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工的飛速發展如同吞金巨獸,王小偉深知,僅靠宣大兩地的產出和朝廷的接濟,根本無法滿足長遠的需求。必須開辟更穩定、更龐大的財源。他的商業布局,開始加速推進。
在整合了宣府、大同原有的官市、官煤廠、紡織工坊等產業後,王小偉正式成立了“北疆興業總商行”簡稱“北疆商行”)。商行總部設在大同,由他絕對控股,聘請了一批精於算計、背景乾淨的賬房和掌櫃進行管理。
北疆商行的業務範圍極廣:
1、壟斷經營:繼續獨家經營蜂窩煤、新式羊毛製品呢絨、毛毯)、玻璃器皿、鏡子等高利潤商品,利用宣大的原料和人力優勢,不斷擴大生產規模,通過商行旗下的店鋪,銷往北方各省,甚至利用晉商原有的部分渠道,向南滲透。
2、軍需貿易:除了為自身軍隊提供裝備,北疆商行還以“質優價廉”為招牌,開始向朝廷其他邊鎮如薊鎮、山西鎮)以及內地部分仍有戰鬥力的明軍,有限度地銷售標準化的武器盔甲、火藥鉛彈主要是淘汰的舊式和性能稍次的型號)。這既能賺取巨額利潤,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乃至控製其他明軍的裝備水平。
3、金融嘗試:“宣府官銀號”並入北疆商行體係,發行的“北疆銀票”開始在宣大乃至山西部分與商行有緊密貿易往來的地區流通。商行利用龐大的資金流,開展彙兌、存儲和有限度的借貸業務,悄然積累著金融資本。
4、情報網絡:商行龐大的商隊和店鋪,本身就是一張覆蓋小半個北方的信息網,與軍情司密切配合,收集各地軍政情報、物價波動、流寇動向,無孔不入。
然而,王小偉的商業野心,遠不止於此。他的目光,投向了利潤更為豐厚,也更能打破地理限製的領域——海外貿易。
此時,鄭芝龍家族掌控的海上力量,壟斷了東南沿海的大部分貿易。但王小偉占據的登萊地區通過之前的影響和安排),擁有優良的港口,正好可以繞過鄭家的勢力範圍,直接與來自日本、朝鮮、乃至南方的葡萄牙人、荷蘭人進行貿易。
他秘密下令,將在登萊初步建成的水師基地和護航艦隊,正式升格為“北疆水師”,由心腹將領統轄,開始建造、購買更適合遠航的海船廣船、福船為主),並加裝火炮。
北疆商行的第一批海上船隊,滿載著玻璃鏡子、精美羊毛呢絨、烈酒利用北方糧食蒸餾的高度酒)等特色商品,以及部分“不太敏感”的軍械如優質刀劍、弓箭),在武裝護衛下,揚帆起航,駛向朝鮮和日本。
與此同時,另一支船隊則南下,嘗試與盤踞在東南沿海的葡萄牙人澳門)和荷蘭人台灣)建立直接聯係,用北方的特產和白銀,換取王小偉急需的物資——南洋的硫磺、硝石製造火藥的關鍵原料)、印度的優質鐵礦砂、乃至西方最新的科技書籍、精密儀器如望遠鏡、鐘表),甚至……聘請有經驗的西方造船師、炮手和醫生!
海貿的利潤是驚人的。一麵在宣府成本不過數兩銀子的玻璃鏡,在日本或南洋可以賣出上百兩的天價!優質的羊毛呢絨在寒冷的朝鮮和日本極受歡迎。而用糧食釀造的高度烈酒,更是讓嗜酒的蒙古、女真乃至西方商人趨之若鶩。
第一批船隊返航時,帶回的不僅是堆積如山的白銀、黃金,還有王小偉夢寐以求的硫磺、硝石和幾船優質的印度鐵砂,甚至還有兩名被高薪吸引的葡萄牙炮手和一名懂外科的傳教士醫生!
消息傳開,北疆商行日進鬥金,富可敵國的傳聞不脛而走。這巨大的財富流動,再次震動了朝野。
崇禎皇帝在欣喜於北疆防線穩固的同時,對王小偉如此“與民爭利”實際上是與原有利益集團爭利)和掌握如此龐大海貿利潤,也感到了更深的不安。朝中彈劾王小偉“擅開海禁”、“結交夷狄”、“富甲一方,其心叵測”的奏章,再次多了起來。
但王小偉對此早有準備。他主動將海貿利潤的“三成”,“自願”上繳崇禎的內帑,美其名曰“供奉陛下,以充軍資”。這一手,既暫時堵住了皇帝的嘴,也用真金白銀將皇帝與自己在一定程度上進行了利益捆綁。
同時,他利用海貿獲得的優質原料和引進的西方技術,反哺軍工局,使得燧發槍的鋼材質量、火藥的威力、甚至火炮的鑄造工藝,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一個以軍工為核心,以工商為血脈,以金融為紐帶,以海貿為觸角的龐大勢力集團,已然成型。王小偉用強大的武力和先進的科技作為根基,用巨額的財富作為潤滑和擴張的燃料,在明末這片混亂的天地間,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通往權力巔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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