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可算回來啦!餓死俺啦!”
鸚鵡看見幼薇給自己喂食,用它那獨特的嗓音開心的叫喚,並用毛茸茸的腦袋討好似的蹭著她的手指。
然後,才低頭開始啄起碗裡的食物。
見狀,幼薇心一軟,伸手撫摸著它的頭。
“對不起,今天事情太多了!”
她柔聲道。
見它安穩進食,這才放心地轉身,走到房間另一側的衣櫃前,準備將身上這套為了去立政殿而特意換上的,正式的宮裝換下來。
她背對著鸚鵡,伸手解開腰間的束帶,外衫隨之微微鬆脫。就在她剛要將外衫褪下肩頭時,忽然感覺到一道……難以形容的視線。
幼薇下意識地回頭,隻見那隻方才還在埋頭苦吃的緋紅金剛鸚鵡,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頭,小小的腦袋歪在一邊,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眼神……竟莫名地帶上了幾分人性化的、亮晶晶的光芒,仿佛帶著點……色眯眯的意味?
幼薇動作一頓,有些狐疑地看著它。
鸚鵡見她回頭,不僅沒躲閃,反而挺了挺毛茸茸的小胸脯。
“登徒子!”她輕啐了一口,不再理會它,繼續手上的動作,將外衫脫下,露出裡麵鵝黃色的中衣。她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依舊牢牢地黏在她身上。
那鸚鵡見她不理,撲棱了一下翅膀,在架子上挪了挪位置,似乎是想看清楚些。
“唉!”幼薇歎了口氣,拿起一件衣服走到鳥籠前,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鸚鵡的小腦袋,警告道:“以後再敢亂看,小心我把你的毛拔了做毽子!”
說完,她將衣服蓋在鳥籠上。
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她已經莫名有些習慣了。
一隻扁毛畜牲而已,她也懶得計較。
她轉身回到衣櫃前,繼續換衣服。
“啪嗒!”
換好衣服,她走出房間,關掉燈光和房門。
“篤……篤……篤……”
房間陷入黑暗,唯有鸚鵡的吃飯聲回響。
……
回到二樓客廳。
兩個小公主已經睡下,並被豫章公主抱回自己的房間。
其他人圍在一起,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動畫片。
李麗質和張毅正在下著圍棋。
“喂了?”
聽見腳步聲,張毅側頭看了她一眼。
“張先生,已經喂了!”
“好!快過來幫我出出主意,看看這盤棋怎麼下?!”
“是!張先生!”
聞言,幼薇依言走過去,挨著張毅坐下,目光落在棋盤上。
黑白棋子錯落,局勢已然明朗。
李麗質執白,落子從容,隱隱已成合圍之勢。張毅的黑棋則顯得有些局促。
幾處看似凶狠的打入都被白棋輕巧化解。
“張先生,”幼薇看了一會兒,輕聲提醒,“右上角這塊……似乎還未活淨。”她伸出一根纖指,虛點在棋盤一處。她雖不精於棋道,但在宮中耳濡目染,基本的眼形和死活還是能看出一二。
張毅經她提醒,凝神細看,果然發現那塊黑棋雖然提了白子一子,但自身氣緊,若被白棋在外圍一“刺”,眼位便有些可疑。他剛才隻顧著在中腹與白棋糾纏,險些忽略了這塊根基。
“呼……好險!”張毅拍了拍額頭,感激地看了幼薇一眼,“多虧你了,幼薇!”他連忙拈起一顆黑子,“啪”地一聲落在要害處,先手補了一著,確保這塊棋徹底活透。
李麗質見狀,也不著惱,隻是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瞥了幼薇一眼,淡淡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哦,幼薇。”
幼薇臉一紅,連忙低下頭:“奴婢僭越了,請小姐責罰。”
“無妨,”李麗質拈起一顆白子,在指尖摩挲著,目光重新回到棋盤,“幫他,他也贏不了。”
果然,最終還是李麗質拿下勝利。
“小姐!張先生。”
玉酥適時推來兩杯茶水。
張毅:“多謝。”
“嗯。”李麗質輕點頷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不玩了!”張毅喝完茶水,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
“玉酥,收拾一下!”
見狀,李麗質放下茶杯,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是!小姐!”
……
翌日清晨。
吃完早飯,張毅,李麗質和豫章公主,兩個小公主一起回到大唐。
“搬一下。”
看著堆積在豫章公主房間內的一箱黃金和幾箱藥材,張毅對著幾個宮女說道。
“是!張先生!”
幾人異口同聲回應,走到箱子前,使出吃奶的勁開始搬東西。
箱子頗為沉重,幾個宮女兩人合抬一箱,仍顯得有些吃力,步伐蹣跚。
張毅見狀,上前一步,過去幫忙。
過了很久,才把幾個箱子搬回現代彆墅。
這幾箱東西都是李二給的,早上豫章公主才叫人搬過來。
……
將黃金和藥材在現代彆墅房間放好,張毅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看著這些來自李二的“饋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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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張毅小心地挑選了幾樣品相最突出、保存最完好的幾株藥材,用錫紙包好,裝進密碼行李箱。
換上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休閒定製西裝。
驅車來到本市一家信譽卓著、以處理高價值藝術品、古董及稀有物品見長的頂級拍賣行——“嘉德藝苑”。
停好車,提著密碼箱進入裡麵。
當張毅說明來意後。
很快,一位身著定製西裝的資深客戶經理立刻迎上,將他引入一間靜謐的貴賓室。
等待了不多時,一位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老鑒定師推門進入房間。張毅打開桌子上的密碼箱,將用錫紙包裹著的幾株藥材推了過去。
“麻煩幫忙看看這幾樣。”
“好。”老鑒定師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株品相最完好的野山參。他先是整體端詳,隨後拿出專業放大鏡,仔細查看蘆碗的排列和數量,手指輕輕撫過主根的螺旋紋路,又仔細分辨須條上的珍珠點。
“蘆碗緊密,艼形優美,主體靈秀,鐵線紋深而連貫,珍珠疣突明顯。”他一邊觀察一邊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驚歎,“這參的五形俱佳,體態自然,是純貨無疑。從蘆碗數量和鐵線紋的深度來看,生長年限相當長。”
他輕輕將山參放回錫紙上,抬頭看向張毅,眼神中既有欣賞也有慎重:“先生,這株野山參的品相和年份都屬上乘,在現今市場上極為罕見。您確定要出手嗎?”
“是的,沒錯!”張毅重重點頭,目光,語氣認真。
“好!我明白了!”老者見張毅這樣說,點了點頭。
“這些也麻煩您看一下!”
說著,張毅解開其他用錫紙包裹著的幾株藥材。
見狀,老鑒定師強壓激動,逐一仔細鑒定,越看越是心驚:“紫芝色如漆,菌肉厚實,菌香純正,亦是極品!這些藥材的保存狀態好得驚人,藥性幾乎無損,不知先生……”
他話未問完。張毅聽出話中的探究之意,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應對:“家傳之物,來源清白,這點貴行可以放心。”
“當然,當然!”老鑒定師連忙點頭,他深知規矩,不該問的不問,“請稍等,這批藥材的價值我需要請總監共同評估!”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