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刑了...
賈蘊沒有奶娘,一般時候,都是秦可卿身邊的丫鬟幫忙抱著,鴻鴦沒少抱賈蘊:“世子爺,奴婢抱著您吧。”
接下來,就是血腥的一幕...世子爺畢竟還小,見不得這種血腥,且...那些血腥就代表著煞氣。
一般情況下,孩子太小是不會允許跟著祖墳祭祖。
甚至宗祠祭祖都不允許。
以免被陰氣侵蝕身體,煞氣入體,導致出現疾病。
鴻鴦不清楚王妃怎麼想的,偏偏帶著世子爺過來。
賈蘊不願。
將小腦袋扭到一邊,死死抓著賈瓏的衣襟。
賈瓏一開始自然是不願自己兒子小小年齡,就要見到血腥,所以才會讓人帶著王氏等人走遠點砍腦袋。
隻是沒想到,兒子還挺粘著自己。
初為人父,兒子這樣粘著自己,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內心被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填滿。
“兒子乖...”
賈瓏小聲哄著。
鴻鴦也有些意外,當初王爺出征的時候,世子爺才剛滿月,這半年沒見,竟然這樣粘著王爺。
血脈果然奇妙不可言。
賈蘊就是不願,怎麼都不肯撒手。賈瓏不敢來硬的,兒子這麼小,手腳這麼嫩,他是粗枝大葉,弄傷了兒子可不好:“待會兒父王再陪著你玩耍好不好?”
“王爺。”
在一旁的秦可卿則是麵色認真:“這是仇敵之血,蘊兒不願離開,怕是想要看到仇敵在祖母墳前行刑。”
“再有。”
秦可卿美眸抬起,看著賈瓏的下巴:“定國郡王南征北戰,武勇無雙。作為定國郡王之子,作為定國郡王府世子,未來要繼承父誌,橫掃天下,豈能被血汙嚇到?”
這不是秦可卿心狠。
秦可卿很清楚,慣子如殺子,寵子如廢子。
不能說是絕對,隻說榮國府中的受寵的主子,有幾個有出息的?基本上,都是被養廢了...秦可卿也是心疼兒子,更明白...
她的兒子需要不同的人生經曆,需要不同的起點,才能異於常人。
她的兒子,一定會像他的父王一樣,成為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繼承他的父親的一切,不能嬌生慣養。
“哈哈...”
賈瓏大笑:“本王南征北戰,殺敵無數,縱然是地府魔鬼,見了本王也要瑟瑟發抖,今日卻因為兒子膽子小了。”
“不錯!”
賈瓏看向懷中的兒子:“作為本王之子,就要有非一般的膽量,非一般的意誌,非一般的體魄...縱然我兒不能抵禦敵人血汙煞氣,本王就在這裡,鬼神辟易!”
“將王氏等人帶上來,今日要用她們的血,沐浴我母親的墳,讓我母親啖其肉,飲其血!”
賈瓏眼睛中冷芒綻放。
如果母親還活著,知道她的兒子,幼年時期遭的罪,吃的苦,受儘冷眼,受儘白眼,應該會很心痛吧。
也應該會恨不得一口口咬死王氏吧。
母親很偉大!
母愛,容不得世間出現可憐人。
所以,賈瓏認為,王氏她們的血肉,是洗刷母親一切痛苦的良藥。
在賈瓏身邊的包枰已經滿臉震撼...不愧是定國郡王,不愧是定國郡王妃,這兩口子,一個身為女子,卻做出很多大事,甚至影響了朝政,更是幫助了定國郡王。
定國郡王豪氣乾雲,無異於是向鬼神宣戰!
賈赦也是目瞪口呆,他的嘴還塞著爛布,被人按在墳頭邊,心裡不斷狂呼:“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
他賈赦,為何生下這麼一個兒子?
賈瓏看被架著過來的王氏等人,賈瓏眉眼間流露一抹殘虐:“王氏最後殺,讓她感受一下死亡!”
“遵令!”
親兵先是壓著周瑞家的跪在墳前。
手起刀落,不給周瑞家的懺悔的機會...親兵手中鋒利的牛尾刀,就將其腦袋砍落。
“噗...”
腦袋落,鮮血噴。
也不知道賈瓏的親兵,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把扶住了沒腦袋的屍體,一隻手抓住滾落的腦袋,沒了腦袋光滑的斷口,恰巧對準了賈赦...
“嗚嗚嗚...”
獻血噴濺,噴了賈赦一臉、一頭、一身...滿臉血液滑落,賈赦雙眼流露著一抹驚恐,還有憤怒。
這些人絕對是故意的!
絕對是!
不少人早已經低下頭,根本不敢看、