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因貪墨案雖未定罪,卻已被暫押在府衙大牢。
第二日一早,賈璘便帶著幾樣酒菜,以探監為由,往大牢而去。
牢內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味與鐵鏽味,
賈赦穿著囚服,頭發散亂,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見賈璘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強作鎮定:
“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
賈璘將酒菜放在石桌上,在他對麵坐下,語氣平靜:
“大老爺說笑了,我是來看看你。
畢竟,我們都是賈府的人。”
他倒了一杯酒,推到賈赦麵前,“嘗嘗吧,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女兒紅。”
賈赦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液入喉,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迷離:“想我賈赦一世風光,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他猛地拍桌,眼中滿是怨毒。
賈璘不為所動,反而緩緩開口:
“大老爺,事到如今,你還在怨我?我倒是想問問你,
三年前,廢太子給你寫的那封密信,你藏在哪裡了?”
“什麼密信?我不知道!”
賈赦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躲閃,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
賈璘運轉「洞察」技能,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賈赦的臉:
“大老爺,你最好說實話。
那封信裡提到的帶血玉璽,還有北靜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以為你把信藏在東跨院的庫房裡,就沒人知道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
賈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那……那信是三年前廢太子派人送來的,他說讓我保管玉璽,
等他複位,就封我為侯……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玉璽現在在哪裡?”賈璘追問。
“我不知道!”賈赦搖著頭,聲音帶著幾分絕望,“當年廢太子被圈禁後,
我就再也沒見過送璽的人,那玉璽……我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了!
至於北靜王,信裡說他已經答應合作,可我從來沒和他聯係過,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賈璘看著賈赦的眼神,見他眼底滿是恐懼與茫然,不似作偽,心中稍定——
看來賈赦隻是個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關鍵,還是在北靜王身上。
他站起身,語氣冰冷:
“大老爺,你好自為之吧。
若是再敢隱瞞,就算是皇妃,也救不了你。
那帶血的玉璽我在賈蓉家的書房裡見過,
你現在不告訴我實情,等我查出來,你覺得皇上會不會給你重新定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