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的日頭剛爬過窗欞,賈璘揣著一小瓷瓶解毒膏,瘸著腿往寧國府去。
昨日破廟一彆,秦可卿眼裡的愧疚總在他心頭晃,再加上那枚帶血算珠雖已交予禦史。
可他夜裡摸著小腿的傷口,總覺得赦老爺的案子沒那麼簡單——能讓他鋌而走險的,或許不止盜墓古董。
寧國府的丫鬟見了他,眼神裡帶著點曖昧,卻也不敢多問,隻引著他往秦可卿的院落走。
剛到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推門進去時,賈璘腳步頓了頓——
秦可卿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抹眼淚,身上竟隻穿了件半透明的月白紗質寢衣,
領口鬆鬆垮垮掛在肩頭,露出大半雪白的肩頭和鎖骨,寢衣下擺堪堪遮到大腿根,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
肌膚在晨光裡泛著瓷白的光,混著她身上冷梅似的香氣,說不出的撩人。
“賈公子,你怎麼來了?”
她見他進來,趕緊往榻裡縮了縮,想拉過一旁的錦被遮身,慌亂間反而將寢衣扯得更鬆,耳尖瞬間紅透,
“你腿上的傷……好些了嗎?”
“不打緊,給你送點東西。”
賈璘移開目光,晃了晃手裡的瓷瓶,走到她麵前,
“這是古董行裡淘來的解毒膏,比太醫的方子管用。
那日破廟你沾了蛇鱗毒粉,擦這個能清乾淨。”
他說著,伸手去掀她的耳墜。
秦可卿身子一顫,卻沒躲,反而抬頭看著他,眼裡的淚又湧了上來,睫毛濕漉漉的:
“昨日真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什麼,你不也幫了我?”
賈璘笑了笑,指尖蘸了點藥膏,輕輕抹在她耳後。
藥膏的清涼讓秦可卿舒服地喟歎一聲,竟直接往他懷裡靠了靠,軟乎乎的身子貼著他的胳膊,聲音帶著點後怕的發顫:
“我那是被逼的,當時腿都嚇軟了,哪想到真能幫上你……你就不怕赦老爺真的下死手?”
她的手不自覺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像是尋求支撐,指尖微微發涼,呼吸裡還帶著點未平的急促。
賈璘低頭,見她眼裡蒙著層水汽,像受驚後還沒緩過神的小鹿,心裡一動,俯身在她額間輕輕印了個吻。
觸碰到肌膚的瞬間,係統麵板微閃,「與秦可卿親昵互動,香火值+12,當前32100」。
秦可卿的身子瞬間僵了一下,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卻沒推開他,隻是把頭埋得更低,聲音細若蚊吟:“你……”
話沒說完,院外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蓉大爺回來了!”
秦可卿像被驚雷劈中,猛地從他懷裡彈開,臉色瞬間煞白,慌慌張張去抓榻邊的錦被裹住身子,聲音都變了調:
“快躲起來!是賈蓉!他從不這個時辰回來的,要是被他看見……”
賈璘也慌了,四處掃視,見臥房內側連著間小書房,便急急忙忙衝了過去。
書房裡擺著三排高大的書架,塞滿了線裝古籍,他來不及細想,側身擠到最裡麵一排書架後麵。
剛屏住呼吸,就聽到賈蓉帶著酒氣的腳步聲進了臥房,嗓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