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車隊裡幾個年輕夥計驚恐的臉,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駱老爺彆急。
角落裡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眾人都是一愣。
隻見王瀟慢悠悠放下隨身帶著的包袱,臉上毫無懼色。
讓我去會會他們。
不行!
駱玉安急忙阻攔,這些亡命之徒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本地.....
但話沒說完,王瀟已經跳下馬車大步朝山賊走去。
駱冰煙原本躲在馬車裡,聽到聲音忍不住掀開窗簾一角。
剛剛這個有些沒禮貌的農夫,此刻走路姿勢突然變了——
肩膀放鬆,步伐輕得像隻貓,明明穿著粗布衣裳,卻莫名讓人聯想到出鞘的利劍。
難道是隱藏不露的高手?
不知為何,駱冰煙心裡多了份期待。
這位好漢,
王瀟在距離獨眼龍五步遠的地方站定,隨意地抱了抱拳,可否行個方便?
獨眼龍獨眼裡閃過詫異,不敢相信對麵竟然隻派一人前來說和。
他歪著頭打量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莊稼漢,突然嗤笑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叫你們管事的......
話音未落,王瀟突然動了。
駱冰煙隻覺眼前一花,他的身影已經閃到獨眼龍身前,右手如毒蛇般探出精準扣住對方持刀的手腕。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柴刀砸在地上。
整個過程快得,連獨眼龍身邊的山賊都沒反應過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王瀟語氣還是那麼隨意,仿佛隻是和人閒聊天氣。
獨眼龍疼得額頭冒汗,剛要招呼小弟們上前,突然感到喉嚨一緊——王瀟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隻手看似隨意地搭著,可拇指正好壓在氣管上,稍微用力就能讓他斷氣。
讓你的人退下,王瀟湊到他耳邊,聲音輕得隻有他們倆能聽見,否則...
拇指微微下壓。
獨眼龍頓時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
他拚命拍打王瀟的手臂,另一隻手胡亂朝身後揮舞,山賊們麵麵相覷,最終遲疑著往後退了幾步。
王瀟這才鬆手,順勢在獨眼龍背上拍了兩下,像是給嗆到的人順氣。
接著他又又從懷裡摸出塊碎銀子,隨手拋了過去:天寒地凍的,請兄弟們喝杯酒。
銀子在空中劃出道閃亮的弧線,獨眼龍下意識接住,驚疑不定地揉著喉嚨:
兄弟哪條道上的?
聲音不僅帶著沙啞,更是沒了先前的囂張。
路過而已。
王瀟笑了笑,突然壓低聲音,過幾日我再回來,拉你做筆大生意如何?
獨眼龍獨眼微眯,掃了眼不遠處已經結成圓陣的車隊。
護衛們刀出鞘,箭上弦,還有幾個年輕夥計也抄起了扁擔。
他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突然一揮手:
山賊們呼啦啦鑽進樹林,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那幾棵攔路的樹乾上。
王瀟轉身往回走,突然頓住了——駱冰煙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車,正站在路中央怔怔地望著他。
寒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碎發,杏眼裡滿是震驚與困惑。
你......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眼前這個徒手製服山賊的男人,和剛剛那個在官道上步履蹣跚的農夫完全判若兩人。
王瀟撓撓頭,又恢複了那副憨厚模樣:
咋了?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還用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灰塵。
駱冰煙盯著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那裡有道猙獰的疤痕,像是被什麼利器所傷。
她突然想起父親說過,真正的廝殺漢手上都會有這種痕跡......
王壯士!
這時駱玉安小跑過來,激動得胡子直顫,今日多虧有你!老朽真是......
駱老爺客氣了。
王瀟擺擺手,轉頭又看向樹林,不過咱們得趕緊走,這群人說不定還會回來。
車隊重新啟程時,駱冰煙透過車窗看見王瀟並未上車,他隨手撿起地上一根樹枝,邊走邊在泥地上劃拉著什麼。
風吹起衣角,隱約露出後腰處彆著的一截黑黝黝的東西——
那形狀,分明是柄短刀的刀柄。
小姐?丫鬟小聲喚道,您臉色怎麼這麼白?
駱冰煙猛地拉上車簾,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帕子。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恐怕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可他想乾什麼?
為什麼要混進駱家車隊?
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盤旋,卻找不到答案。
前方,王瀟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衝著馬車咧嘴一笑。
陽光照在他憨厚的臉上,可那雙眼睛卻深不見底,像兩口古井,藏著說不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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