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賈瓏。”
皇宮,禦書房中...麟德帝得到錦衣衛稟報之事,臉色古怪:“竟然送給自己的親生父親金棺壽禮?”
這是多大的恨?
這是多大的仇?
這...
是人子所為?
“還真是睚眥必報,賈赦為父不慈啊。”
小氣,記仇...這種性格...
“也難怪他這麼做。”
麟德帝凝眉:“懷疑生母死因,當年賈源就是好色之徒,其子賈代善更是繼承其父這一點...唔,這好像是榮國府的傳承?”
賈赦也是這般,賈政也曾詩酒放誕。
但是,當年賈源相當勇猛,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商賈,最終功封榮國公。賈源子孫,除了賈瓏繼承了其祖勇猛,其餘人似乎隻繼承了好色?
血脈傳承,還能這麼極端的傳承?
怎麼說一入侯門似海深呢?
勳貴府中的齷齪事太多,後宅哪家乾淨?
爭寵。
僅僅這兩個字,就貫穿每一家勳貴,就算是他這個皇帝的後宮,都難以避免。
身為皇帝,不應該八卦。
嗯,不是人君所為。
“讓趙桐也調查一番。”
麟德帝也對這件事情起了興趣,熊熊的八卦之火,讓麟德帝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朕,還是體恤自己的愛將的。”
對,朕不是好奇,不是八卦,而是為了愛將的緣故,才會調查此事。
賈瓏是賈家子孫,好色這一點還真沒有繼承。
麟德帝調查過賈瓏,當初從榮國府搬出來之後,自己開始混跡神京城之中,逐漸成為一個打架鬥毆的地痞流氓。
哪怕是混出來一些名堂之後,也是潔身自好。
如今,更是求他這個皇帝賜婚娶妻,哪怕是現在已經是王爵,也不能納妃納妾...麟德帝微微沉吟,忽然豁然開朗:“朕,似乎明白了。”
作為妾生子的賈瓏,自幼受儘了苦楚,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在榮國府後宅長大,自然明白勳貴後宅的齷齪。
賈瓏必然是為自己的身世而心傷,這種人不希望自己的命運,複製在自己的子孫身上?
還是不想自己的後宅,也這樣齷齪?
“陛下...”
夏守忠在一旁提醒:“定國郡王遞牌子求見。”
“讓他進來。”
麟德帝哼了一聲:“他隻記得自己的妻兒,卻忘記了自己還是定國軍節度使,還需要練兵...回來後都沒有去軍營一次。”
賈瓏進入禦書房的時候,就看到麟德帝黑著一張臉:“臣賈瓏,參見陛下。”
“定國郡王似乎很清閒,朕要不要再給你安排一個職位?”
麟德帝一邊說著,一邊翻開一本奏折:“兵部左侍郎空缺,要不...”
“彆彆彆...”
賈瓏被嚇了一跳,他才剛剛回來幾天,才安穩幾天?
兵部左侍郎?
就算是兵部尚書,賈瓏也無半點興趣。
兒子還這麼小,自家妹子還在坐月子:“陛下,臣...臣很忙的。臣還要練兵呢...”
“哦?”
麟德帝放下奏折:“朕這才想起來,你還是定國軍的節度使,你還需要練兵。”
賈瓏訕訕:“臣這不是才剛回來,且捷報才剛剛傳達神京城,平叛事宜還沒有交接完畢,臣還沒上交兵權呢。”
捷報未傳來,這一場戰爭沒定性,就說明這場戰爭沒結束,賈瓏還不能交出兵權,歸還平叛大元帥之職。
“嗯。”
麟德帝不置可否:“朕再給你一段時間的假,軍營抽空過去看看,練兵的事情你交代下去,等著各國使臣來京,朕要讓他們看到大宋兵強馬壯。”
“各國使臣?”
賈瓏有些訝然,上次各國使臣來京,因為賈瓏遇刺,事關遼國...所以,各國使臣被遣送出境。
現在又來了?
麟德帝眉眼間有些笑意。
大宋內部叛亂出現的時候,夷狄蠢蠢欲動。就在一個時辰前,邊關戰報再度傳來,西秦、遼國已經退兵,犬戎再次遠遁漠北。
不利於大宋的形勢,夷狄包圍大宋的形勢立即土崩瓦解,賈瓏不僅平定了叛亂,更是震懾住了夷狄。
麟德帝將賈瓏平叛的時候,不利於大宋的形勢說了出來:“所以,朕打算再次立威,徹底震懾夷狄,定國郡王有何妙計?”
這些事,麟德帝早已經在禦書房,見了很多大臣,得到了不少計策。
麟德帝還是想要聽一聽賈瓏的意見。
“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