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璘趕回賈府時,天色已暗。
他直奔賈母院中,王熙鳳早已在此等候,見他進來,連忙起身:
“璘爺,怎麼樣?賈赦那邊說了什麼?北靜王那邊有線索嗎?”
賈母也放下手中的佛珠,眼中滿是擔憂:
“璘兒,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密信和北靜王,真的牽扯到謀反嗎?”
賈璘在賈母對麵坐下,將在大牢中賈赦的供詞,
以及在清風樓聽到的北靜王與神秘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北靜王以為玉璽在祖祠,近日怕是會動手。
如今看來,廢太子當年確實與他有勾結,隻是不知這謀反的謀劃,如今是否還在繼續。”
賈母聽完,臉色蒼白,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
“造孽啊!賈赦這個逆子,竟然牽扯出這麼大的禍事!北靜王素來與賈府交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王熙鳳也皺著眉:“若是北靜王真的對祖祠動手,我們該怎麼辦?
祖祠裡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若是被他攪亂,可是大不敬!
而且,一旦讓他得手,拿到玉璽,我們賈府更是百口莫辯!”
賈璘沉思片刻,說道:“老太太,鳳姐姐,依我之見,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表麵上不動聲色,暗中在祖祠設下埋伏,隻要北靜王的人一出現,
就將他們一網打儘,拿到確鑿證據,再上報朝廷。
這樣既能保住玉璽,又能洗清賈府的嫌疑。”
賈母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璘兒,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能出岔子。”
“請老太太放心,我定會安排妥當。”賈璘應下,心中已有了計較。
商量完對策,已是深夜。
賈母有些乏了,被丫鬟扶著回房休息。
賈璘剛要離開,卻見賈母的貼身丫鬟襲人端著一盞茶走了過來,輕聲道:“璘爺,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襲人穿著一身淺粉色的襦裙,長發鬆鬆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眉眼間帶著幾分溫柔。
她是賈母身邊最得力的丫鬟,不僅手腳麻利,心思也細膩,平日裡對賈璘也頗為照顧。
賈璘接過茶盞,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手,隻覺得溫熱柔軟。
“多謝襲人姑娘。”他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茶水溫熱,帶著淡淡的茉莉香。
襲人臉頰微微一紅,低下頭道:“璘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