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x2
翌日清晨,些許小雨,天氣微涼。
立政殿。
豫章公主和李麗質共同走了進來,輕喚了一聲。
長孫皇後正坐在窗邊的榻上,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絲出神,聞聲回過頭來。目光溫潤地落在兩人身上。
“來了。”長孫皇後聲音平和。
豫章公主與李麗質交換了一個眼神。
豫章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那個小小的錫紙包。
“這是?”長孫皇後看著豫章公主手中的錫紙包好奇詢問道。
“張毅給的!”
“張小郎君給的!?”長孫皇後好奇。
“嗯!張毅給的!”豫章公主輕點頷首。
“咳咳!”李麗質見兩人一點進展也沒有,儘說廢話,眼角抽抽,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
這一聲咳嗽像是一下子點醒了豫章公主,她臉頰微紅,連忙將錫紙包塞進長孫皇後手裡,語速飛快地低聲道:“阿娘,這是張毅準備的‘道具’。他說讓您溶於溫水服下,約莫兩刻鐘後,會有些許困倦與口乾之感。”
效果是張毅今早發的消息提醒。
“困倦,口乾之感!”長孫皇後疑惑重複藥的效果。
“阿娘,小郎君說讓你配合演一出戲,裝作氣疾發作!”李麗質解釋道。
“氣疾!?……小郎君是要假裝幫阿娘我治病,然後取得你們阿爺的信任吧!”聽李麗質這麼一說,長孫皇後瞬間反應過來,語氣平淡笑著說道。
眼中卻閃過一絲了然與讚許。
“正是!”豫章公主見長孫皇後一點就透,鬆了口氣,連忙點頭,“阿爺如今對張毅心存疑慮,唯有讓他親眼見到張毅有‘救命’之能,才能讓阿爺徹底相信他!”
長孫皇後微微頷首,指尖摩挲著那小小的錫紙包,沉吟片刻,問道:“此物……果真無礙?”她並非懷疑張毅,而是身係重大,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張毅再三保證,用量極微,隻會有些許不適,絕無傷害。”李麗質接過話,語氣肯定地替張毅擔保,“他還備下了另一味藥,以防阿娘體質特殊,出現意料之外的狀況。”
“嗯,如此便好。”長孫皇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將錫紙包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深處。
她抬眸,目光掃過兩人。
“時機就定在你們阿爺下朝後。屆時,你們需見機行事,驚慌失措要真,但切記,莫要過了頭,引得他過度擔憂。”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太醫那邊……若能有個‘自己人’在一旁,道一句‘此症古怪’,便更添幾分可信了。”
豫章公主與李麗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欽佩。薑還是老的辣,母後思慮得果然周全。
“女兒明白。”兩人齊聲應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用不著這辦法的!”
豫章公主和李麗質跟她說過的,張毅並沒有父母在世。
“什麼辦法?”姐妹二人異口同聲道,眼神透著好奇。
“其實讓張小郎君認我做乾娘就成!”
此言一出,豫章公主和李麗質都愣住了,隨即眼中爆發出驚喜,豁然開朗的光彩。
“對呀!”李麗質率先撫掌,臉上滿是豁然開朗的喜悅,“若是如此,許多事情便好解釋得多了!”
“……不妥,年齡差距太小了,阿娘和張毅隻相差了十歲左右!這‘母子’之名,聽著著實怪異。”豫章公主搖了搖頭。
張毅今年都二十五了。
殿內靜了一瞬。
長孫皇後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失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瞧我,竟忘了這層。確實,是有些不合常理。”
“其實跟阿爺把事情說清楚應該也是可以的吧!?畢竟,隻有他能帶阿娘去那邊治好您的氣疾!”豫章公主語氣虛浮,帶著不自信。
長孫皇後看著豫章那沒底氣的模樣,輕輕搖頭:“若是能說清楚,又何須這般周章?你阿爺的性子,你們是知道的。”
她說著,目光轉向窗外漸大的雨勢,聲音漸沉:“他斷不會輕易相信這等離奇之事。若貿然坦白,隻怕張小郎君性命難保。”
這話說得平靜,卻讓姐妹二人心頭一凜。
殿內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
“那……就按原計劃吧。”李麗質率先打破沉寂,語氣堅定了幾分,“張毅那邊,兒臣會再去確認細節。”
長孫皇後微微頷首,指尖在袖中輕輕撫過那個錫紙包,目光沉靜。
“去吧,萬事小心。”
二人行禮告退。
……
“認你們阿娘做乾娘?!”
彆墅裡,張毅震精道。
大唐,豫章公主的房間內。
玉酥,青青,琴琴三人,把守在全身鏡前。
“嗯!不過你們年齡差的太少,所以沒有采用這個辦法!”豫章公主輕點頷首,帶著笑意。
“張毅,以後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妹!我倆各論各的!”豫章公主內心)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話說當年安祿山和楊貴妃,”張毅摸著下巴,眼睛一亮,“安祿山比楊貴妃大十六歲,不也認作乾娘?咱們這年紀差還更小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