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遇到有人敢在官道上設置障礙,或者有不開眼的試圖攔路討要“買路錢”,陳玄策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到了極點——
一個字,殺!
他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廢話的機會,甚至狠話還沒放完,八十名騎手就已如同猛虎下山般衝殺過去。
刀鋒所向人頭滾滾,沿途但凡是敢伸手的都被毫不留情地剁掉爪子,殺得西麓各山寨聞風喪膽,屍橫遍野。
反觀各家商隊雇傭的護衛,平日裡看著也算精悍,但在這等血腥高效的殺戮麵前,簡直成了溫順的小綿羊,差距何止一星半點。
有管事忍不住,趁著休息間隙小心翼翼地問陳玄策:
“陳總鏢頭,您這般……這般不留情麵,將莽山那些山寨往死裡得罪,就不怕他們日後聯合起來報複嗎?”
陳玄策聞言,隻是冷冷一笑。
“土雞瓦狗之輩何足道哉?他們若敢來,一並殺了便是。”
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碾死幾隻螞蟻。
高效又血腥的屠戮,讓接下來的路程暢通不少,也成功引起了各大山寨怒火。
不僅如此,還有死裡逃生的山賊驚恐發現,那些煞神般的騎手中似乎有幾個麵孔頗為眼熟,依稀記得在莽山軍的地盤上見過。
消息漸漸傳開,一個猜測在山寨間廣為流傳:這四通鏢局,恐怕是王瀟那廝伸出來撈錢的爪子!
不論猜測是真是假,西麓的大小山寨算是吃了血虧,麵子和裡子都丟儘了,這口氣怎麼可能硬生生咽下去?
莽山軍再厲害,終究局限於東麓那片,這西麓,前麵不還有踏山軍頂著嗎!
於是在幾個實力較強的山寨牽頭下,大小賊寇暫時放下往日恩怨,迅速集結起了近千人馬。
他們選擇在莽山通往外界的出口地帶設下重兵,發誓要將這夥囂張至極的四通鏢局連同商隊一同留下!
如此大規模的人員調動,自然瞞不過一路提供情報支持的莽山軍探子。
消息很快被傳遞到了陳玄策那裡。
兩日後。
商隊來到了距離埋伏圈不足一裡處,陳玄策突然抬手,下達停止前進的命令。
龐大的車隊緩緩停下,各家管事心中疑惑,紛紛上前詢問:“陳總鏢頭,眼看就要出莽山了,為何在此停下?”
陳玄策目光掃過前方看似平靜的山道,語氣平靜無波:
“據斥候回報,前方設有埋伏,且人數不少,看樣子是西麓這幫雜碎不甘心,想跟我們做上一場。”
商隊眾主事:......
走趟鏢而已,你踏馬硬生生宰了數百人,人家能甘心才怪!
突然,仿佛是為了印證陳玄策的話一般——
“呼啦啦!”
前方的官道上,以及兩側的山坡樹林裡,猛地湧出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馬。
刀槍反射著寒光,亂哄哄的吵鬨聲彙聚在一起,粗略看去人數隻多不少,簡直一眼望不到頭!
麵對這駭人陣仗,八十名騎手沒有絲毫慌亂,立刻策馬上前,與對麵黑壓壓的匪眾形成對峙之勢。
可商隊一眾管事們徹底慌了神,腿肚子都在打轉。
近千山賊啊!
這可不是之前幾十人的小打小鬨!
“完了完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陳總鏢頭,要不……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