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的主力大軍,如同狂暴的颶風,繼續在北直隸大地上肆虐。儘管在德州方向受挫,但並未影響其主力劫掠的步伐。八旗鐵騎分股行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富庶的州縣接連被攻破,無數百姓或被殺戮,或被擄為奴隸,辛苦積攢的糧草財物被洗劫一空。
明軍的表現一如既往地令人失望。各地衛所兵望風而逃,稍有規模的援軍則畏敵如虎,往往距離清軍百裡之外便紮營觀望,美其名曰“持重”,實則是坐視虜騎橫行。偶有忠勇將領率部出戰,也因兵力單薄、配合不力而迅速被清軍精銳擊潰,血染沙場。
通往北京的道路上,再次擠滿了逃難的百姓,哭喊連天,景象淒慘,恍如去歲重現。京畿之地,又一次被恐怖的陰雲所籠罩。
紫禁城內,崇禎皇帝已經連續多日無法安眠。各地的告急文書堆滿了禦案,字字血淚,句句驚心。他憤怒,他恐懼,他絕望。每一次虜騎入塞,都是對他這個皇帝權威的無情踐踏,都是對大明國力的巨大消耗。
“廢物!都是廢物!”他再次在乾清宮內咆哮,將一份求援奏章狠狠摔在地上,“朕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虜騎就在畿輔橫行,你們的兵馬呢?!你們的忠勇呢?!難道又要朕看著他們再次兵臨城下嗎?!”
殿下,首輔周延儒、兵部尚書等人跪伏在地,汗出如漿,瑟瑟發抖。
“陛下息怒…臣等萬死…已嚴令各鎮總兵速速勤王…隻是…隻是路途遙遠,賊騎飄忽…”周延儒勉強辯解,聲音乾澀。
“遙遠?那山東王承淵呢?!他的兵就在德州!為何不出兵截擊虜騎後路?為何坐視京畿糜爛?!”崇禎猛地將矛頭指向了王小偉,憤怒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望。他希望王小偉能像上次一樣,創造奇跡。
周延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連忙道:“陛下,王承淵雖有小勝,然其擁兵自重,恐存觀望之心!且其奏疏狂悖,陛下豈能忘懷?如今隻知龜縮山東,保全實力,豈肯真心為陛下分憂?”他趁機再次給王小偉上眼藥。
崇禎聞言,臉色更加難看。是啊,那個王承淵,上次就抗旨不尊,這次難道又要坐視不理?一股被臣子背叛和輕視的怒火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太監尖細的通報:“陛下!緊急軍情!虜酋皇太極親率大軍,已過通州,前鋒已至朝陽門外!”
如同晴天霹靂!殿內眾人頓時麵無人色!
又來了!皇太極又一次兵臨北京城下!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崇禎的心臟,他甚至感到一陣眩暈。去歲被圍城的屈辱和驚恐再次浮現。
“快!快傳旨!命京營即刻上城防守!命王承淵、孫傳庭、左良玉…所有能動的兵馬,立刻、馬上給朕滾來京師勤王!違令者,斬立決!!”崇禎的聲音因極度恐懼和憤怒而變得尖利扭曲,近乎歇斯底裡。
華麗的宮殿內,彌漫著帝國末路的絕望和恐慌。北京城,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而這一次,誰還能來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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