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另一端,灰燼帝國·西部外海線
在一座依靠著崎嶇海岸線建立,看起來魚龍混雜且較為偏僻的小鎮之內,肮臟的街道上依舊充斥著喧囂。
眾多枯瘦的平民裹著破舊的衣物,在攤位前為了一點點黑麵包或劣質肉乾而猶豫。
一些目光陰冷的賞金獵人,則像鬣狗一樣蹲在街道兩側的陰影裡,隱晦地打量著每一個可能帶來賞金的目標。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有些稀鬆的馬蹄聲從鎮口傳來。
這陣勢立刻吸引了那些‘鬣狗’的目光。
同時,街道上的平民們也迅速向街道兩側退避,俯低身子,用敬畏又恐懼的眼神看著騎馬而來的隊伍。
“瞧,塔利爾那頭肥豬,又出來耀武揚威了,裝得還挺像!”
這時,在一處堆滿廢棄木桶的隱晦角落中,一個麵色乾瘦的年輕賞金獵人,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低聲對同伴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那個臉上帶著紋身的同伴便迅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警告:“閉嘴!你想被吊死在鎮口的絞架上嗎?彆忘了上一個多嘴的家夥是什麼下場!”
聞言,那青年賞金獵人悻悻地閉上了嘴,但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那隊緩緩行來的騎士,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嫉妒。
隻見小鎮的石板街道上,一名體型臃腫肥胖,身穿板甲的中年男人,正騎著一匹看起來同樣營養過剩的棕色馬匹,朝著小鎮中心那座最高的石頭城堡走去。
在他的後方,則跟隨著二十名身穿鏈甲,手持長劍的士兵。
然而,在這支隊伍的最後方,幾根長矛上赫然挑著幾顆已經有些腐爛的人頭,凝固的黑色血漬汙染了矛杆。
這是塔利爾慣用的伎倆——將任何反抗他、或者被他看不順眼的人汙蔑為土匪,砍下頭顱遊街示眾,以此震懾領民。
“領主大人真厲害!又剿滅了一夥凶殘的土匪!”
“感謝領主大人庇護我們小鎮的安全!”
……一聲聲讚揚從平民那敬畏又恐懼的目光中傳來。
為首的塔利爾聽著這些聲音,肥胖的臉上擠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但那雙深陷在肥肉裡的小眼睛中,卻掠過一絲對這些賤民的譏諷。
很快,隊伍便來到了城堡那扇包著鐵皮的木門前。
塔利爾有些笨拙地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迎上來的仆役,快步走進了城堡。
而後方兩名心腹士兵,則粗暴地拖著兩個不斷掙紮的麻袋,緊隨其後進入了城堡主堡。
“打開吧。”待到周圍沒有其他人,塔利爾才揮了揮手,卸下了偽裝,眼中閃過一絲迫不及待的荒淫光芒。
隨著兩名士兵的動作,麻袋被解開,裡麵赫然是兩個被堵住嘴巴,捆綁著雙手的女人。
一個年紀稍長,風韻猶存,另一個則十分年輕,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嚇得渾身發抖。
而這時,其中一名押送的‘士兵’也緩緩摘下了頭頂的頭盔,露出了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塔利爾大人,這個月的錢雖然還沒湊齊,但這兩個貨色,可是我從路過的一個小商隊裡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是上等貨!”
疤臉男人臉上擠出討好的獰笑,搓著手說道。
塔利爾貪婪的目光在少女姣好的麵容,和成熟女人因為憤怒而起伏的胸膛上來回掃視,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這次就抵掉一半的份額吧。”
“母親……我……我怕……”那年輕的少女死死抱著較為成熟的女人,臉色慘白,驚恐地盯著步步逼近的塔利爾。
“塔利爾!你這該被審判的畜生!你殺了我的丈夫,還要……”那成熟的女人死死盯著塔利爾,眼中是無儘的憎恨。
她的丈夫,一個不願屈從的小商人,就被這惡魔親手砍下了頭顱,掛在了矛尖上。
塔利爾見狀非但不生氣,反而因為對方的絕望和憤怒更加興奮,臉上的笑容愈發猥瑣淫邪。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對疤臉男人吩咐些什麼……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