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定!雙倍……不,三倍酬勞!”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凱撒沒再廢話,開始動手收拾,把散落的熏肉、乾餅、那袋酒和幾桶沒完全漏光的油脂歸攏到一起。
又找了個還算完整的破氈子鋪在背風的馬車殘骸後麵,全當個避風窩,那女人自稱叫莉娜,也哆哆嗦嗦地幫忙撿了些柴火。
霜狼小徑!月夜!
凱撒生起一堆篝火,驅散了些寒意,兩人圍著火堆坐下,莉娜小口啃著乾餅,眼神不時瞟向凱撒,帶著感激。
凱撒拿出從艾薩斯老巢順來的短劍,在火光下劍鞘上的銀絲花紋閃著微光,他抽出一小截,劍身看著像是銀質的,凱撒拿出一塊較乾淨的布,擦拭著劍身。
就在這時,凱撒眼角的餘光敏銳地捕捉到,旁邊的莉娜身體猛地繃緊了一下,往遠離他的方向悄悄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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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地低下頭,假裝專心吃餅,但凱撒分明看到她握著餅的手微微發抖,眼神裡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對一把劍害怕?這反應有點意思,凱撒不動聲色,繼續擦著他的“金色傳說”。
深夜!
莉娜裹緊鬥篷,縮在破氈子上,背對著凱撒,似乎睡著了,凱撒抱著鐵矛,也閉目養神,但耳朵卻支棱著,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月亮升起來了,今晚的月亮沒有烏雲遮蓋,顯得格外明亮。
忽然凱撒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的聲響,像是指甲摩擦的聲音。
“嘶啦…嘶啦…”接著幾聲微弱的好像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低吼,像是強忍著極大的痛苦。
凱撒的眼皮微微掀開一條縫,借著月光和篝火的餘光,他看到莉娜背對著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一隻手正死死地抓撓著自己的胳膊,隔著厚厚的鬥篷布料,都能感覺到那抓撓的力道很大。
過了好一會兒,那抓撓聲和低吼終於停了,莉娜的身體似乎也放鬆下來,不再顫抖,四周隻剩下篝火燃燒的劈啪聲和呼嘯的風聲。
又過了不知多久,連篝火都漸漸黯淡下去,凱撒好似睡熟了一樣,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的聲音響起,不是風!是有人起身!
凱撒的身體紋絲不動,依舊保持著沉睡的姿態,但耳朵已經悄悄豎了起來。
他聽到極其緩慢,小心翼翼的腳步聲踩在積雪上,發出幾乎聽不見聲音,那腳步聲正一點點地繞開篝火,向他靠近。
一股混合著野獸腥臭的濃烈體味,猛地鑽進了凱撒的鼻子,但是起碼比艾薩斯地下室的味道要好上百倍。
來了!
凱撒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一股熾熱的熱息,直奔自己的脖頸而來。
凱撒早有準備,一直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早就在防著她,身體猛然向右側翻滾,手中拿著的長矛向後狠狠刺去!
“吼”凱撒還未回頭,就已經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吼叫。
轉身看去,月光下映出一個佝僂的身影,衣服被撕裂了一大半,灰色毛發從皮膚下覆蓋了大部分身體,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此刻正扭曲拉長
“嗷——嗚!!!”
剛剛變身完的莉娜被凱撒突然的翻滾和凱撒迅猛的一擊愣住了,看著腹部的傷口,隨即被徹底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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