕是都攢不下來這麼些錢。
怪不得那麼多人削尖腦袋都想考中舉人呢,這就算不往上考了,隨便收一些學生,一年到頭賺的也夠一家人吃喝了。
不過要找有本事的老師,以後孩子的路子才能走的順暢一些,這錢花的還是值的。
“爹,這方麵您不用操心,我手上還有錢的,夠我交束脩了。”方澄出聲說道。
他之前賣棋譜的銀錢,還有後麵跟著阿梨一起賺的錢,可有不少,哪怕被他花了許多,也至少夠他兩三年讀書的花銷了。
“我知道你手上有錢,不過這準備六禮什麼的,我之前給你準備過,有經驗,待會我們就去買好。”
“就是你們倆總不能住人家陳舉人的家裡,這兩天還得給你們租一處屋舍,這日後才能方便一些。”方式穀說完便又想起了之前劉春麗提起過的在城裡買房子的事兒來了。
如今他和阿澄都在城裡的話,確實是買個房子會比較方便一點。
但現在手上的錢還是不太夠,若是在城裡買了屋子,那接下來肯定都要過的緊巴巴的了。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此事。
“若是租一個院子的話,爹你就彆住茶樓了,跟我們一起住,這樣也方便一些。”方澄提議道。
“那是自然,不然你們兩個孩子單獨住,我也不放心啊。”方式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