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繩、手串、香囊、荷包、掛件、扇子,我看過了,賣吃的喝的還有香燭紙錢香油這些的都有,但是我說的這些卻是沒有的。”方梨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她剛剛在山下一路都在看,看那些擺攤子的攤販,還有開鋪子的鋪麵裡賣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全部都看過了一遍。
她以前在現代時也去過不少寺廟,那些有名氣的都去過,而每一個寺廟都會有周邊文創。
其中便是手串最為賺錢,在寺廟裡賣的,貼上一個各種各樣的好的寓意的標簽,便有的是人買。
連她也不能免俗,曾經買過好幾次呢。
靈隱寺的十八籽手串便很有名氣,是靈隱寺的一大創收利器。
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怎麼不能做些周邊文創呢,這可是一個空白的大市場啊。
現代的手串是各式各樣的都有,什麼水晶的,陶瓷的,天然石的,應有儘有,而且在強大的競爭力麵前,買那些珠子的錢都不貴,成本很低。
她現在是沒這麼個條件了,可做手繩她會,珠子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木料珠子,同樣也是能做手串的,而且她看過的可多了,不同的款式能做出許多種來。
掛件和扇子她也能做,至於香囊、荷包這些,完全可以交給劉春麗和方桃,她們倆做這些完全是駕輕就熟了。
“這些東西去城裡找鋪子買就好了,何必來這寺廟裡買呢?”劉春麗納悶道。
“這擺出去真能賣出去嗎?”方桃也表示懷疑。
“咱們賣的又不是普通的手串香囊這些。”
方梨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沒有人,這才把聲音壓得更低繼續說道:“我們賣的乃是在慈心寺祈福過了的,是帶著佛光,有菩薩保佑的。”
劉春麗被女兒這個說法弄的愣怔了一下,隨即一想,若真是這樣的話,她路過都想買上一些什麼了,畢竟寓意好,戴在身上挺不錯的。
“這來寺廟祈福的是不是女人最多?我們剛剛一路上來遇到的大多都是女子,男人怕是還沒有女人的一半多。”
“在慈心寺上山前會去買香燭,便會逗留一些時間,祈福完下了山,若是還不晚的話會去歇歇腳,買點東西吃,也會逗留一些時間。”
“而隻要咱們的攤位擺出去了,能吸引到人來看,咱們便成功了一大半了。”方梨繼續說道。
“來寺廟上香的確實是女人多一些,為著家裡人來的,為著自己來的,都有。普通百姓家,男人要下地,農閒時也得找活乾,累死累活的一天下來,自然也就想不起要來寺廟這樣的地方了。”
“富貴人家更不用說,內宅女子無所事事,求神拜佛有的便是那些夫人小姐們的一件大事了。”劉春麗想了想讚同的點頭。
“阿梨你這腦子真是靈光。”方桃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她就想不到這些。
“我之前亂七八糟的做了許多的夢,可沒到要用時便也沒想起來,今日看著慈心寺下方的繁華,便又想起了一些來。”
方梨給自己的想法做出些解釋:“剛剛供奉完那長明燈便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些,可能是神仙在保佑我吧。”
“不過,這在慈心寺祈福過了的說法,咱們可是還要做了東西後,再拿到寺廟裡來給大師傅們祈福一番?”方桃問道。
“直接一起帶來在佛前供奉著拜拜,多給點香火錢就是了。”方梨嘻嘻笑道。
香火錢給足了的話,慈心寺這家大業大的也不會在乎她們這小打小鬨的。
至於若是以後做的好了,賺的多了要開店了,那不還是得租慈心寺的鋪子,也是要給慈心寺送錢,人家也不會多說什麼。
就像山下那些抬轎子的一樣,怕是也拜過了慈心寺這個山頭了的,給了好處。
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你這個鬼靈精。”劉春麗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失笑道。
“此事我待會再向你們田大娘打聽打聽,她在來過這兒比較多,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母女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才終於看到田大嫂牽著妞妞出來了。
“真是對不住,等久了吧?我這每次來就會來念一會兒經文,算是給那兩個孩子祈福了。”田大嫂走近前來,歉意的說道。
她這會兒的興致看起來完全沒有剛出門時的高了。
“也沒有多久,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待上一會兒,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呢。”劉春麗拍了拍她肩膀安撫。
還記得剛認識的時候,田大嫂剛剛接連經曆了喪女之痛,整個人很是陰沉,也不愛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當時的她完全想不到她原本是一個多言的性子。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她也慢慢的走了出來了,可心裡的傷痛卻也沒有完全的愈合。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要不是惦記著家裡的那些事兒,就這麼在這裡坐上一天怕是都能坐得。”田大嫂笑著說道。
要不是還惦記著兩個兒子,她那時候是有過出家的念頭的。
“好了,事情也忙完了,咱們下山吧。”
“對了,我問你點事兒,這慈心寺山下擺攤的話可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劉春麗拉過她的手往前走去。
“這我倒不曾注意過,咋了?你想在這山下擺攤啊?”
“是有這麼個想法,如今也沒什麼事了,這次征兵一下子花掉這麼多錢,阿澄還在讀書呢,我就想著多掙點錢貼補家用。”劉春麗笑道。
“那要賣啥啊?這山下可是賣啥的都有了。”田大嫂好奇的問道。
“還沒想好呢,等想好了再與你細說,便想先打聽打聽是個啥情況。”
“這好說,你等著!”
田大嫂又來勁了,把妞妞的手往她手裡一遞:“你先幫我看著妞妞,我去問問那些大師傅們,這寺裡我來的多了熟的很,哪個大師傅好說話也知道,我幫你去打聽!”
說完還沒等劉春麗反應過來,便直接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